清朝乡下女进城后: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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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的了。

    杜容和让人给她端了杯茶,含笑道:“老主子仁慈,念及多有贫寒之家从远方送女进京,这几年内务府小选与秀女大选,女儿家家中都能得些车马费,听说寒冬酷暑还有暖身粥和绿豆汤解热驱寒,圣恩如此,三姑娘若能侍奉左右,也是孝心。”

    田氏看他为人谦和,想起杜三爷笔帖式的身份,语气软了三分,伸手摸了摸茶沿看不是滚烫的的才接过来呷了一口,咬牙道:“三妞儿原来该有这一碗汤吃,该有这一份车马费,都让你们家搅和了。”

    杜容和态度为之一变,冷笑讥讽:“失敬失敬,原来是想拿亲女儿挣车马费去了。难怪能为此不顾亲戚情谊打上杜家门。杜家别的没有,车马费还出得起。何妈,叫厨房拎着一大壶绿豆汤出来,往后三个月,日日与太太送一壶过去。李叔,你去两个年轻壮实的小子过来送送田大太太。”

    田氏冷不防着了杜容和的嘴套子,气得脸皮紫胀,但杜家下人已经不让她放肆,一个两个叉着田便往外走。

    郎氏刚刚在一旁看着儿子对田氏态度温柔,恨不得跳起来打这个不孝子,念在要给儿子脸的份上,好容易忍住了,这时守得云开见月明,见着田氏败走,开口不孝子又变作和宝了。道:“乖乖,娘的乖儿子,娘就知道,你不会做出让娘伤心的事!”

    杜容和笑:“娘说得对,这回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何家素来不把杜家放在眼里也罢了,如今他们要逼死两个姑娘让咱们救了下来,你养了两个姑娘一场,上门讨个说法天经地义。何家不千恩万谢来把姑娘接走,反而亲自打上门,如此气焰嚣张,若算了,人人都要以为杜家软弱可欺了。”

    只是打来打去的就算了。

    郎氏看儿子字字句句说到自己心坎上,便把这事儿交了出去,自己则回了屋子。

    杜容和叹气道:“当年何杜两家有些真情在,娘嘴里说着凶,心里不是不伤心。”

    楚韵知道郎氏这么为何家姑娘紧张还有手帕交大何氏的缘故在,于是劝他:“人死如灯灭,娘与何家旧人交好,但那都是前半生的事了,故旧的下一代与自己的下一代即便再好,也不是她与大何氏,还得劝娘看开点儿。”

    杜容和拍拍她的手,道:“咱们只有一代的缘分,再不必操心这些。”

    楚韵哼一声,溜过去看何妈了。

    杜家常有各种豆子,尤其杜老爷还要喝豆汁儿,何妈溜到厨房看了又看,正有一壶没动的豆汁儿,她都没舍得打绿豆汤,直接密装了一壶臭烘烘的东西给田氏送过去。

    田氏被人送走了以后,楚韵就问何妈:“你真给她送绿豆汤了?”

    依照楚韵对何妈的了解,这不太可能,所以她很好奇即便装了什么?

    何妈一跺脚,道:“放馊了了的豆浆!”

    杜老爷那一壶她没要,特意找了放馊的豆浆埋汰人。

    楚韵哑然。

    何妈有她的理由,气呼呼道:“她要打你我还给她送豆浆?我没给她灌金汁都算立地成佛了!往后三个月,老娘日日给她送这个!”

    有话说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有妻如此,李叔也不是个好的。

    他在胡同里寻溜了一遍,找了个侧脸有些神似何显耀的小马夫过来。

    楚韵亲眼看见他把田氏塞上了此人马车。

    田氏骂骂咧咧地被塞到马车上后便泄了气,她看小马夫是正脸,看不出来这人像自己大儿子,所以靠窗坐着便撩开帘子闷声吩咐:“把京里的胡同都给我转一遍!”

    既然是杜家人说送她,那她当然得坐个够本。

    小马夫是杜容和的线人,专给他打听阴司之事,平时没事才在胡同里拉拉马车挣个外快,嘿嘿一笑,道:“太太坐好喽。”

    胡同两边凑热闹的都想看,但马夫戴着帽子,一半儿脸在阴影里,一半儿脸对着右边姚太太家,田氏掀开一点儿缝的车窗也在右边。

    好事者便一窝蜂地跑姚太太家去了。

    姚太太甚至搭了个梯子看,等马车走得尾巴都看不见了她才恋恋不舍地下来。

    下来后,姚太太剥了个水灵灵的枇杷,对着一众老姐妹,道:“但愿金诚所至,金石为开,让这对苦命的鸳鸯能有个好结果。”到这里。姚太太柳眉深锁,脸上一副悲天悯人的菩萨像。

    蔡婆子给她打扇、捏腿、送山楂糕,姚太太都咬紧了嘴唇不说话。

    这样子急得有些人已经有些想中风了,在屋子里伏低做小哄了姚太太许久,姚太太亦横眉冷对,但在众人回家时却一人送了一盒枇杷作为今日守口如瓶的歉礼。

    姓姚的素来吝啬,老大一个盒子里边只装了一个小小的枇杷,有人把枇杷不小心扔到了香灰里,方发现该枇杷内藏乾坤。

    上用黏米水写了一首打油诗,在灰里一滚,字沾了灰便显出来了。

    上书:

    小老鼠上桌台,选不了,下不来。

    要说桌台有啥菜,一个葡萄一颗李。

    李似葡萄却是李,要问她爱哪盘菜,马夫小李开胃菜。

    有才之女跑出去找了几日夜小马夫,看见侧脸人就软了。回来装模作样解读半天,一拍桌子,道:“这姚老狗,意思便是这么个意思,无外乎扒灰的扒灰玩小叔子的玩小叔子。”

    有人问:“才妹妹,究竟怎么回事,谁是小叔子谁扒灰呀?””

    才妹妹一摸被投喂得圆滚滚的肚皮道:“奶奶个腿儿的,那小马夫生得跟跟何显耀一模一样,他是李子开胃菜,你说谁是葡萄正餐?”

    此葡萄自然是何显耀了。

    “所以田太太真的爱吃葡萄爱到出门打架都找像葡萄的小李马车相伴?”

    众猹哗然,饱腹而归。

    这大儿子小后娘的奇闻艳谈眨眼在城里传了个遍,田家母女在家一直没敢出门。

    楚韵:“流言如霜,说她喜欢娘便说了,反正她亲了娘,但说她跟何显耀会不会逼死人啊?”

    杜容和能狠下这个心,他道:“田氏母女何家兄弟逼迫何家姐妹时从不会这么想。”

    而且这话传得也并不全假,田氏和何显耀确实有些情愫在,只不过在外养与意中人相似之人的并不是田氏而已。

    “那就是何显耀了?他养了个跟田氏长得像的外室?”楚韵瞠目结舌。

    杜容和沉默以对。

    楚韵只能感慨,你们城里人真的太会玩,而且太超前了。

    杭不留行默默在杜家给杜三爷带了烫伤的药膏,看着要往乡下去的楚韵,再看看说了个大秘密的杜三爷,他深深地觉得,自己赚不完了,这以后分明还要闹。

    杭不留行长鞠一躬,道:“三奶奶,你说得对,这胡同当真旺我。”

    结果一抬头,不知怎么站在他面前的竟是杜容和。

    杜容和当然不肯让这有几分姿色的小子对着楚韵献殷勤。

    因为这样沉稳的小少年,最合楚韵的口味。

    想到这里,他掏出一本脑袋厚的医书,笑:“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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