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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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宝林回了秋水榭,坐到窄榻上,翠苏立即端来了茶水,她放到主子跟前,一眼看见主子手心掐出的血迹,惊呼出声,“主子!”

    陈宝林家世不高,可终归是个嫡出小姐,也算是养尊处优,那双手比下人的要细腻白皙,也因如此,手心两道掐痕愈是显眼可怖。

    即便如此,陈宝林只扫了眼,脸上情绪没什么变化,仿若感觉不到痛一般,“去取药来。”

    后宫嫔妃处,都备着敷缓伤口的药,只是照着后宫主子位分高低,是否得宠,那些药也有所不同。譬如位份高如皇后娘娘、丽妃娘娘,受宠如杨嫔、宓常在,宫里备着的都是上好的金疮药,祛疤无痕。而像陈宝林这般,位份低,又不得宠,便只有最下等的药可用,敷到伤口不仅刺疼,见效也会慢上十分。

    翠苏一面小心翼翼地上药,一面观察着主子的脸色,这药换作旁的的主子,早就耐不住性子,发一顿大火。自家主子却仿若未觉,似乎感受不到痛意,甚至让她不禁怀疑,这药是否失了药效。

    “主子是在想御花园中的事?”

    翠苏实在怕主子憋闷坏了,忍不住问出口。

    陈宝林这会儿才有了反映,她先是摇头,很快顿住,不等翠苏包扎完,便将她的手拂了下去,死死攥住了凭几一角,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直到指肚泛出白痕,眼眶中的泪水也随之流下来,砸到地上。

    不知为何,她忽然记起十岁那年,父亲纳了一房妾室,那妾室姓柳,父亲对那姨娘十分宠爱,没过几月,柳姨娘有了身孕,很快生下一个女儿,胖乎乎的,像个瓷娃娃,父亲喜爱极了。在那之前,她一直以为,父亲不喜女儿,原是,父亲只不喜欢她。

    五妹妹满三岁,自己贪玩,掉到了湖里,她看见了,站在廊下,眼睁睁地看着妹妹在湖里挣扎,一动不动,她没有任何悲伤,心中只充满快意,甚至在想,五妹妹挣扎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淹死。

    那时候,她就有意识,自己不是一个善人,心中藏着恶,也做不了善人。

    她不好过,她也不会让旁人好过。

    ……

    顺湘苑有了膳房厨子,日后就不必再去御膳房取膳,想吃什么便做什么,主子这般得宠,顺湘苑的宫人都跟着沾光。

    午膳送到了东暖阁,月香在一旁侍膳,“主子快尝尝这道莲花糕,是奴婢让膳房照着府上的方子做的,可跟嬷嬷的手艺一样?”

    月香嘴馋,对明裳的口味了解十分,每日用膳,明裳都不必自己吩咐今儿要吃什么,月香自会安排好。

    “倒是不错。”明裳夹了两块,瞧着月香眼巴巴的快要流出口水,她唇角弯了弯,“我吃不下这么多,剩下的赏了吧。”

    月香立即喜上眉梢,“奴婢谢主子赏!”

    辛柳为明裳添了茶水,摇头道:“主子未免太宠着她,奴婢瞧着都要宠坏了。”

    月香不服气,“咱们主子得皇上宠幸,得了膳房厨子,我不过是嘴馋了些,辛柳姐姐便会嘲笑我。”

    提到因圣宠得来的膳房厨子,想到那日,明裳脸色微变,忍不住轻咳了两声,辛柳担忧地轻抚主子后背,“主子慢些喝。”

    明裳连连摇头,红着脸若无其事道:“无碍。”

    总之,这事越想越气,她日后不会再答应那男人任何条件!

