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魏尔伦的失控教育: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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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感性因素,却也并不打算向对方确认。

    甚至在魏尔伦察觉到兰波在盯着自己、抬眼想要捕捉到他的视线之前,兰波就将脑袋连同目光一并转回窗外了。

    墨似的半长发被束在脑后,仅剩些许偏短的碎发垂在那双蜂蜜似的金眸前,又迎着炎热的旱风而纷乱扬起。

    即使没有问出口,兰波也能确定的一点是……

    就目前而言,他并不讨厌这段与魏尔伦结成的特殊关系。

    “可【哔——】算到了!”

    大卫跳下这辆地盘极高的越野车,边将身体的各个关节拉伸得噼啪作响,边发出一声夹杂F开头单词的感叹。

    “注意你的言辞,大卫·多诺万。”

    自他身后走出的贾米拉幽幽提醒,把对方吓得一激灵,“这里还有两个未成年。”

    “……我讲话还需要关照他们的心理健康吗?他们随手就能把我打死!而且你看看那两个人,我都还是个只能在任务结束的假期里找一段露水情缘的单身……”

    大卫很是不服气,一连串反驳的语速快得像机关丨枪,委实不懂什么叫做说话与沟通的艺术。

    难怪在他们那支固定搭配的三人小队里,负责对外洽谈的是除他以外的两人。

    正好下车的兰波:“………”

    跟在兰波身后下车的魏尔伦听不太懂这个大块头说的具体内容,但直觉不是什么好话。

    是在说他和兰波?

    就在魏尔伦考虑是否需要用背包里的冲锋丨枪给对方一梭子时,贾米拉发出硬邦邦的干咳,听上去想随时都给家伙来一匕首,以免这个混蛋又因为乱讲话而得罪人。

    大卫被咳得话语噎在半途,悻悻的收声,不敢再继续讲了。

    “就是因为讲话不好听,长相也不及格,你才只有露水情缘啊。”

    阿伊莎发出幸灾乐祸的看戏笑声,同样挨了一记阿米尔表情严肃的脑瓜崩,不敢继续当面嘲讽自己的临时队友了。

    剩下阿米尔与贾米拉对视一眼,分外心累。

    真是的,一个队伍里有两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好在虽然大多数雇佣兵的性格与怪癖都千奇百怪,但能成为身经百战的老手,他们的战斗能力与职业素养是毋庸置疑的。

    趁着夜色,齐亚德相当快的处理掉了那辆太过醒目的越野车,将后备箱里的物资都做了一番掩饰后,背在身上。

    众人也换了身衣服,给自己套上当地风俗喜好的宽大白袍,假装他们只是一队普通的徒步苦修者。

    武器都藏在了白袍底下,从外观看不出任何异常。

    在这个宗教信仰浓厚的国度,为了各种目的而进行的苦修者到处都有,他们这样的装束并不起眼。

    “我们需要沿着尼姆鲁河,从提拉兹镇的外围绕过去,潜入安巴尔苏?镇。按照克尔曼尼将军的说法,那样【异能武器】目前正被那里驻扎的军队使用,让他们吃了个大亏。”

    由齐亚德帮忙拎着油灯照明,阿米尔就地摊开一张折叠多次的泛黄地图,示意众人围近些。

    贾米拉沉吟片刻,“但这种能改变战场局势的好东西,看管的警戒级别肯定是最高的。”

    “你说的没错,所以我们需要先摸清【异能武器】被存放在哪里,以及守卫的换岗时间。”阿米尔颔首,“这点可以由你来帮忙完成吗,贾米拉?等我们成功到达安巴尔苏镇后。”

    “交给我吧。”

    擅长潜行与侦查的贾米拉十分痛快地答应了。

    “之后,我们还需要考虑潜入军方设施时的战力分配、盗取【异能武器】成功的后续接应、身份暴露被追杀时该如何撤退、乃至任务失败的应对等各种作战预案……”

    阿米尔有条不紊,提前将任务执行阶段会发生的绝大部分可能性都逐一列举出来,并组织众人讨论出大家都能接受的应对方案。

    兰波不时会插话两句,指出他们都没想到的方案风险点,令阿米尔既惊又喜的端详他好几眼,就像挖掘到了一个绝世好苗子。

    不过,魏尔伦与兰波的表现截然相反,是一如既往的极其安静,只有在特意点到他的名字时才会冷淡应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即使阿米尔想要给他安排任务,后者也会先看向兰波,完全忽视阿米尔的询问。

    直到兰波用相似的语句向他再温和复述一遍,魏尔伦才会跟着回一个“好”的单词——仿佛他答应任务安排的对象并不是阿米尔,而是兰波。

    对此,阿米尔也算是见怪不怪。

    他干佣兵的时间这么长,什么稀奇古怪的关系都见得多了,能好好做任务就行。

    再三确认没有疏漏后,这场简陋的战前会议便宣告结束,阿米尔将地图折叠起来,小心地收回腰包里。

    众人就地休整一晚,明天一早出发。

    七个人的队伍太显眼,他们商定分散离开,到安巴尔苏镇内后再去固定地点汇合。

    刚经历过一场苦战的安巴尔苏镇残破不堪,炽热的阳光将触目可及的灰白色断墙照得闪闪发光,好似嵌在荒漠里的一把碎钻——但在此时此刻的平静之下,战争永远无法掩盖其本身所带来的巨大残酷性。

    兰波自然是与魏尔伦同行,轻松就从防守死角潜进了安巴尔苏镇,正匆忙赶往碰头地点。

    魏尔伦紧跟在兰波身边,那双淡色鸢眸极为警惕地四处逡巡,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常。

    “小伙子!哎,你们!”

    走过其中一段路时,不远处忽然有声音呼唤起他们——是一个声音苍老但和蔼的女性长辈,用的是阿拉伯语。

    二人赶路的步伐一顿,脑海里的警戒瞬间拉到最高。

    听不懂阿拉伯语的魏尔伦条件反射就要动手,被兰波用手势生生拦住。

    “怎么了,婆婆?”

    片刻后,兰波若无其事地侧过身来,同样用阿拉伯语回答她,流利得仿佛这就是他的母语,“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吗?”

    他迅速扫了眼这位正站在椅子前的老婆婆。

    发丝花白,脊背佝偻,脚步虚浮无力,围墙旁靠着根拐杖,身后是垮塌半截的矮楼,小块的碎石都被清走了,整体看起来还算整洁。

    但与之相对的,是她用石头砌起一圈低矮的围墙,填满土,种了点蔬菜与花朵,正在她身边长得翠绿,一看就打理得很仔细。

    “抱歉啊,打扰你们一下。”

    老婆婆歉意道,“我看你们风尘仆仆的,是苦修者,还是旅人?”

    “…苦修者。”

    兰波谨慎回道,“和长辈走散了,正在找他们。”

    “这样啊,难怪看你们这么匆忙,”

    老婆婆话语间的歉意更深了,“我想请问你们,是这样的,我坐在这里,问过每一个从我家门口经过的人……您能读写阿拉伯语吗?”

    这个问题听上去很离谱,但事实的确如此——能说阿拉伯语并不意味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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