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基建,三年种田: 20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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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套,何况路上总有要用到的时候,带药材以防水土不服。

    点清人手与物资,这一行人终于在四月启程奔向边关。

    沿途江无眠观测着环境与路线,时不时定下几个地方,或是绕路或是急性避雨。

    日子逐渐走向五月,越往西走,风尘越大,天气干热,偶尔也会猝不及防下一场雨。

    根据估算的路线,他们已是过了回南马场,正要向北过河到安夏去。

    “过河?那咱们的马和车?”随行的小将们看着随行爱马,瞪大了眼。

    马匹上船万万不行,不说受不受得住,就算受得住,他们也不舍得让爱马受苦。

    要说丢在这一岸更不可能,平日里好生将养的,怎么能随意抛弃。

    在家时或许有纨绔的毛病,可在爱马面前,那就是能伏小做低的跑腿小厮,做什么都有可能。

    江无眠挑了挑眉毛,又看了看不发一言预备看好戏的未来夫子们,还真是蔫坏啊。

    纵然马场是在河对面,可划船过去,但就没人告诉他们,前些年河上仿照岭南建了分级大坝,有大坝阻拦湍急河流,最后一级处还搭建了石桥,现在车马完全能从桥上过去,根本无需坐船。

    真要是坐船,这些老将真能坐住?第一个愤怒跳脚的就是他们!

    清楚此般安排是在考量他们搜集情报选定行军路线的才能,江无眠选择不发一言,等待众人出策应对。

    第208章 迎接

    几个随行小将一路上是吃尽苦头, 先是水土不适,后遇落草为寇的山贼打劫,接着又是行路难, 日夜不停赶路, 撑着一口气走到今日,也算是历练出来。

    眼下一瞧,又是随行作业, 个个瞪圆眼睛手握兵器, 浑身警惕着。几人分裂两队, 一队安营扎寨,一队带人巡防探查周围环境, 身后格子坠着几位夫子。

    江无眠这儿同是如此,内部部分眼生的要打头先入城暗访, 部分挂了名或是名气大的大摇大摆入城明查。

    江无眠回忆着堤坝桥梁情况, 估摸着银钱度量情况,“堤坝前些年修的,风吹日晒瞧着没多大问题。过段时间夏汛,需着人盯着些,到底是汛期淹了草场还是有人借故生事。于算术建筑核验一途, 需仰赖李主事了。”

    李主事是个山羊胡穿着短打的瘦削中年人, 闻言拱了拱手, “必不负大人所托。”

    他冒充随队而行的家丁长随, 和那一看就是护镖的不一样, 这人脸黑,瞧上一眼就知是风雨里奔波的苦命人。

    与之相对的是户部一位主事, 白胖富态,被众人哄抬为富家老爷, 一路上为不漏痕迹,出了京畿改头换面坐车随行。

    这会儿已是掂量起来演技,江无眠安慰他只要拿出户部糊弄他们没银子的腔调就行,那种富家抠门老爷的形象跃然纸上,谁还能怀疑去了。

    指了一位纨绔弟子在跟前侍弄,这位就是他们老爷养出来的膏粱子弟。要求也不高,本色出演就行。

    江无眠出了京畿仔细排戏,现在是众人齐心合力之时,听得安营扎寨的小将们心有戚戚然。

    这江无眠真不愧是能干出查明岭南商户恶事、斗倒韩党的人,真真是用心险恶!

    一趟下来,小将们大开眼界,心中不约而同起了共识:惹事绝不能闹到江侍郎面前!

    刚出京就准备好了如何糊弄马场之人,现在还考虑好了万一露出马脚如何找人救场,怎么不着痕迹地套出想要的消息来却不被人套了话去。

    说到这里,江无眠还特意嘱咐了一番如何依商贾行事,怎么做个合格奸商。

    此番他们假托商队回乡祭祖之名,要先给附近街坊邻居留下似是而非的印象。

    这活也好做,城里真有这么个人,也真有这么着的事儿,但就是和他们这群人对不上,然只要大致提点一二旧事,勾起左右邻居回忆,再说三两个旧人旧事,这商队就能定住。

    复盘了计谋,又核对一番各自人设,这就开演。

    江无眠等人分成两队,他自己头前一队先行入城,随行的还有白楚寒等人,大致人数抵得上就行。

    后面商队和部分小将留下,留待吃完饭后过河入城,打个时间差,免得让人怀疑上。

    刚巡视回来的小将回来汇报情况,浓眉大眼的是中军都督侄孙,传家的长枪本事,一路上打头扫荡的也是他,喝着烧干的水润喉,张嘴将附近的情况报来。

    说到这里,顾鹤逢幽幽看着无量夫子们,“前儿有坝子,最底下搭了石桥,用的还是灰泥,兄弟几个上前一看,水流虽湍急,可几道拦下来,最后石桥处和缓许多,撑一张筏子都是能过得去的。”

    他们走的是陆路,半路折北,恰巧来了上流之处,瞧见的是被坝子拦住的水,能不湍急吗!

    这种上游水急,又遭下有坝子阻拦,以至暗流涌动的,非是黄河上长起来的艄公都莫敢开船渡人,那还不能带马。

    几个夫子哄笑出声,一任过北边重镇戍守将领倒是心生慨叹,“当年这儿还是突厥占着,就因这条河过不去,后来是当地百姓开羊皮筏子渡人,你们年岁小,没见过当年浪急风高的模样。”

    现在好了,有堤坝拦水,又有石桥架上,只要守住桥梁,那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必争之地!

    顾鹤逢被他这么一说,想起桥下撑着的筏子,“下游倒是有见撑筏子的艄公,不过船上载着的人倒不是客,是两个合作探淤泥清河沙的。”

    探淤泥清河沙?

    几人对视一眼,最近朝上没征徭役,没发河工,怎会有人在河上干活?

    众人忙让顾鹤逢讲来情形,其中有何缘故。

    这事儿他打探得清楚,问了几个老艄公才拼凑出实情,“原先这城里有一家商队去往京中,看中了肥料决定要运回家来肥田。前些年光景不好,肥料算不得多,这家人学了南方那等放池子挖淤泥的招,打上了河底淤泥的主意。”

    一家做生意招人眼红,但联合几家起来,占据了坝子上下,中间河道也有小点的门户承包了去,每年靠卖淤泥予肥料作坊赚钱,也算个进项。

    只是一年内只有固定的大汛期带来的淤泥河沙比较多,其余时候多是河沙,不能入肥料,算不得值钱东西,因而平常小汛期时比较懈怠。

    这会儿是要趁着夏汛前清理河沙,挖出底下河床,希望这次带来的淤泥较多,不会白白费一番功夫。

    听得人连连感慨,未曾想,这清河道的事儿也能叫人找出赚钱的门道。

    江无眠的车架已是收拾利落,听闻这事儿,心下记了一记,若是纯粹干活收钱,那就是他们本事,若是趁机收集情报卖给河对面的马场,他就要商队过来查探一番才行。

    江无眠先行打马过桥去,让人先去布政司通报一二。

    谢砚行任布政司的布政使,江无眠也清楚其中门道,马政这些全在布政司的督管下,要说马场哪儿有事儿,布政司就算不清楚内情,多年下来也该知道蹊跷。

    如今没能及时上报中央,不是沆瀣一气就是被人糊弄,前者叛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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