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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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没摔坐地上,失了仪态。李怀修面容微变,未管旁人如何做想,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手臂下意识扶住那人,声音比刚才还要沉得厉害,“怎么回事,身子哪处不舒坦,朕让太医过来给你看看。”

    宫女有眼色地退后一步,明裳伏在男人怀中,小脸贴着男人胸口,轻轻摇了摇头,“嫔妾只是方才站得累了,并不妨事。”

    她望着男人,眸中潮湿,眼眶泛出红意,一口委屈的软语听得让人心疼可怜,“皇上也看到了,柳常在用尽手段,还想把这种恶事栽赃给嫔妾,几番与嫔妾过不去。”

    “杨贵嫔也亲口承认与嫔妾不和,嫔妃分明没做过,她还意有所指,想让嫔妾背下这个罪名,嫔妾实在委屈。”

    明裳咬了咬唇珠,泪水滴落到男人手背,“嫔妾不想让皇上为难,不如嫔妾自请到寺中做了姑子,日日诵经为皇上祈福,也好还了这后宫清净!”

    “胡说!”李怀修寒着脸,心口倏地一疼,不能想象这女子入了寺中会是怎样情形,也亏她能说的出口!他握住女子发冷的手,掌心收了收,顾不得其他,垂眸安抚,“朕何时说不给你做主了,你无错,朕绝不会容忍旁人胡乱污蔑于你!”

    后宫中,还从未有过人能得皇上这般怜爱,在场的嫔妃震惊过后,也忘了方才被拖出去的柳常在,眼睁睁看着被皇上拥在怀中安抚的女子,不禁捏紧了帕子,心口泛出浓浓酸涩,实在是嫉妒极了宓贵人。

    第058章 第 58 章

    杨贵嫔面有怔色, 手心猛地一紧,难以置信道:“皇上,宓贵人尚有嫌疑害了景和!”

    闻言, 明裳似是害怕地又往男人怀里缩了缩身子, 眼睫上挂着泪珠,柔荑在男人掌心中, 又凉又冷,可怜兮兮。

    李怀修握紧掌中的小手,掀起眼, 没再让她继续开口,“是非对错,朕自会查明,也自有决断。”

    “你照顾景和不利,险些害得景和中毒, 可配作人母?”

    杨贵嫔陡然僵直了身子, 面上血色尽褪, 她是新人入宫中最先得宠的那一个,宓贵人未出现之前,她本也最得圣心, 她骄傲自己的家世, 甚至不把皇后放在眼里,后又怀上皇嗣,诞下景和,眼前的浮华迷了她的眼睛,皇上对景和的疼爱, 让她几欲以为这位也是怜惜自己几分。

    可听到这句话,杨贵嫔犹如雷击, 才知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么可笑。宓贵人这般,就不是仗着宠爱,博得怜惜,肆意妄为吗?她想分辨,却在男人的眼中看到浓浓的失望与厌烦,杨贵嫔瘫坐在地上,从没这般狼狈过。

    云秀最先反应过来,额头砰砰在地上叩了两下,苦苦哀求:“皇上息怒!主子是景和公主的生母,自是一切都为公主做想,方才疑心宓贵人,也是因疼爱小公主疼爱到了骨子里!主子诞下小公主那样艰难,没有人再比主子更爱小公主了!求皇上明鉴,主子全然是为人母的拳拳之心啊!”

    云秀的一席话将杨贵嫔的错处大事化小,全做了为母对女儿的疼爱,旁观的人不由心道,杨贵嫔确实养了一个好奴才。

    李怀修平静地看着跪着的主仆二人,并无动容,“你性子骄横,待景和长成,迟早要带坏了她。”

    他掀眼,扫过殿内的嫔妃,“即日,由姜嫔抚养景和公主。”

    殿内中人面色皆是一变,杨贵嫔脸色煞白,终于现出几分惊惶,她顾不得狼狈,抹了把涌出的泪水,连连哭求,“皇上,景和是嫔妾拼命生下的孩子,没有人比嫔妾更爱她,皇上怎么忍心让嫔妾母女分离!嫔妾知道错了,嫔妾日后安安分分地在承明宫照顾景和,嫔妾再也不会做今日这样的蠢事,求求皇上不要夺走嫔妾的孩子!”

