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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卿卿知我意否?》 50-60(第12/18页)
王静姝也上马后,肩膀有意向后侧:“你靠着我。”
“嗯。”沈遐洲微红脸地靠上前。
王静姝:“手也给我。”
她将沈遐洲的手圈在自己腰处,空出一只手扶着,她实怕他再次落下马。
女郎腰腹触感软软的,但又能感受到一股韧劲,沈遐洲头脑昏沉地靠着她道:“卿卿,你待我真好。 ”
他总是能得出王静姝想不到的一些结论,她哪里待他好了,她自己一时都有些想不出,可她能感受到郎君说话时的虚弱,她既想他多留一些力气,又怕他在她看不见的背后睡去便不再醒,她便与他说话:“我哪里待你好了?”
“你不是总说我气你吗?”
沈遐洲在她背后摇头,“你明明都走了,还有意留下来等我。”王静姝完全可以不用浪费时间在驱马上的,而且:“你这次也没有弃我。”
王静姝气得扭头,“沈遐洲,你当我是什么人,你同卫士突围只让我先走,你当我真能心安理得地只顾一人逃吗?”
她只是不想留下当拖累,不代表她心中一点感触也没有。
她自然也不可能在这时候不管沈遐洲,而且即便沈遐洲说了有一批黑衣人许是冲着他来的,可最初的那一批目标是她也是不争的事实。
沈遐洲都不曾抛弃她,她自然更没有理由抛下他。
沈遐洲被女郎忽提高的音量吼得心虚,收紧了些圈在女郎腰处的手弱弱道:“是我想错了,你别生气。”
王静姝仍旧有些生气,可想到他是个伤者,哼哼地“嗯”了声。
木屋很简,但足以避风,也靠近水源,足以将沈遐洲身上旁的伤也清理一番。
王静姝先点了油灯,又从屋中翻出了些伤药,她解开先才只为止血强包在沈遐洲衣外的布带,沈遐洲也配合地脱衣,已与伤口黏在一块的衣料扯动下又汩汩冒出了血。
王静姝连忙将伤药撒了上去,又用干净的布扎上,一番动作下,她手下的肌骨陡地绷紧,又闷哼一声地缓缓放松。
王静姝焦急抬眼:“我不太会包扎,是不是又弄痛你了?”
她其实光是为他包扎就冒了一堆的汗,她所有实践的经验都来自眼前的郎君,也就等于说在此前,她一点经验也无。
她对自己的手法一点自信也无,况那伤,光是瞧着就骇人,何况还是受伤者本人,一定是痛的,她怜惜般地抬了手,为郎君抹平蹙起的眉心,“三表哥,你忍一忍,我回府后,一定寻医师学一学包扎的手法。”
沈遐洲握下女郎的手,摇头,与她的手法无关,只要是伤,那必然会有痛感,而他对痛感的忍受能力其实一直较一般人强,他曾中毒,如今身上的伤带来的痛感,较之药浴与内劲冲刷洗伐余毒的痛,根本算不上什么。
甚至,他有时会享受身上这种带来的痛,这令他感到有知觉,而不是行尸走肉。
可有了女郎这一切又都不同了,他喜爱女郎对他的关心,漫遍四肢百骸的满足,这种强烈的需求,比数年前和过往每次都要更甚。
谁也不能与他抢走王静姝!
他面白无比,可心中又诡谲无比,他已在想要揪出杀手背后之人,要如何与他们清算……
他低垂着面容,瞧不清目中的神色,低放的油灯也将他面容照得微弱,显出几多温静郁美,乌鸦鸦的发凌乱散落,不整的衣裳一半叠于没有伤到的那边腰侧,大片润玉般晃眼的胸膛敞露着,些许犯不着处理的枝桠划痕布在他颈处。
平日齐整无比的衣着下只觉清拔优雅,脱了才知腰身劲瘦,肩膀宽而阔,肌肉紧实,不会过分夸张,但又流畅有力。
也难怪他的武功都不是虚的。
王静姝默默垂了眼,他都这么惨了,她实不该还去欣赏他的好皮骨,她当做根本没有发现他衣裳不整一般,又去屋中翻找可用的东西。
屋中其实很少有能辨出主家身份的物件,多是聚在一处歇脚仆役们留下的各种杂物,翻找出来的衣物也不知放了多久,一股子的霉味,连盖一盖都难过心底那一关。
“卿卿别费力了,你来与我靠坐歇歇吧。”沈遐州也知道这样木屋能有伤药就已经不错了,旁的,就算真有些留下的好东西,底下的人也都拿去换了银钱。
月悬于天,秋夜里的风多少带上了寒意,王静姝不甘心地又扒了扒那堆杂物,哐地拖出一物,开心道:“有火盆,我就知一定有人也喜冬日田猎。”
冬日外头那样冷,有些跟从的奴仆定然是要生火的,如今她也正好得用,她胡乱地寻了些易燃的物丢入盆中,生了个火盆,这样屋中也暖了许多,也很令人安心,至少虚弱的郎君不会在夜里受寒了。
她忙完这些才重新坐到沈遐洲身旁,他果然矫情战胜了挑剔,披上了染血的外袍。
她看了一会,至少辨出不是他身上又浸出的血,也就随他去了。
随着火盆中的杂物噼啪作燃,王静姝也涌上了疲倦,她能撑到现在不抱怨,不放弃,已然是适应能力极强。
沈遐洲将她脑袋往自己肩上靠,指间拂开她落下的发,女郎姣好的面容在方才的忙活中,沾上了几道灰痕,他失笑地简单为她擦了擦,女郎显然累极,一旦闭目,就疲困得难以睁开。
她身上恍若有永远也耗不尽的生命力,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都深深地吸引着他。
他眸光奇异亮着地喃声:“怎么办啊,卿卿,我越发不能失去你了。”
*
同样的夜雾中,剩余的黑衣人仍旧在捕追逃离的卫士与郎君和女郎,然,在这样的追寻中,他们丝毫没有留意自己同伴,当最后一个丹阳为女郎而来的黑衣人,死在了另一批杀手手中时,领头之人打下几个手势,黑影汇聚在一处,在先才的一批死人中留下些什么痕迹,才又散开。
黑影无声落在一处精致的院落,跪下拱手汇报。
过了许久,那上首的人才挥退黑影,独自轻咳几声叹息:“三郎果然命大。”
*
翌日,天光未亮,沈遐洲小心放开女郎,朝外走去,是同样染血的嵇牧寻来,他见到安然的沈遐洲明显松了一口气,继而朝郎君身后的木屋望一眼:“王娘子也与郎君在一起吗?”
沈遐洲一幅本该如此的模样开口:“自然。”
嵇牧没有过多留意郎君话中浓浓的独占意味,彻底放下了心,这两位祖宗都无事那就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肃了神情,开始禀报:“郎君,已查清昨日杀手是南地丹阳王冲王娘子而来。”
原是昨日护着郎君也突围离去后,他们余下数人尽力阻拦其追赶一会后,也尽力分散而退,以迷惑其对郎君的追赶。
战斗一旦拖得长了,援助的卫士也到了,他们分散一边寻郎君与女郎,一边倒回去查探那群杀手。
分开而退的卫士中有与黑衣人打斗的痕迹,死去的卫士附近也有死去黑衣人,他们一一探查过去,只从被郎君捏死的首领身上寻到一些身份证明。
“死去的人数可对得上?”沈遐洲立在风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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