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而不得: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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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道:“迎客堂,带路。”

    第一次亲临屠远侯府的帝王,该让府中人觉得蓬荜生辉,可此刻只有无尽的冷寒。

    迎香被夹在中间快要急哭了,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仗,最终屈服,主动走在圣驾前带路。

    黎昭盯着那袭青衫,握了握拳,她跟了上去,最后一个走进府中迎客堂。

    待茶点上桌,反客为主的萧承屏退众人,端起盖碗刮了刮茶面的浮沫,也没试毒,就那么啜饮了一口,“坐吧。”

    黎昭坐在主位另一端,面对阴晴不定的帝王,毫不掩饰眼中厌恶,“陛下不觉得自己越来越讨人嫌了?”

    这话如同一把无形的匕首,刺入青衫的心口,曾几何时,少女躲在宫里某个篱笆墙角,含泪刻下几个字:不想承哥哥讨厌我。

    那时,他站在远处,心是麻木的,而今,他离她这么近,心是钝痛的。

    “黎昭,敬我们初相识。”执起盖碗碰了碰黎昭手边的盖碗,萧承饮一口茶汤。

    他们初相识在柳枝可做哨子的时节,葳蕤蓊郁,暖意盎然,值得回味。

    看少女没有端起盖碗,萧承又饮一口茶,无意中,茶叶沾在舌尖,带来苦涩,他舌卷茶叶,吞了下去,连同苦涩一起。

    近来的他时常头痛,怪梦缠身,梦里的自己,四旬年纪,无妻无子,常常在冷宫一处陋室小憩。起初,他没当回事儿,可随着梦境反复出现,不得不开始正视这件事,担心会噩梦成真。

    余光里的少女如同空壳,不耐烦又敷衍至极。

    萧承放下盖碗,起身走到黎昭面前,沉下腰,双手握住黎昭两侧座椅扶手,“要怎样,你才肯跟朕说说心里话?”

    被堵在座椅和青衫之间,瞬间袭来的压迫感令黎昭坐立难安,同时生理排斥,她想要退离开,却无路可退。

    “臣女现下的心里话就是夜深了,困倦不已,想早点安寝。”

    萧承凝着她的脸,虽早知这张脸生得明艳漂亮,却未觉得动人,此刻看来,不止动人,还很蛊惑。他扣紧扶手,姿态是前所未有的低下,至少在其余人面前从未呈现过,即便是面对当年的先帝,“昭昭,朕想与你和好如初。”

    在梦里,黎昭成了他的心魔,而他从不允许被人左右,可又舍不得除掉这个心魔。

    他慢慢合拢双臂,带着试探,试图圈住黎昭,却在抱住黎昭的一刹,被黎昭一把推开。

    少女恶狠狠的,像是在对待仇人。

    “别这么看朕!”萧承捂住她的双眼,一声声唤她“昭昭”。

    那个曾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昭昭,到底被他遗落在哪里?

    青衫在黎昭看不到的角度,面露痛苦,他还是不想强迫她,想要她回心转意,做会自冉的朝阳。

    可等他慢慢垂下手时,手背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清清脆脆。

    黎昭拍下去的一瞬,连倒地的姿势都想好了,死就死。

    不打不痛快。

    “陛下自重。”

    手背泛红,萧承下颌紧绷,深深呼吸,忍了下来。

    能怎样?要么报复回去,要么忍着。

    留给他的选择,就这么两条。

    一忍再忍后,他隔空点点黎昭,甩袖离去。

    刁蛮任性,也比没有生气儿强得多。

    威压骤然散去,黎昭曲膝踩在椅面上,双臂环膝抱住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夜如泼墨,她站起身,慢慢走向后罩房。

    宫人随萧承离去,侯府恢复暂时的宁静,黎昭越过迎面跑来的迎香,有气无力道:“请小九爷来府一趟。”

    迎香面露担忧,在黎杳的催促下,带着车夫去往懿德伯府。

    闺房之内,无论黎杳怎么询问,黎昭都是不声不响的。她躺在贵妃榻上,手里抱着暖炉。

    春夜温暖,她双手冰寒,对萧承的纠缠烦躁至极。

    潜意识里,她仍惧怕萧承,只不过那是前世的萧承,如今的帝王刚满二十岁,还没彻底变成阴鸷寡淡、不择手段的上位者,还能应付一二。

    当高大的青年出现在闺房门前时,陷入沉思的少女盯着敞开的门扉问道:“怎么不进来?”

    敢于直冲敌军巢穴的青年在温香闺阁前踟躇了,半晌走了进去,除了视野里属于女儿家的闺房装潢,再没有多瞧一处,甚至没去看黎昭所在的位置。

    这是他第一次走进女子闺房,虽是被请入的,但还是不太自在。

    黎昭被他拘谨的样子逗笑,拥着薄毯慵慵懒懒地支起脑袋,“过来这边。”

    齐容与走过去,瞥一眼美人榻旁的绣墩,撩袍坐下,鼻端闻到幽幽女子香。

    而他宛若一缕晚风吹进空谷,清清爽爽,与幽香交汇纠缠,拧在一起。

    静默相对中,少女望着门外的天色,喃喃道:“我想去划船。”

    黑布隆冬的深夜,划船实在算不上好的提议,可齐容与还是爽快答应了。

    明日休沐,她想划多久,他就能陪多久。

    黎昭不禁感叹,若一生中永远有这么一个能陪伴自己“胡作非为”的人,该有多好。

    她坐起身,薄毯随之滑落,露出单薄的寝裙,坦领很大,一片白皙。

    齐容与别开眼,起身背对道:“我出去等你。”

    黎昭歪歪头,眼底莫名。

    江风徐徐,滟滟水流,波光粼粼,一只乌篷小船划向江月连线的深处。

    黎昭坐在乌篷里,裹着披风,感受潮湿的夜风吹过脸颊。

    几缕碎发在鼻尖上轻拂,她向上吹了吹,有些无聊,因着船上的另一人只顾着划船。

    “齐容与。”

    “嗯。”

    “停下吧。”

    齐容与不再划桨,盘腿坐在乌篷外、少女目光所及之处。

    皎月映在他优越的面部轮廓上,添了柔和温煦。

    黎昭抱膝,“你怎么不讲话?”

    比平日话少了许多。

    齐容与淡笑,“等着你倾诉心事。”

    “我没有心事。”

    知她说了违心的话,齐容与也不拆穿,却觉得身边的少女快要碎掉了。他很想为她做点什么,可她不说,他爱莫能助。

    黎昭双手捧脸,手肘杵在膝头,“你……要不要看看我披风里穿了什么?”

    齐容与微怔,眼前不自觉浮现少女身穿坦领寝裙的曼妙身姿,他呼吸略重,在深夜中尤显,“别闹。”

    “你生气了?”

    青年正色道:“黎昭,我对你是认真的,你也对我认真一点儿行吗?”

    不要撩他又不负责任。

    黎昭撇撇嘴,瓮声瓮气道:“我替你保管你媳妇的衣裳,你还生气了。”

    “我没有”

    “明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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