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空有无边美貌: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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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回家。

    北冥孤岛离姑妄洲并不远,然而一年到头除了年节,他几乎忙得没有机会回来看看。

    再加上朱璎刚刚大吵大闹了一场,发着脾气不可理喻,他实在不想留在那里,至今耳边犹且嗡嗡作响。

    庄内多是白姓的自家子弟,哪怕窃窃私语,讲得总不会太难听。

    后辈们小心翼翼地窥着他的表情,照旧恭敬地行礼。

    “少爷。”

    白燕行不冷不热地颔首应声。

    他知道外面的流言蜚语肯定编排上了,这倒不稀奇,人们谁不喜闻乐见天之骄子跌落神坛,站得越高摔得越重。

    世人对待天才就是如此,得胜是应该,输了便是耻辱。

    从前也并非毫无败绩,算不上觉得有多难以承受,消化两日就能好。

    他最憋闷的还是在奚临的剑下措手不及,为自己的临阵反应匮乏而懊恼不甘,明明都是轮流占尽优势的一方,人家确实能轻松压他一头。

    白燕行对奚临那日为何偷袭北冥剑宗不感兴趣,对他是不是故意隐瞒实力也不感兴趣。

    他眼里只有他的剑。

    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修为离突破境界还差得很远。

    白晚亭穿过垂花门,见到他的背影,扬起手试图让声音显得欢快一些:“哥哥,哥哥!——”

    白燕行回过神,看向她时神色不自觉地漫上柔和的光彩,驻足等着她跑过来,“晚亭。”

    “上哪里玩去了?这会儿才到家吗?”

    白晚亭当然没告诉他下午自己也在场,“今日海边有祥瑞出没,我和朋友去瞧大玄龟出海,趁机一人卜了一挂,它说我鸿运当头,来年必有好事发生!”

    玄龟是上个月出现的,她顺嘴扯过来胡诌,而白燕行也就那么站着含笑听她没一句正经话,天南地北地拉东扯西。

    “怎么不让玄龟替你卜卜姻缘?”

    小姑娘皱起鼻子不满地笑他:“我又不想嫁人,哥,你怎么像个老头子一样,难道女孩家必须得心心念念着给自己找个丈夫,找个道侣吗?”

    “迂腐死了!”

    “好,好,是我说得不对,哥哥给你道歉。”

    白燕行啼笑皆非地颔首,恍惚记起什么来,“对了,之前不是想让我陪着练剑么?趁现在我得空,要不要指点你一下?”

    “好啊好啊。”她连连抚掌,“马上天黑了,我们等入夜去梅花林比赛用剑气捉萤火虫好不好?叫上闻君和朝夕他们一起。”

    白燕行刚要答应,那头熟悉的灵气快步接近,人未至声先到,是他的父亲。

    “怎么会出这种事!闹这么大,也没个人通知我一声!”

    白石秋甫一现身,整个山庄的气息似乎都凭空冷硬了一倍。

    他打眼一望,见他二人在此处,当即走了过来,少见地不曾拉白燕行去偏厅书房谈话,直截了当地质问:“燕行,外面传的那些,是真的吗?好好的为什么会在仙市里打起来?不是朱璎与瑶光山的纠纷吗,如何把你牵扯进去了!”

    知道要安抚他不是件容易的事,白燕行耐着性子道:“此中缘由说来话长,但仅是一场普通的玄门切磋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白石秋闻言,精准地捕捉到令他在意的重点:“这么说,你当真输给了一个外门弟子?”

    他启唇半晌却有预感自己解释了也是白费唇舌:“是,可是……”

    “这叫‘没什么大不了’?”

    这简直是天塌地陷!

    白石秋急得团团转,“你是不是状态不好,是不是对方用了阴招?还是近来修炼上走了岔?一定观澜那老东西总使唤你,害你没时间好好练剑了对不对?”

    白燕行:“爹……”

    他自顾自说得咬牙切齿,“就知道老家伙迟早得对你下手!”

    然后瞥到白晚亭,又恨铁不成钢:“不是叫你别打扰你兄长吗?你怎么总不听话!”

    白晚亭只好垂下视线,不敢吭声地往后退开。

    白燕行终于皱眉拔高了嗓音:“爹,这跟晚亭有什么关系,而且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么样?你别告诉我林朔改了名字叫‘外门弟子’!”

    他尚未开口,已觉疲惫不堪:“外门弟子里也有高手,人家并非无能之辈。”

    “只是输了一场而已,等我以后多赢几次,外面的口风自然会转向,您又何须在意。”

    白晚亭远远地退避到角落里,听见他爹扳着兄长的双肩慌张又急迫地说道:“你如今和以前不一样了,你是能够代表北冥剑宗实力的人啊!”

    “什么叫‘只是输了一场而已’!你怎可如此轻视输赢,有一次松懈,便有第二次,第三次,你这样下去,白家以后怎么办?”

    “燕行。”他眼神一瞬间变得尤为深邃可怖,仿佛能将人箍进其中,“你忘了逢山和你娘的期望了吗?”

    “你对得起他们吗?燕行!”

    当白石秋提到这两个人的名字时,青年双目间的倦于应付渐渐潮水般地褪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麻木的醍醐灌顶。

    白晚亭眼看着兄长紧绷的五官霎时像失去了全部的温度。

    他在发呆。

    下午怀揣着雪耻之心败于奚临之手,要面对朱璎蛮横无理的刁难,听着一路上无关人士的折辱,直至此时,白燕行耳边嘈杂的轰鸣声越来越响,灭顶似的要把他兜头淹没。

    而父亲颤抖着抚上他的肩膀,重重地用力一握,在暴虐的耳鸣里轻言细语地安慰道:

    “没事,会好起来的,燕行。”

    “你一定能成为当之无愧的第一剑修,爹绝不会让你的天赋白白浪费掉。”

    白晚亭站于门洞边,放在白墙上的手指缓缓放了下来,好像明白这句话背后的含义,目光若有所思中透着一股落寞。

    *

    清晨时分,瑶持心徘徊在小竹林外已经有一阵了。

    自打奚临那天狠狠地把白燕行揍了一顿之后,她就没太敢来找白晚亭。

    偶尔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纠结犹豫,觉得要不默认双方以后都不往来好了,省得各自尴尬。再者说,白氏毕竟同北冥剑宗有牵连,和她走得过近难保生出隐患。

    可左思右想,晚亭是真心实意盼着她打赢朱璎的,还特地赶赴现场替她鼓舞士气,自己眼下躲在房中不肯露面,像是单方面宣布和人家绝交一般。

    委实说不过去。

    她是与白燕行曾经有过血海深仇,但对他的妹妹并无恨意,加上晚亭为人也不错……瑶持心一直对她颇有好感。

    无论如何,自己都应该来见她一面。

    大师姐终究下定了决心,握着拳往林间深处迈步行进。

    然而这几日,外面有关白家的各类说辞早已甚嚣尘上,尤其针对白燕行。

    当天虽然叫嚣的是朱璎,不过率先动手的人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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