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服之下: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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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紧不慢,方才在路上因听说吴王府的情况而变得有些烦躁的内心也逐渐平静下来。

    不过,他看似闲散的步伐并未刻意绕路,不一会儿,便到了云英所在的院落。

    同样是武家人住过的院子,不知是不是因为换了人,那股曾经由里及表的“贵”气已去了大半,余下的是种淡淡的典雅、清幽之气。

    便是在这样的氛围下,反而丽质难掩,正如云英,恰好是他心头最喜欢的样子。

    两名面生的婢女带着孩子迎上来,萧元琮只略停了步子,看一眼懵懂稚童,便让他们下去了,自己则推开不甚严实的屋门,提步走了进去。

    偌大的寝居静悄悄的,不似有人在的样子,偏空气里弥漫着一缕淡淡的水汽,细微的湿润夹杂清香,让人不禁心神舒展。

    浴房之中,屏风之后,美丽的女人光裸着身子,一手拿着巾帕,一手搭在屏风的边缘,正轻轻擦拭着身躯。

    日光自槛窗外的泄进来,如白练一般,将她婀娜纤美的身形映在屏间。

    浓密乌黑的长发高高挽起,堆成如云的高髻,修长的脖颈微微仰起,晶亮的水珠便沿着那道曲线飞快地滚落下去。

    大约是听见了门边的动静,脸庞一转,白皙泛粉的脸颊掩在蒸腾的水汽之后,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映出明亮的日光。

    “殿下?”她轻轻一声唤。

    萧元琮走近一步,正停在屏风边上,轻轻握住那条搭在屏风木缘上的胳膊,微一翻转,便看到上头三道触目的血痕。

    “怎么这时候沐浴?”他另一手已按上她圆润光滑的肩头,“伤处不能沾水。”

    许久不曾发泄过的欲望已隐隐有抬头之势。

    云英背对着他,轻轻侧过脸,也不看他,视线跟着他一道,落在自己的胳膊上。

    “奴婢明白,不曾沾到水,殿下瞧,伤口好好的。”

    她说话的时候,语气平稳,另一只手却悄悄将那块用来擦身的浴巾笼在身前,只恐他再凑近些,就能发现她胸前的痕迹。

    萧元琮没再说话,以指腹在她皓白的细腕上摩挲着,身子前行一步,低头在她后颈侧边的发际线边缘落下亲吻。

    云英捏着浴巾的手悄然攥紧,后背禁不住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

    她很紧张,同时又有些矛盾的渴望,方才与萧琰的短暂相处,哪里能填满心中的空虚?

    只是理智始终占据上风。

    “殿下,”她深吸一口气,脑袋稍一偏,错开他逐渐密集的亲吻,“皇孙——阿溶小皇子一切可好?宫中呢,可还安稳?”

    萧元琮捧过她受伤的胳膊,凑到唇边吻了吻,点头说:“阿溶尚好,他胆子倒是很大,除了刚醒来时又哭了两声,便再没什么了。”

    云英听得多少有些别扭。

    这二人,原一直以父子之名相处,虽她偶尔也觉太子对阿溶的关心,不全然像父亲的样子,但那是她刚到东宫的时候,随着时间流逝,两人之间已相处得越来越自然。

    而如今,就在她已完全认同这对“父子”时,两人之间的关系已转变成了兄弟。

    不是他的孩子,他还会像从前那样关心、爱护吗?

    云英的心中陡然升起一层怀疑。

    “宫中……”萧元琮的语气顿了顿,另一只手抬起,扶在她纤细的腰肢间,“暂时无虞。”

    云英颤了颤,心里知晓那一瞬间的停顿是为了什么。

    萧琰还没有捉到,他自然无法安然入睡-

    城阳侯府的后巷里,一辆不太起眼的马车缓缓驶出。

    加厚的竹编顶棚,四下围起来的油布,在初夏时节看来,应当有几分闷热。但那油布两侧也各开了“窗”,容风穿过,再加上前面赶车的,是个样貌平平,肤色黝黑,一看便终日风吹日晒的寻常人,看来倒不算惹眼。

    “郎君,要朝哪个门去?”马车驶入大道,即将到坊外的分岔口,车夫一时不知一会儿该往哪个门去。

    马车中的萧琰没有一丝犹豫,沉声回答:“南门,正南朱雀门。”

    京都十几个城门,正南面的朱雀门便是正门,往来人流最多,守卫也最森严。

    “嗳!”车夫应了一声,没有多问,便调动缰绳,驱马拐入宫城出来的笔直长街后,便朝着正南向行去。

    与此同时,宫城外围的衙署门前,傅彦泽牵着自己的马儿出来,翻身而上,朝着南面行去。

    他素来文采敏捷,方才在衙署中,事情层层派下来,不过两刻工夫,他已打好腹稿,提笔便行云流水般写好几道

    政令,交给同僚们层层校阅。

    上峰见他这么快便已做完他们大半公务,乐得坐享其成,也不强留,立即让他不必再守在衙署中,可早些回去。

    临去前,还不忘吩咐他捎上两封要交给齐公的文书。

    论年纪,齐公比圣上更长上不少,早已过了终日留在衙署,事事操心的时候,平日只要朝中事了,不到晌午,便已回府,今日在宫中留到午后,已十分难得。

    傅彦泽为此,先去了一趟中枢,见人已走了,便赶紧牵马出来,要往齐慎府上赶去。

    不过,才出来,就看到这样一辆马车从眼前驶过。

    他记性极好,几乎过目不忘,这些年来读书作文,靠得便是这个本事。只这么一眼,他就认出来了。

    第一次见到这辆马车,是在坊外临近西市的街上,紧接着,在怀远放又见过一次。

    是靳小将军用过的马车,当时,车里还有那个女人在。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后来经过宫城外那一条长街的时候,还特意留心过,车夫偶尔在那一带拉客,却用的不是这辆车,而是另一辆更加简陋,一看便是日常在城中拉人的马车。

    似乎眼前这辆特意改造过的马车,就是专用来接特殊生意的。

    他忍不住朝马车来的方向看了眼,那里,的确就是延阳坊的坊墙,城阳侯府就在延阳坊。

    可是,如今那女人是城阳侯府的主人,府中自有马车,照理不该再要用外头的车才对,再说,这种时候,京中还有许多或着官服,或着便服的差役,侍卫,该闭门不出才最稳妥。

    她甚至还受了伤……

    高台上,她毫不犹豫冲出来的样子仿佛还在眼前,傅彦泽皱了皱眉,握着缰绳的手微用力,趁前行的方向暂时与那辆马车一致,便刻意放慢了速度,犹豫着要不要上前问候一句。

    就在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傅大人”,是羽林卫的一名侍卫,身上还穿着深色的圆领胡服,正骑在马上,带着一分笑意看过来。

    傅彦泽望着这个只见过一面,却不曾说过话的侍卫,明白对方应当是恰好经过,才停下打个招呼。

    他笑了笑,正要冲其拱手问候,余光忽然瞥见一个穿着便服的年轻郎君从道边的角落走出来,跳上那辆马车。

    那人动作极快,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便隐入车中,可傅彦泽却一下认了出来。

    是在许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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