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太子举案齐眉: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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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他被暖热的指尖也凉了几分,开口问道:“你很讨厌他,是也不是?”

    明蕴之呸了他一声,咬牙切齿道:“谁会在这种时候提另一个人,裴玄朗,只有你这个衣冠禽/兽才想得出这种主意!”

    他明明那样放肆,还在欺负人,却又轻轻拍抚。

    窗外似乎有人在叫卖些零碎东西,声音纷至沓来,她完全可以想象那热闹的街景……二郎却将她完全拢进氅衣里。

    他一时气恼,偏要将她引入穷巷逼迫,以二郎的身份开口问她,这样行事,未免有些令人不齿。

    明蕴之被闷得有些出汗,咬着唇生气。

    都怪郎君那样说,她不自觉也会带入到他的设想里。

    若是二郎真的不能生,她这个做弟妇的只好轻衣薄裳,夜半慌慌张张走错门,跌到世子怀里去,哭着哀求他帮一帮忙,只要他不嫌弃,借给她一点东西……

    二郎是个男人,虽然这话是他先提出来的,可一定很恼怒,不能接受亲眼看着自己的妻子引诱兄长,起初他担心世子过于正直,不肯完全就范,就守在门外等着,等她哭叫起来的时候再避出去。

    时候久了,他嫉妒得发狂,说不定避也不避,她被世子掳到车上私会,半推半就的时候二郎就会掀帘进来,将他们的私情曝光在众人眼前,自后握住她的腰,就算是他生不了,也要分一杯羹……

    不知是轮流,还是一起。

    明蕴之背上汗涔涔的,里衣都沾透了,她真被二郎给带坏了,怎么能想象停在里面的是世子的手指?

    大伯养尊处优,应当不会像裴玄朗这样,跟着那些士兵学了些没皮没脸的话,就是将来娶了妻子,肯定也十分温存,不似二郎喜欢把她弄哭,装不了几日体贴的。

    她发怔的模样实在可爱可怜,虽然此刻无声的乞求只会教他得寸进尺,但裴彧还是迟疑了。

    女郎毕竟鲜妍娇弱,他磋磨得稍狠一些,她便惊颤得厉害。

    哪有正经人家的女子会接受如此荒谬的事情,他既然应承做下,就应当把此事看成差事,顺顺当当瞒天过海,而不是横生异心,想要她接受换一个丈夫。

    他们之间无情无义,不过是缱绻过一夜,只是他还没有娶妻,总觉得自己对她是应有责任的。

    然而弟妇不需要他负什么责任,她与他不熟,也不想与他熟识,只爱玄朗。

    裴彧按下这份心思,动作也慢了下来。

    明蕴之装聋作哑,隐隐盼着他继续下去,然而二郎该开口的时候不开口,不该开口的时候却非要细究,他问:“要不要我轻些?”

    裴彧虽不过是自欺欺人,但他想如今以弟弟的身份,她不作声,也是同意的。

    作为丈夫,他也该探索一些让她高兴的方法。

    车轮辘辘,碾过一颗石子,明蕴之像一尾离水的鱼,拼命抑住声音,却被迫跪起,主动撑住他肩。

    第二个了……他温水慢煮,水磨似的工夫,明蕴之不解,她想,这应当是算顺从的呀,怎么他就缓下来了。

    偏偏他还要来问:“盈盈,是不是有些受不住?”

    她眼含蕴泪,气到无处说理,然而这只让他抽丝剥茧的动作缓了片刻。

    裴彧思忖此刻即便不扶着她,她应当不会掉下去,于是腾出手来,温和道:“出些汗会舒服些……要不要吃一颗蜜饯,甜甜嘴?”

    明蕴之一口气闷在胸口,她被他握在掌心玩弄,现在吃得下蜜饯么?

    然而随即一种不详的预感浮上心头,他要甜哪?

    她连忙摇头,惊惶万分:“我要生病的!”

    但他若要强制如此,她也不反对就是了。

    裴彧环顾四周,近乎密不透风,不会着凉,他自然不会在这种地方同她真做出什么来,然而他心怀卑劣,为这一口理不顺的气,极想与她计较。

    他听二郎说起过为他传授课业的夫子,那应当也是最符合她口中“老学究”一角的男子。

    自然,二郎与那先生不对付,言辞间免不了会有些许夸大。

    年近六十,牙齿落了一半,头脑早已不甚敏捷,却还常常陶醉于自己中榜那日的辉煌,或许是觉得将考试说得太通俗易懂难以收获学生信服,故意往诘屈聱牙的路子上走。

    酸腐而刻薄。

    裴彧目色沉沉,将手递到她唇边,言简意赅:“盈盈,学究教你噤声。”

    女子哭哭啼啼是很令人生厌的一件事,然而他偏偏更爱看她梨花带雨多一些。

    自从见过兄长与妻子亲热,裴玄朗夜间总不能安睡,他急切地想要回到镇国公府,但是侍从却客气留住了他。

    “世子正率人查探那位医师的下落,不日就会来接来为二公子看诊,这是世子亲笔,应当不会有差。”

    裴玄朗将兄长的信读过一遍,不免生出些惭意:“是我不好,累得兄长奔波。”

    他以为哥哥在同妻子恩爱缠/绵的时候,裴彧已经到了南直隶太平府下的池太兵备道视察标营,名为巡察,实则为他求医。

    信里兄长将这位唐神医的来历简略同他说了一遍,只要能得他医治,即便不能恢复如初,阴冷天气也能好受许多。

    与那日浴池中的步步逼近不同,兄长劝他多以父母妻子为念,等治好了双腿与隐疾,再与明氏夫妻团聚不迟。

    流云宗正位于中州西南,此时午时刚过,黑檀木制成的议事堂大门也被春风镀上一层淡黄暖意。

    “那大魔头明蕴之竟真的传信江湖,广招美貌男子充入后宫?”一位发须皆白的瘦削老者皱眉问道。

    老者坐在黄花梨木制成的圈椅上,在他身旁坐着一名稍显年轻的中年男子,闻言颔首道:“正是,于家唐家,还有鉴心派、七剑堂、无影门、千机宗,几乎所有数得上号的江湖门派都已派弟子前往,希望能借机杀了这个魔头。”

    而在两人对面坐着两名中年男子,四人均着的一身蓝色对襟长袍,正是流云宗的四名长老,鹤明、鹤语、鹤眠、鹤轩。

    堂中四张椅子两两相对,正中间的墙壁上高高悬挂着一个乌木烫金的牌匾,上书“重明流云”四个大字,哪怕远远观之也是一股古朴厚重之意扑面而来,牌匾下摆着一张太师椅,正是属于流云宗掌门的位置,却是空着的。

    议事堂木制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外间明亮春光瞬间倾泻而入,打断了众人的争论。

    众人转头看去,一名身着蓝色广袖长衫的年轻男子逆着光站在门口。

    虽然看不彧容貌,但只看那高束的发冠和颀长如竹的身形,于湘灵也一眼认了出来,顿时喜道:“是淮师兄回来了!”

    裴彧沉步而入,少年穿的一身烟蓝色掌门服,腰间束以月白色锦带,衣摆和领口都绣着白色的流云纹,衬得整个人彧冷如玉,仿佛透着仿佛与生俱来的距离感。

    堂内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神情如出一辙地变得恭谨而又敬畏,齐声向来人行礼:“掌门。”

    裴彧十六岁那年成为流云剑的主人,也就成为了这一任的正义盟盟主,只是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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