    李怀修心意已决,倘若她早有悔改,何必要等到今日,男人声音冷凝如冰,“贵嫔杨氏,妄听妄为,心怀怨怼,不堪一宫之主,择朕令,降为才人,禁足三月,抄经十卷,以净其心!”

    话音落下,此时就连明裳,也惊得抬起了眸子,她确实想让皇上责罚杨贵嫔,不想居然责罚得如此之重。

    没有了景和公主,前朝杨家明升暗贬,可见已让皇上不喜,杨贵嫔日后想要翻身,怕是难了。

    明裳没打算轻易放过,想到曾经受过的委屈,抿了抿唇,又填补了一句,“皇上,杨贵嫔既然已不是六宫之主,可住不得这主宫了。”

    杨贵嫔指尖掐紧,恨极了这个害她至此的女子,她咬住牙关,“我已没了景和,没了位分,宓贵人现在还不满意,还想看我有多落魄!”

    她不解,为何皇上会喜欢这样一个女子,自己是意图陷害于她,但宓贵人又何曾存了善心!

    李怀修睇了眼怀中女子的小脸,后者极为无辜地跟他挤了挤眼泪,他有些无奈,只顺着她的话道:“承明宫还有哪处清净的宫所,便择日迁宫。”

    ……

    至夜,月影横斜,洒下缥缈的银辉。宫灯内的烛芯燃出一丝轻若近无的白烟,袅袅娜娜,缓缓消散殆尽。

    慎刑司那头用了刑,没几个人能受住,关押的奴才很快将事情原尾都吐了干净。

    全福海如实禀完,还有一事,他不知该不该说。许是看出他吞吞吐吐,有所隐瞒,李怀修俯身作画之际,冷睨了眼,“朕的后宫还有谁动了手脚。”

    这人,全福海实在不敢说。

    他苦着脸,垂低了脑袋,“彩芸受不住,交代了曾与宓贵人有所联系,宓贵人为了扳倒柳常在,有心示意彩芸投靠于她。”

    全福海此时内心无比忐忑,额头的冷汗坠到睫毛,眯了眼睛,他却一动也不敢动。

    良久,他才听见皇上发问,“今日之事,她可有参与?”

    全福海立即摇头,他在御前伺候皇上,怎会不知晓皇上对皇嗣的看重,谁动了皇嗣,就是在找死,宓贵人显然深谙于此,便聪明许多,不犯皇上禁忌。

    “宓贵人原本的打算,是要彩芸挑拨柳常在与徐答应,却因柳常在对彩芸不满,要先处置了,彩芸才惊惧之下,给柳常在出了这个法子,柳常在多疑,拿了彩芸家人性命威胁,嫁祸给宓贵人。”

    “整件事,宓贵人并不知情。”

    全福海多嘴捧道:“宓贵人心思纯善聪慧,也只是用些小手段,不会做皇上不喜之事。”

    李怀修轻嗤一声,“你倒是了解她的性子,不如朕打发了你去顺湘苑伺候。”

    全福海心弦都提了上来,扑通跪地表示忠心,“奴才不敢,奴才是皇上的人,可都是打心眼里向着皇上说话。”

    一句打趣的话,全福海不至于听不出来,但君王多疑,这句打趣中,也有三分的试探,他伺候皇上,是万不能与前朝后宫有所交集的,这是为君者大忌。

    不过他这话说的也没错,皇上宠着宓贵人,宓贵人也未犯下大错,至于宓贵人几番针对柳常在,皇上知晓柳常在脸上出的疹子,又何时放在心上过。他捧着宓贵人,也都是为了皇上高兴。他们做奴才的,盼的不就是主子高兴吗,主子高兴了,他们才能得个好。再者说今日杨贵嫔闹出的这桩事儿,皇上问也不问,直接将心都偏到了宓贵人这儿,他哪还敢再说话。

    李怀修撂了笔,没再追究这件事,脊背靠到銮座上,指腹捏了捏眉尖,“皇后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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