    这厢用过午膳,明裳到院里消食,御前的厨子可比御膳房做得伙食好,明裳每日难免吃得多,这身段也便愈发丰腴,尤其是那两处,昨日穿着小衣都觉得紧了,正吩咐司衣司的秀女到顺湘苑裁量她的尺寸,再做几件新的衣裳。

    日头升高,明裳回了寝殿准备小睡,她倚着窄榻翻了两页话本,辛柳进来燃安神香,瞧见主子手里的话本,不由得劝道:“主子剩下的这些,奴婢收进箱笼里吧,若是皇上看见了,又要训斥主子。”

    明裳才不理辛柳的话,盖着薄被,懒洋洋地启唇,“你当皇上不知道我留的心思?皇上看在眼里,只是懒得去管,而且下回皇上瞧见了,我求饶一番,这样一来一回,才叫趣味。日后你嫁出去了,自会明白男子与女子的相处之道。”

    辛柳面皮儿薄,被主子说得不自在,“主子哪学的这些歪理。”

    明裳倒不必有意去学,全然看后宫嫔妃如何做的,只要反着来就够了,高高在上的帝王习惯了后宫嫔妃的温顺逢迎,久而久之,自然觉得腻歪,她看得出来,皇上宠着她,最主要的原因,是她新鲜,得趣,只要她明事理,知进退,这条路,她便会走得越来越久,越来越远。

    ……

    后午明裳懒在寝殿里歇晌,她困得不行,朦朦胧胧中有人掀了帷幔轻声唤她,声音渐渐急切,明裳被催得醒了,见人是辛柳,睁开眼,蹙眉问了句,“出什么事了?”

    辛柳神色惊惶,扶了她起身,“主子,不好了,皇后娘娘贴身的大宫女文竹正等在外面,请主子去一趟上林宫。说是晌午宝珠公主忽然全身起了疹子,阮嫔主子请太医过去看,原是因香粉过敏,宝珠公主身子弱,病情太过严重,现在高热不止!正巧今儿月香到御膳房取莲子,遇上伺候宝珠公主的乳母,阮嫔主子一口咬定是主子身上的香薰害得宝珠公主生了病。”

    明裳瞬间没了困意,她坐直身子,眉心蹙紧。

    辛柳贴着主子更衣,面有愁容,“此事分明是有人要嫁祸主子,偏生今日月香照着主子的法子调了香料,后午又换了衣裳,倘若叫人指出,便成了主子心虚了。”

    谁又能想到会出这种岔子,自上回何太医诊出明裳中毒之后,明裳吃穿用度愈发小心,殿内所用的熏香都是自己写下配料交给身边的两个丫头调配,结果却成了旁人下手的时机。

    明裳定下心神,起了身趿鞋下地,“把月香配的香料拿给我。”

    辛柳早有准备,呈到明裳面前,方子简单,大多是些花房寻常可见的花种,宝珠公主常去御花园,时常能接触到这几味,独独有一样中调白檀最为特殊,倘若有人从中下手,挑中这一样,则最为容易。

    “以往到内务府取香料。可遇到过什么人?”

    辛柳回忆一番,倏然记起来,“奴婢曾经遇到了陈宝林身边的翠苏,但奴婢与月香一向小心,从未对外人道过是主子自调的香料,倘若是陈宝林……”

    明裳坐到妆镜前,捏紧了手中的珠钗,眼底冷笑,“若她有心,迟早会有察觉,日后只摆些新鲜的花,不必再用香了。”

    宝珠公主高热一事闹得动静大,明裳到上林宫时,内殿已来了大半探望的嫔妃,皇后坐在主位的交椅上眼底担忧,阮嫔跪在下首双眼通红,以帕掩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众嫔妃沉默地站着,都不由得记起,前不久阮嫔小产,似乎也是在这上林宫里,似乎也是与宓常在有关,这才过去多久,居然又出了事。

    殿内静地只能听见阮嫔的哭声,明裳从殿外进来,一扫内殿的情形,先对皇后做了礼,“嫔妾请皇后娘娘安。”

    皇后早就被阮嫔哭得不耐,见她进来,揉了揉眉心道:“宝珠前不久染了风寒,尚未痊愈,年纪小,身子难免娇弱些,对外面的东西甚是敏感。太医方给宝珠诊过脉象,宝珠是因对白檀过敏,才致使生了红疹,高热不退。宓常在,你可吩咐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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