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驯服的遗产: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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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能让他想到很久很久以前,他哥在蓝海湾赛车出事,程珂坐在车里对他“提醒”的样子。

    “这段时间有个朋友经常来看你。”程珂从手机里翻出来一个号码,发到喻时九的手机上:“我见过三次,他说他叫江城,让我转达你,如果醒了,务必要告诉他。”

    “好。”喻时九问:“林阿姨还好吗?”

    “她今天去庙里了,明天来看你。”程珂说:“她也经常来看你。”

    喻时九还是头一回,有这种众望所归的感觉。

    喻家,真的是他的家。

    即便父亲不在了,他也有宠爱他的哥哥,和把他当做晚辈来照顾的林婉清。

    他们甚至无论在哪一世,都从未计较过他的冲撞和恶劣。

    “你好好休息吧。”程珂说:“我去跟医生对对药方。”

    “嗯。”喻时九在他离开时道:“辛苦了,程大夫。”

    喻时九醒过来之后,第一个见到的是程珂,他还算能预料到,第二个见到的是江城,他还是有些意外的。

    能自己吃下叶子婶送来的药膳,胃里暖起来,身体的感受比输送营养液要舒服多了,整个人都活起来了。

    江城对他念了很多有关金砂州的地头蛇被绳之以法的新闻,跟踪报道再也不会消失,而是时隔多日,还有专项板面在持续更新相关近况。

    喻时九闭上眼,听着不重样的各种罪名和事例,只觉得松了长长的一口气。

    “九哥,还有件事,我思来想去,感觉还是应该知会你一声。”江城放下手机说。

    喻时九:“你说。”

    江城看一眼他头顶的输液袋,面露难色道:“真能说吗?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怕给你身体影响到了。”

    喻时九笑了:“我刚吃完饭,味道不错。什么消息能让我再晕过去。”

    “那倒不是。”江城挠挠头:“我怕你、唉,怎么说来着,大病初愈,影响你心情。”

    喻时九面上的笑意落了下来,静静看着他,江城抬眼只觉得自己还没出口的话都能被看穿。

    这不太可能。

    要不是李正安开口,他是到死也想不到的。

    他在喻时九洞悉的神情下,忍不住放低了声音,道:“九哥,你跟正安也合作不少时间了。你……你觉得他这人,还靠谱吗?”

    ·

    第二天喻舟夜没有回来。

    喻时九收到了隔着时差发给他的一张照片,是落地窗外的夕阳,地面上是繁华紧凑的高耸建筑。

    喻时九也已经是进入职场,有自己公司的管理人,他很清楚能亲自去国外谈的,大概就要涉及到接下来至少一年以上的合约,各种时间安排,很多时候都需要协商,并不是喻舟夜在国内能一手操纵的。

    这份想念,从国外的落日,传到滨海来,他摸摸照片上的夕阳,已经能触摸到他哥心中所想。

    这一刻,喻舟夜心里想的是他这个弟弟。

    很忙碌,他不需要喻舟夜来解释。

    然而他很忙碌,还要住在医院里守候自己病情的哥哥,在出国开会的间隙,抬眼看到了漂亮的夕阳,也会想到发给他看。

    喻时九对于自己的事情,记得好像已经没有对他哥的事情记得清楚了。

    但他依稀能想起来,就在滨海,曾经有一天,他买了一朵晒过夕阳的向日葵送给他哥,让他哥不要小瞧,这朵花上有过很漂亮的风景。

    所以,想要拿给他看。

    喻时九看着对话框,上面给他哥的备注,从“哥”到“喻舟夜”,又到“哥哥”。

    那么,此时此刻,他哥是不是也和他曾经的念想一样。

    喻舟夜也会如同他一样,想念自己。

    这怎么能是哥哥对弟弟的想念呢。

    只有喜欢一个人,才会看到什么美好的东西,都联想到心里那个人吧。

    这么简单的道理,他没谈过恋爱都知道。

    真想跟他哥谈恋爱啊。

    现在是不是有机会了。

    他在输入框里面一个字一个字打出来,很幼稚地问-哥,洛杉矶的日落,和滨海,哪个好看?

    病房外有敲门声,有节奏的敲响三下。

    “进。”喻时九头也没抬,声音也不大。

    门外的人似乎就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打开门走进来,再规矩地关好了门。

    来人身上还穿着应酬时的西装,外套被脱下来拿在手里,衬衣领口也散着,似乎是喝了些酒。

    喻时九放下手机,坐在病床和他四目相对。

    客套的寒暄都不再需要,有关他病情的消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消息,面前这个人,应该都已经知道了。

    一段没有对白的沉默里,喻时九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一遍。

    仿佛是用来重新认识。

    “正安,我只有两个问题想问你。”喻时九说。

    李正安面色不惊入座:“喻少你说,我听着。”

    喻时九直接道:“那年,我哥在蓝海湾A区,海崖赛车那天,你知道他会去,是不是?”

    李正安很是意外,似乎是做足了准备,却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如实道:“我只是个干活的。老板要干什么,想做什么,什么时候做什么,不在我的知情权利范围内。我也没资格去过问老板的事情。”

    喻时九不做声,只没有温度地看着他。

    不信任也不怀疑的姿态,显得异常冰冷。

    李正安思量片刻,道:“——就我得到的消息,他们是临时起意,后来流出去的录音喻少应该也听过。这里面,是没有人工加工的痕迹的。”

    “好。”喻时九点点头。

    这声老板,他和李正安,从此都心知肚明了。

    “你在箐英,高一下学期转班到我班里,在那之后,我收到的情书和礼物,都是你销毁的。在那之前,肖静宇的情书,也是你带走的。”喻时九问地沉稳而肯定。

    李正安:“是。”

    喻时九:“这回不怕你老板知道你泄密了。”

    “怕。”李正安道。

    喻时九挑眉,重伤初愈,他在温暖的病房里穿着单薄的睡衣,唇色也泛着一点白,丝毫没影响他周身越发深沉锋锐的气场。

    “所以,喻少这么聪明的人,应该不会让老板知道我告诉了你。”李正安继而道:“即便我不说,你应该也猜到了。”

    他确实会这样去猜。

    但是真正被证实了,仍旧不免心惊。

    喻时九是真的没想到,也从来不会想到,李正安居然是第一个知道喻舟夜对他的感情的人。

    不需要什么直白和复杂的言语去解释,仅仅这个,他就能肯定,那时候为喻舟夜做事的李正安,肯定多少能猜到。

    怎么会有哥哥,对弟弟做出这种不正常的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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