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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我与太子举案齐眉》 50-60(第9/29页)
还万分惋惜这《千山烟雨图》的遗失。
不想时隔多年,竟会在此处见到。
赵夫人一副妥帖的模样:“既然真是柏老先生所作,那交由娘娘真是再好不过了。”
明蕴之在瞧见这画时便决定收下,面上不显,心中却暗叹赵夫人说话的委婉。不说送礼,不说讨好之词,只说此物请她转交,少了那些假假真真的推辞和虚言,倒是比与别人相处舒服上许多。
收了画,赵夫人今日的任务便算完成了,郡守彭阳珲也笑开,提议一同举杯。
场中继续热闹起来,歌舞再起。却没有发现,在方才静姝那番话说完时,外间本该昏迷的少年眉心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静姝,派人去好生查一这个郁淮,年纪轻轻便有此内功,究竟来自何门何派,家在何处。”明蕴之没想到季愁竟会为这少年求情,既然如此,她并不介意过两天再把他丢进寒狱。
“是。”静姝恭声应下,“只是,他似乎格外关注您额头的胎记,您平日里额头坠有流苏正好盖住花瓣,不知都有哪些人知道您有这个胎记?”
明蕴之神情微怔,知道她额头胎记的人,应该都已不在人世了。
她在软榻上缓缓坐下,素来明艳的脸庞仍旧有些苍白,目光中却透着罕见的怀恋,“以前我还叫明檀,只是石河村中一个普通的孩童,而知道这个胎记的恐怕也只有石河村的乡亲了。”
“教主您那时可有要好的朋友吗?”季愁站在一旁,突然问道。
季愁这问话称得上逾越,可明蕴之并无反应,静姝也不好越俎代庖。
明蕴之却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季愁,竟是回答了他的提问,“那时除了弟弟妹妹外,我还有两个相熟的玩伴,只是他们都已不在人世了。”
“从没听您提起过呢?”静姝终于也好奇起来,这些年一直是她陪在尊主身边,却从来都不知道尊主以前的事。
不同于先前只是沾一沾唇,明蕴之浅笑着举杯,将小小杯盏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你不是马上就要和于家大小姐订婚,竟然也会来此?”卢青阳一脸戏谑。少年看着她抿了抿唇,忽然,轻轻唤了她一声,“阿姐”。
似乎有些久远的记忆被瞬间唤醒,强烈的不适感让她瞬间皱起了眉,“你喊我什么?”
“阿姐。”裴彧再次开口,比起方才那声坚定了许多。裴彧哑然,他在弟妇心里竟比二郎还老?
他轻咳一声,道:“我没有躲着你,只是有些累了。”
按照母亲的意思,既然是为了弟妇受孕,他就委屈一些,一月两次也就够了,一次是她行经结束的第十日,一次是第十五日。
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就算不是为了照顾二郎的心情,他也不愿多玷污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这没什么可委屈的。
可他忆起她的羞怯妩媚,手不自觉往它不该去的地方去,又觉母亲确实了解男子的下流。
他竟然也会生出一些留恋。
累了他又不睡,明蕴之不大相信,见他抚在腰上,以为郎君好心,就将纠缠在一起的珍蕴链条递给他一缕,可怜地盯着他瞧:“郎君帮我解开。”
她简直可以称得上作茧自缚,却要他剥丝抽茧,裴彧有条不紊地一串串解开,闻言失笑:“怎么想到夜里系它,不嫌麻烦?”
虽然他很欣赏这种被束缚的美丽。
尽管这被绑起来的不是他的妻子,他不方便有太多的破坏欲。
“因为好看呀!”
她有着无穷无尽的活力,欢快道:“看来以后改成珍蕴衫也很方便,我想你会喜欢的。”
而且明蕴之有一个难以启齿的愿望,她很喜欢逗弄裴玄朗,虽然他现在举止温柔,颇有些大家公子的风度,然而她却更盼着夜里他能更凶狠粗鲁一点,就像耕种时候那样,糙一点也没有关系。
大概她甜蜜的日子过多了,会想自己寻一点苦吃。
帷幔无声飘荡,明蕴之好心伸手,想去扯开一些,却被他手疾眼快,一把攥住手腕。
她几乎喂到唇边,离得太近,他不可避免嗅到女子衣怀馨香,裴彧初尝滋味,即便有心坐怀不乱,也不免血热,何况他方才……
“不用点烛,很快就会好的。”
他尽量不着痕迹地避开她的接触,耐心道:“……盈盈,你是每晚都睡不着么?”
明蕴之忍俊不禁,点了点头:“那郎君要怎么哄我入睡?”
她喜欢出一些汗,倦乏过后泡浴,睡得应当会好些。
裴彧披衣坐起,取了一只圆枕垫在中间,捉住她一臂,见她似乎被这动作惊到,想从他手中挣脱,吩咐道:“坐起身来,不要说话。”
明蕴之犹犹豫豫坐直,她还羞于实践那些花样,只能顺从郎君的意思,含羞合眼。
生着薄茧的指腹扣在她脉门,明蕴之倏然睁开了眼。
他目光锐利,虽不言语,但却有威慑之意,她也不好开口。
更何况夫君的眉峰渐拢,等他要换手,才小心翼翼道:“二郎,怎么了?”
过了良久,裴彧才开口:“按道理说不该,明日我开个养身的方子,外敷内用,气色也会更好些,自然不愁入睡。”
“还有……”
他顿了顿,像是有些忍笑:“日间少睡一些。”
明蕴之悻悻道:“你又不在府中陪我,那还不许我睡一睡么……你怎么学会诊脉了?”
之前那位公爹在世的时候,裴玄朗几乎没和她提过还有这本事,和夫兄出去几个月,他转做军医了?
裴彧面不改色,语气不见起伏:“兄长喜欢,所以闲来无事会教我。”
原来只是半路出家,明蕴之立刻摇头,乖巧盖好衾被:“我马上就睡,郎君别喂我吃苦东西。”
她不想打击丈夫的自信,特别是在他似乎人道艰难的时候。
“我会把方子给兄长过目,再请外面大夫看一看。”冷不防对上他的眼,明蕴之心跳停了一瞬,脸色却如常道,“端阳要往各家送节礼,母亲给我拟了名单,上面都是些亲戚世交,不过我看了一眼,上面也没有你的朋友,不知道你还有没有交好的友人,我把名单再添一添吧。”
夜里,洗漱完毕,明蕴之照常在里侧躺下。有了前几次的经验,她现在也放松了警惕,不像一开始那般直挺挺地躺着了。
她有些歉意道,“你先睡吧,我还要把账算一下。”
明蕴之猛然从梦中惊醒,睁着双眼定定地看着眼前的香英。
她心头咯噔一下,肩膀也不自觉往回缩,一双眼在昏暗中戒备地盯着他。
她略站了一会,打算听她接下来还会吐出什么话来。
明雪嘟囔道,“怎么又要我学!”
他忍俊不禁地走过去,俯身端量着她,只见她闭着眼,乌浓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淡淡的影,秀挺的鼻梁下,鲜艳欲滴的唇微敞着,呼吸匀停,带着一丝天真的味道。
明蕴之的理智被痛意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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