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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我与太子举案齐眉》 60-70(第12/24页)
的语气,越发不肯懂事,声音还带一点哭腔:“可我舍不得咬你,更舍不得你走,郎君,陛下能不能通融一些,你带我去成不成呀……”
这滴泪太热,他缩回了手,却不再看倚在马边的女子,忍下心底那点不适,催促道:“不过两日,你到岳母家里先住一晚,很快就能接你回家,快些回去……不要哭了。”
他没成过亲,却见过同僚朋友的妻子,她们对待丈夫也关心客气,可哪有她这么不讲道理的。
难道日后二郎做了官,每次离开时她也这样痴缠?
裴彧被脑中一闪而过的画面惊到,随后才勒住有些躁动的马,吩咐侍从跟上。
他们如今是新婚,弟妇当然会与丈夫难舍难分,等她生下孩子,自然不会再与二郎这般亲密。
明蕴之也不是不分轻重的人,虽有点不高兴,闹过就算了,见他整装出发,就提裙退到门内,含泪望着他:“那你快走罢,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些蜜饯,我就不哭了。”
裴彧正欲开口问她喜欢什么样的蜜饯,忽而想起二郎与她共处多年,怎么会连恋人的口味也不知,颔首应下。
只是心内难免歉疚。
她的心性还像是个孩子呢,只喜欢吃吃喝喝。
侍从跟着世子纵马往南门去,他们虽然知道国公夫人的意思,可知道总不如亲眼撞见世子和二少奶奶依依惜别这样震撼,因此一路上只要世子不开口,他们半句话也不敢多言。
明蕴之只好把剩下的话憋了回去。
裴彧道:“行了,出去。”
明蕴之:“哦。”
正好,她还有别的事呢。
明蕴之才出门,坐在太师椅上的裴夫人便开了口:“裴彧,你过来。”
门前小雨淅淅沥沥,裴彧干燥的双唇轻抿了下,然后转过了身。
方才那个添油加醋的男人已经离开,厅堂内的人也走的差不多。
裴彧脸上没什么表情,看着有些冷淡。
裴夫人望着他,隔了好半晌才道:“小彧,你这次回来后,怎么不来与我请安。”
裴彧道:“这几日公务交接,琐事太多,一直没什么闲空。”
裴夫人幽幽道:“你长大了,性子倒冷淡了不少,这几年你对你哥哥有点太过生疏了,毕竟是亲兄弟,哪能如此生分。”
裴彧垂眸不语。
裴夫人又自顾自说了两句,裴彧才道:“母亲,你想跟我说什么。”
裴夫人话音滞了滞,索性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今日是你第二次对那个姓明的姑娘施以援手。”
“你也喜欢她?”
裴彧抬眸望着他的母亲。
这几年他已经很少回京,关于他的娘亲,幼时的记忆也开始变得淡薄。
他只记得,她的目光很少停在他身上。大多数时候,都在关心他的兄长今日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又看了什么书。
她甚至不太清楚他今年多大。
所以她自然也不会发现,他跟他的兄长,是完全不同的人。
“母亲,您眼里只有这个吗。”
“你什么意思?”
裴彧没有回答,只道:“我没有帮她,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裴家是个家,不是什么藏污纳垢的地方。”
“你……”
“哦,还包括您那位不知哪冒出来的地痞兄长,他敢在裴家如此横行霸道,恐怕也是因为您的关系吧。您不处理,我就只能帮您处理了。”
裴夫人眉心一蹙,斥道:“小彧,你在胡说什么!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你这么跟我说话?”
“我不是为了她。”
裴夫人轻笑一声,道:“不是为了她,那还能是什么?”
裴彧笑了出来。
所以对于他娘亲来说,事情本身的对错并不重要,怎么处理,全看个人偏好。
这么多年,一直这样。
他懒得争辩,最后随意道:“那你就当我是为了她吧。”
窗外雨势渐大,树叶被洗刷的发亮。
这几天似乎总是下雨,他回来的那天也是这般。
听说那天家里也为他摆了宴,但那天他的母亲告病没来。如今距离那时大概过了四五天,他母亲的病看来恢复的不错,今天早早就过来了。
裴夫人也不高兴,她今日本是想跟裴彧谈谈明蕴之,顺便让裴彧劝劝裴云澹看看别的姑娘,谁知裴彧这么半天说的话每一句合他心意的。
母子俩就这么沉默着。
直到裴云澹走过来,轻声道:“今流?我还以为你出去了。”
“母亲,你们这是……”
裴夫人不想让这种事影响裴云澹的心情,温声道:“没事,人都送出去了?”
裴云澹嗯了一声。
裴夫人原想再说什么,但目光触及到裴彧,又生生憋了回去,她道:“罢了,云澹,你明日启程,今晚早些休息吧。”
房门一开,湿冷的雨气就涌了进来。
小厮递来伞,裴彧接过来。
两人的住处正好在相反的两个方向,但下了长廊后,裴云澹仍走在他身侧。
裴云澹解释道:“待会有点些事,去南厢房等个人。”
裴彧扫他一眼,道:“谁。”
裴云澹弯起唇:“一个……重要的人。”
裴彧对他的个人生活半点也不感兴趣,他之所以问,是因为他还以为是哪个官员,值得裴云澹跑南院去。
他没理他,裴云澹反倒问:“今流,刚刚母亲跟你说什么,跟明明有关?”
裴彧:“你说呢。”
裴云澹轻叹了口气,缓声道:“不知为何母亲会不喜欢她,我这次走,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
裴彧心说你确实不该放下心,那女人指不定巴着你走,但他才不会提醒裴云澹这些,只嗤笑道:“既然放心不下就别走,嘴上说说有什么用。”
裴云澹摇摇头:“必须得走。”
此时,正行至一处岔口。
裴彧率先停住脚步。
天光晦暗,他的面庞隐在暗色里看不真切,雨幕下他声音轻缓,忽然道:“兄长。”
裴云澹:“嗯?”一别数月,两人都有了许多变化,明蕴之环抱住他时还有些吃力,她感受到夫君的安抚,并未安心地坐回榻上,反而愈发紧贴他的心口,声音低低:“郎君,应付宾客是不是很吃力?”
她不愿回忆这段时日丈夫和婆家对待自己的冷淡,宁可相信昔日照拂疼爱自己的情郎只是疲于应付。
裴彧抚着她的背,虽有些不忍,处于裴玄朗身份下的他亦不好推开,叹了一口气,像是有些疲惫:“不错。”
不过论起最难缠,当属她真正的丈夫。
他想,或许应当尽快将二郎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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