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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穿书后我抢了男主剧本》 340-350(第15/30页)
连辩驳都懒得辩驳了吧?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殿内所有人都听到了一个声音。
“孤为男儿女儿,与卿何干?”
太子上朝日久,见过她狂风暴雨,也见过她温和夸赞。不仔细听内容,略低的声线平静得像是没听过使臣的离谱发言似的,如一股春风,拂过暴躁的朝臣耳畔,却是带着讥讽的。
齐国臣子气势大振,靠得近的臣子像围住小鸡仔一样堵住了使臣,使臣却丝毫不惧。
使臣挺直了腰杆,遥遥看着薛瑜,露出了几分得意,“太子殿下是说,殿下为儿郎了?”
有没反应过来气氛不对的,只觉得他问了句废话。但参与常朝的本就是品级高的官员,爬到这个地步蠢也蠢不到哪里去,意识到太子没有立刻反驳,隐隐就感觉到了几分不对,只是浮出的猜想太过惊人,下意识不想相信罢了。
薛瑜翘了翘唇角,用使臣的反应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这是个圈套。
她本就准备恢复性别,但现在并不是最好的公布时机。质问声放到了这里,要么承认,要么否定,否定的话,之后就不能再推翻。楚国太平道到底属于谢家还是王家暂时并不明确,但可以肯定的是,知道了她的身份的谢宴清,手里未必没有进一步的证据。
一个谎,就需要用无数个谎来圆。被拆穿后,信服力就大打折扣。
不过,直接顺着问题承认身份,她做太子不要面子的吗?追着解释,才是落入下风。
“楚国咄咄逼人,当殿羞辱于孤,看来龙江葬身的七万水军,还没让你们吃够苦头。”薛瑜眉梢微抬,压着冷意,面对隐含慌张的朝臣目光,坦坦荡荡地一笑,“若以楚国陪嫁,谢氏家主,倒是堪为孤侧妃。”
殿内哄堂大笑。
薛瑜也跟着笑了笑,“莫要误会。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孤已定下正妃,既然谢氏想要结秦晋之好,就只能委屈谢家主了。”楚国被清洗过一次,如今说了算的是谢家,这谁都清楚,倒是不必牵扯小皇帝。
不按常理出牌的薛瑜打乱了使臣节奏,被一句话气得脸涨红起来,“你齐国欺人太甚,何必如此羞辱人!”
“原来你知道这是羞辱?”薛瑜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淡笑隐没,脸色一沉,“当殿羞辱于孤,该当何罪?!”
一步步从底层历练上来,薛瑜身上即使没有杀气,久居高位的积威也足够骇人,只是平日以温和示人,不显罢了。
使臣直面怒火,被斥得晕头转向,偏头看到自己身边怒目而视的薛琅,眼前一亮,像找到了什么救星。
“不是,你、你,牝鸡司晨,四殿下,你怎能容忍这妖女颠倒阴阳、胡作非为?!该当殿验明真身才是!”
莫名其妙变成视线中心,薛琅脑筋还没完全转过来,他下意识怒瞪了使臣一眼,揪住他压着跪下。他抬头看向薛瑜,“请殿下处置”这几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不合时宜的疑问堵在他胸口,震惊和茫然让他很难做出下一步抉择。
那双黑亮清澈的眼睛,平静地隔着高阶和他对视,没有解释,没有心虚,也没有愤怒。
薛瑜一句话也没有说,但薛琅却觉得,兄长在等他的表态。
或许不是兄长,是阿姊。
但、但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微弱的反驳声从心底响起。
薛琅脑中闪电般闪过许多幕场景,兄长没有继承的力量,兄长过于柔和的面孔,兄长的心软,兄长偏爱的女官女将和薛玥那个小丫头,幼年时和薛瑜相看两相厌……
答案就在他嘴边,但他不敢说出来。
‘我愿为贤王,任凭兄长驱使,镇守江山。’
曾经的许诺不知何时在他耳边响起,多次出战后看到的广阔世界,和女子们的力量,让薛琅一点点平静下来。
兄长突然变成女儿身,对他的冲击不可谓不大,但薛瑜不曾骗过他,过去的相处和情谊,也不是假的。
他自问不配坐这个位置,从小到大,堪配的只有大兄和薛瑜两人而已。私心里,虽然和薛瑜聚少离多,但或许是薛瑜在他最崩溃的时候站在了他身边的缘故,他更想选择三哥。
薛琅握着使臣肩膀,不许他逃脱,单膝跪倒,朗声道,“请太子殿下处置贼人!”
少年的目光赤诚而单纯,没有算计,只有热血。或许很多年后会有变化,但至少现在还是少年。不仅薛琅想起了曾经的承诺,薛瑜也想起来了。薛琅彻底摆脱了权欲的控制,纯粹地做一个守将,未尝不是好事。起码在皇帝和她这里,武将只有家国,不论君主。
不知为什么,透过薛琅的眼睛,薛瑜想起了另一双颜色浅淡的眼睛。昨日收到的密报里,皇帝在返程路上,方锦湖又在搏命,还不知道何时回来。
该说不愧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吗?执拗赤诚时的模样都是相似的。
薛瑜止住自己的发散,望着他的目光挪开了,不在意似的挥了挥手,“使臣出使,犯罪按律该押送回国处置。但辱我国本,小惩大诫,押至一旁,退朝后交大理寺受刑。”
薛琅看着她从始至终注视着他,眉梢都没动一下的不变表情,不自觉地翘了翘唇角。或许是因为她的笃定,或许是因为她的信任,他也很难说明白,自己的开心从何而来。
使臣被押到旁边,气得几欲呕血。原地只剩下打翻的珠宝绸缎,一片狼藉,暂时没人去搭理这些,大概率也是丢给使臣原路返回的结局。
莫名地,殿内从群情激愤的状态安静了下来,薛瑜一一扫视过下方神色各异的朝臣,有人对上了她的目光,有人下意识躲开了,有人呆滞地站在原地,压根没注意她的目光。对刚刚那个问题,显然朝中各有猜测。
薛瑜清了清嗓子,“看来众卿多有疑问。”
“臣不敢。”稀稀拉拉却格外响亮的回应,像是为了掩盖突然窥破秘闻的心虚。
说不敢,就是有想过。
薛瑜看着几个分明想通了的朝臣在装鸵鸟,怎么都不想面对现实,有些想笑。
齐国朝上除了太常寺,很难找到老古板的存在,反复洗刷锤炼后,个个都是实用主义。这样的态度,是不是能说明,在大臣们眼中,她这个太子做得还不错?因此宁愿装聋作哑,也想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薛瑜却没打算把这件事糊弄过去。既然决定公布身份,早晚都要有一次冲击,只是时间问题。
对她之前做的准备来说,现在还没准备好,又是齐国刚刚吞并土地、皇帝昏迷,一着不慎就要出事的恶劣时机,着实时机不好。但今日赶到此处,含糊其辞地越过不管,就会下次解释时的阻碍。认真考虑的话,反倒正能用此机会,倒逼缺少君主核心的朝堂承认她的存在。
恶劣的时机,就注定了只要还想要国家的人,就不会在看上去尚可、却牵一发动全身的状态下逼她。
这样看,她是有点利用君子之心的卑鄙了。薛瑜忍不住去想,权势浸淫中,努力不失去本心的她还是被改变了些。
禁军被皇帝亲自交给了她,隆山大营里仅剩的保卫京畿的兵马,虎符也在她手上,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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