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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我的便宜老公》 36-44(第13/25页)
又回来了,让人完全不敢造次。
林姰预感裴清让会敲她脑袋,赶紧起身,从和他面对面侧躺,到她坐着、他躺着。
她用手背蹭了下发烫的脸颊,还要不服输地问一句:“不然我为什么会欠你钱?”
裴清让被她气笑,目光清白:“原来你还有这种想法。”
他皱眉的样子也很帅:“那你现在在我的帐篷里,是准备趁我睡着做需要付钱的那种事?”
林姰瞪圆眼睛:“裴清让,你简直是恶人先告状!”
她被他一句话噎住:“我之所以在你的帐篷,是为了叫你起床,是你……突然抱我的……”
说到后面,她的音量渐小,底气也不是特别足。
要是讨厌被他抱住,她可以第一时间挣开,但她没有,归根结底还是有点喜欢的。
裴清让不沾烟酒、还有点洁癖,所以身上的味道清冽干净很好闻,因为常年锻炼,手臂胸肌也都练得很不错,抱起来很舒服……
她不是有点喜欢,是非常喜欢,甚至觉得被这个人抱着太治愈了。
但她得弄明白他为什么会抱自己,这样才能决定他下次抱她的时候要不要接受。
林姰长发别在耳后,脸部轮廓没有遮挡,五官精致到冷漠,偏偏生了对比一般人大的“招风耳”,显得很灵很生动:“说吧,是把我当成谁了?”
四目相对,裴清让语气很轻:“没有把你当成谁。”
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心无旁骛地看着她,字音咬得清晰分明:“我就是,想抱你。”
每个字音都长了小翅膀,从她的耳朵钻进心里,最后在她柔软的心尖驻足,带来无法言说的震颤。
平时跟冰山一样情绪不外露的人,突然直球,林姰觉得裴清让可能是真发烧,要不就是个深藏不露的高级钓系,不然怎么敢这样直白地撩人。
她有点招架不住:“我去拿体温计,你等着。”
裴清让量过体温,林姰紧盯着体温计上的数字。
38度半。
裴清让手指在她眉心点了下:“皱眉做什么?”
林姰抿唇,愧疚都要从那双清亮的眼睛溢出来:“你是因为我才淋雨的。”
裴清让很无所谓:“跟你有什么关系,是我自己出去的。”
他的语气里甚至有种哄人宽心的温和,明明正在生病、正在难受的是他,竟然还要照顾她的情绪。
林姰想起很久很久之前的一件事——
外婆信因果轮回。
在劝说妈妈离婚无果后,老太太跟她叹气,说你妈妈怕是上辈子欠了你爸爸的。
那会林姰还在读小学,问外婆为什么这样说。
外婆说上辈子欠下的债,才会需要这辈子还。
她看着眼前这个看似英俊冷淡实则温柔得要命的男人,很认真地问了句:“你是不是上辈子欠我的?”
裴清让收起体温计放好:“为什么这么说。”
“外婆说,这辈子的姻缘是上辈子的因果,比如你上辈子欠我,这辈子就要还,还完之后两清,下辈子就不会遇见了。”
想到什么,林姰有些犯难:“但是,这辈子变成我在亏欠你,好像怎样都没办法做到互不亏欠。”
她说完,又笑了下,那笑难道有点不好意思。
她小时候听外婆讲的这些,在裴清让眼里或许无异于“痴人说梦”。
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他一个搞高科技的怎么会相信。
不想,他却若有所思地应声:“那就多亏欠一点吧。”-
早饭时,盛秋云直叹气:“每次来都感冒,我就看你衣服穿太少了,待会把秋裤穿上。”
裴清让笑,嘴角尖细上扬,牙齿整齐洁白,看起来年轻英俊还有点少年气:“奶奶,哪有帅哥穿秋裤的。”
盛秋云白他一眼:“你穿秋裤也是帅哥!”
裴清让笑,他没什么胃口,但还是乖乖喝完粥让老人家放心:“我上楼睡一会儿。”
“快去吧,等吃午饭再叫你。”
盛秋云低声叹气:“也就感冒的时候能好好休息休息了,平时上班忙成那个样子。”
她知道,裴清让平时忙的不止公司的事情,还有他老师的事情。
前者并不会耗费他的心神,耗费他心神的,是后者。
当年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她这个当妈妈的都放下往前看了,他这个做学生的却还没有。
她经常听见他接起电话讲英文,也知道他一年要飞国外好多次,一直默默在做着什么。
她劝过他,
担心再往前走一步是深渊,怕他面临和她儿子同样的境地。
可他总是云淡风轻笑笑,让她放宽心。
林姰宁可现在感冒发烧的是自己。
裴樱若有所思说道:“哥哥淋雨就很容易感冒,他高考那天也淋了雨,回家人都烧傻了……”
“高考”两个字精准戳到林姰的某根神经。
她在高考结束、最最开心得那一刻,得知外婆去世的消息。
晏城的雨从那天开始下个不停,浑身湿透的感觉现在想来依旧清晰。
没想到,高中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裴清让,竟然也有同样的经历。
她忍不住问裴樱:“你哥他是因为什么?”
裴清让怎么会淋雨呢?
她记得裴清让的书包里总是有伞,而且不止一把。
好几次她忘记带伞的时候,都是他把雨伞借给她。
“哥哥约好跟人见面,所以冒着雨出去了,但是等到很晚,那个人都没有来。”
时间久远,林姰模模糊糊记起,那天自己也约了人——
那个人捡到自己的狗狗,他们约好在学校旁边的书店见面,因为人多安全。
他会把她的小狗带给她。
有个很荒唐的念头,不受控制地从脑海钻出——这个人会不会是裴清让?
无形中有只手,在这一刻攥住了她的心脏,她的呼吸不由自己:“然后呢?”
裴樱对那天印象深刻:“雨太大了,雨伞根本没用,哥哥回来人都湿透了,当晚就发高烧了。”
攥住心脏的那只手消失了。
她约的那个人告诉她,他没有见到她就离开了,所以没有被雨淋到。
原来不是裴清让。
怎么可能是裴清让。
那年夏天,整整一周新闻里都是暴雨相关。
林姰忍不住咕哝:“那他约的人也太坏了。”
如果不能见面,为什么要约在雨天?
如果不能出门,为什么不能提前告知?
只是,坏的岂止是高考后失约的人,还有眼下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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