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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我与太子举案齐眉》 50-60(第3/29页)
过了一刻多钟,秦老夫人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便挥手让她们退下,“你们都下去,该干嘛干嘛吧,我也乏了,先躺一会。”
明雪眯起眼,像是要洞穿她的表情,不轻不重道,“难道你并不知情?”
左右搀扶的人都被挤出来,容妈妈难以置信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又准备走过去搀她过来,然而手刚伸出去,便听到清冷的声线响起。
不看不要紧,一看了不得,只见他惺忪着睡眼,似乎还没反应过来,那张白净的脸边上多了道一寸来长的红痕,因他肤色浅,看上去简直触目惊心。
明雪忙不迭应下,“好好好,嫂嫂,都听你的。”
方才茶会上,明蕴之确实能觉察出宋心钰的出现,令所有人都绷紧了弦,贵女们集体对她敬而远之。
这是桩连环·杀·童案,还是由京令报上来的。
她霸道地打断了她,“怎么不行,本宫多的是戒指。”
明蕴之脚心一软,趔趄道,“这……这事千真万确吗?”
在审问的过程中,他说他是受人胁迫,才杀了那些幼童。
她抬眸一看,红衣的姑娘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双眼仁漆黑明亮,浓密的眉毛微微上扬,颇有几分英气的模样。
就如眼前,两人步调一致,也不急着回屋,只是不紧不慢地沿着廊桥散步消食,园内到处都有风灯,倒也不全然昏暗。
明蕴之暗暗瞥了裴彧一眼,他脸上虽没有表情,挺拔如松地站在那里,却有一股执拗孤僻之态,她只好硬着头皮点头道是。
裴彧轻笑笑,用一种复杂到有些怪异的目光看着她:“所以你想让一整个裴家都知道我背着我大哥大半夜来找你幽会了?”
明蕴之没留心他的目光,只是被他话哽住,随即道:“可你不是说托下人送来吗?”
“白天忙忘了,这会下人都累了,连衔青都睡了,硬生生给人叫醒给你送东西,是不是太不人道了,明姑娘。”
明蕴之:“那也不能……”
裴彧盯着她红红软软的脸颊,问:“我没有直接闯进来吧?”
明蕴之:“没有。”
“我也敲过窗了。”
仿佛一闭上眼,就能嗅到那独属于男人身上的沉香气息。
是因为冬夜太冷了吗?
裴彧热烘烘的身子抱着她,比汤婆子更顶用,也更暖和。
明蕴之想,习惯真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她好像习惯了热热闹闹的东宫。含之、玉珠、齐王……甚至是裴彧。
如今,不过是回到了最原本的模样而已。
她闭上眼,一夜无眠。
第 52 章 第 52 章
第52章
行了半日的路,快要到河阴县时,车队便又停下修整片刻。
姚玉珠也睡不惯硬木板床,几乎一夜没合眼,这会儿眼下发青,恹恹地来寻明蕴之。
明蕴之虽也不适应,但被人搂着,半个身子几乎都压在另一人身上,到了夜半,还真这么靠着睡了过去。
她的马车大,也够她白日赶路时补眠。
见姚玉珠模样,明蕴之有点心疼,让青芜从箱中寻出几味安神的香料,她当场为她装进香囊里。
姚玉珠接过,深深吸了口气:“好香呢,闻着就舒服。”
齐王路过,闻言从背后偷袭姚玉珠的肩膀:“要我说,你若觉得辛苦不若回去吧,现下离京不远,我送你回去后还能快马赶回来。”
“你做梦!”姚玉珠舍不得用香囊扔他,掏出帕子来丢过去:“把我送走了,想去和外头那些美人们幽会吗,想得倒美!”
两人彼此打趣,齐王主动想带她出来,自然也不会主动将她送回去,只是见她休息不好,心疼罢了。姚玉珠也知晓齐王的意思,两人说笑着,明蕴之笑着摇了摇头,问秋朔:“殿下呢?”
出行后,秋朔就跟在明蕴之身边护卫着。
这人哪怕对着她恭敬温顺,却掩盖不了骨子里的冷漠和高傲,必是久居上位才会浸染出的威势和风骨,她喜欢他的傲骨,可前提是对着旁人而不是她。
他胆敢诋毁她的师父,反驳她的话语,必须要给他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裴彧瞬间咬紧了唇,双目泛着的水光渐渐摇晃破碎,似是在震惊他已经自辱至此她竟仍不满意,竟然还要继续羞辱于他。
少年痛苦地阖上眼,正欲抬手,明蕴之突然开口打断:“等等。”
裴彧倏地睁开眼,黯淡的眼眸瞬间一亮,像是盛满了漫天星光般透亮绚丽。
明蕴之知道少年定是误以为她想阻止他,却并不在意,只双手抱胸淡淡地说道:“每打完一下,便要说一次‘我错了’,直到你知道自己错在何处为止。”
若他一直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便也不用停下了。
少年蓦地咬紧了下唇,眼底浮现一丝颤抖的挣扎和痛苦,明蕴之以为他要说些什么,可少年终是一言不发,在她冷漠的目光中狠狠一掌向自己脸颊扇去。
“啪!”
“我错了。”
“啪!”
“我错了。”
少年嗓音颤哑,每一掌落下眼底薄红便上涨一寸,两掌过去少年眼角已然泛起湿润的水光,明蕴之看着却无动于衷。
这还远远不够,毕竟,这样一张彧冷俊美的脸庞如果被泪水浸透,才算漂亮。
“啪!”临渊堂中,裴彧取了药油,用温热的掌心揉开,他力道适中,可推在裴玄朗面上时,他虽咬牙不发一声,但汗出如浆,额上青筋暴起,像是承受巨大的痛苦。
他的左颊有一块拳头大的淤痕,一夜没有处理,愈发显得严重。
“疼就喊出来,不必强忍。”
裴彧先回到临渊堂,见侍从支支吾吾,又入密室,亲自将跌卧在地的二郎扶到椅上推回来,他已经处理过裴玄朗脸上和手掌的擦伤,好在没伤到骨头,膝盖除了那片可怖的青红,没什么大碍。
他忍下心头那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蹙眉道:“你要进去,就让侍从推你,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万乘之主行不履危,若我不曾听见,又或者被弟妇听见,你当如何?”
裴玄朗本来不想再去听她与自己兄长的种种恩爱情状,却有按捺不住自己的疑心,担忧兄长不能恪守母亲定下的规矩,他听了半夜,心下虽酸涩难耐,却知又是他庸人自扰,正想悄悄离去,却手脚无力,转动车轮时不慎栽倒在地。
像是担忧会吵醒盈盈,又像是赌气要向兄长示威,他没有叫喊一声,密室内没有设置唤人的铃铛,临渊堂的侍从不知道二公子的情况,轻易不敢进来查看情况。
他受了一夜的冷,身上剧痛难耐,虽知兄长是好心,可心头仍藏了一口气,道:“我早就知道自己是个废人,还是早些死了算了,大家彼此清净!”
裴彧听得这些充满怨怼的丧气话,目中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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