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宫女,实则谋士: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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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跃驻足,抚过手下盛开的牡丹花,微微用力,牡丹花顿时折断,她眸光晦暗:“太皇太后真是爱操心。”

    红蓼犹豫道:“上午才发生的事,怎会传那么快。”

    孟五娘隐隐嗅到一点风雨欲来的气息,“阿姊,太皇太后是您和陛下的皇祖母,太后见了太皇太后都要行礼的。”

    言外之意,太皇太后辈分高,压着孟跃这位皇后。

    孟跃看着手中的朱红牡丹,抬手在鬓边比划,问道:“好看否?”

    红蓼和孟五娘疑惑,但孟五娘还是由衷道:“这朱红牡丹盛丽,堪配阿姊。”

    孟跃把牡丹递给孟五娘,微微俯身:“替我簪上。”

    之后,孟跃命人剪下十来支颜色不一的牡丹,前往太康宫。

    宫门外,嬷嬷恭敬道:“回皇后,太皇太后身子不适,已经歇下,皇后改日再来罢。”

    “皇祖母病了?”孟跃一脸担忧,道:“本宫这就派人传奉御……”

    嬷嬷立刻道:“皇后不必劳烦,太皇太后只是旧毛病罢了,已经用过药,眼下好生歇息即可。”

    孟跃看向关着的朱红宫门,沉默不语,嬷嬷心中紧张,额头渗出了一层细汗。

    “好罢。”孟跃道。嬷嬷如闻天籁,很是松了口气。

    孟跃命人把牡丹花留下,“永福喜欢牡丹,留与她簪花。”

    嬷嬷:“是。老奴恭送皇后。”

    孟跃登上凤辇离去,红蓼有些气闷。

    回到凤仪宫,没了外人,红蓼忍不住道:“主子是中宫之主,太皇太后上午才召见太后,可见无事。偏偏午后主子去寻她,她就称病,太落主子脸面了。”

    “她这是对我临朝不满,给我下马威呢。”孟跃并不在意,太皇太后对顾珩都未必多满意,更遑论她了。

    孟跃想的是另一件事,一个消息传递的快慢,能反映很多东西。

    永福的势力除尽,如今孑然一身。太皇太后的母族也收拾的差不离,按理没多少人手。

    今日之事是太皇太后的人打听到的?还是有人故意给太皇太后递消息,拿太皇太后当枪使。

    这有本质区别。

    若是前者,这后宫恐怕要再来一次清洗了。

    若是后者,那是有人的爪子伸的太长,正好杀鸡儆猴。

    第149章

    日落西斜,暮色渐来,陈昌从兵部侍郎府中离去,他看了一眼天色,又看向皇宫方向,一脸志在必得上了马车。

    马车行过长街,在陈府外停留。陈昌甫一进府,一身青衫裙的美妇人迎了上来,“昌郎。”美妇人捏着香帕为他擦汗,又奉上冰镇过的玫瑰饮子与他解渴。

    陈昌一口喝了饮子,缓了神色,“这种事不必你做。”

    周杏儿眉目流转,欲语还休的望他一眼,“我心里念着昌郎,想要多看一看昌郎。”

    陈昌面上不显,心中很是受用。

    周杏儿亲密的挽着陈昌的手,两人沿着抄手游廊往二院去,周杏儿言语娇软,说着琐事,道陈荷白日里来过,还送了吃食酒水。

    “我晓得妹妹妹夫不缺嚼用,只是瞥见妹妹素面,所以我自作主张,送她些胭脂水粉,”

    陈昌点点头。

    那厢张澄也回到府中,咕咚咕咚喝了三杯水,然而看了一眼花厅,除了三两下人,不见陈荷影子。

    张澄幽怨:“娘子呢?”

    婢女神情犹豫,张澄道:“你说。娘子问起,我担着。”

    婢女:“主君,娘子面上肿胀,羞于见人。”

    “什么!”张澄坐不住了,匆匆往后院去,院门的小厮还想拦,被张澄目光一瞪,骇的退下。

    张澄大步入正院,听见屋内动静,里面慌张女声喊着:“你别进来。”

    屋门却从外面推开,张澄已经进屋了,陈荷捂着脸往里间去,张澄挥退下人,跟了进去。

    “娘子?娘子,是我啊。”

    陈荷背对他不语,张澄落寞:“你我夫妻,也要这么生疏了?”

    “不是。”陈荷忙不迭转身反驳,一张通红的脸也入了张澄眼睛。

    那不是羞涩的晕红,竟是泛肿,颧骨处还破皮了。

    张澄大惊,抬手要碰,陈荷慌忙躲开了,张澄把住她肩膀:“娘子,可看过大夫了?”

    陈荷深深低着头,“我看过了,大夫说要些日子才好。”

    “可是我上朝前,你的脸还好好的。这怎么……”像被人掌掴了。张澄不明白,实在想不明白。他如今也是四品京官,谁敢随便动他娘子?!

    偏偏陈荷支支吾吾不肯说,张澄多问几句,陈荷就偏过头掉眼泪,张澄也不好再问,抱着人安抚,再次着人请大夫。

    天色已经黑透了,关府灯火明亮,书房内,以御史大夫为首的文官愤愤不平:“荒唐,实在太荒唐了。我等若不阻止,天下都要毁在孟后手中了。”

    “关尚书,当初是你一手扶持陛下登基,有天大的功劳啊。”

    关尚敛目:“过去的事,不必提了。”

    那人自觉失言,讪讪闭嘴。

    御史大夫道:“左右我是不会屈服,明儿就告病假。没有朝臣,看陛下和皇后如何自处。”

    关尚沉默不语,但此刻不反对,便是默认了。

    一行人议定,明日告假。

    门外通传:“主君,有神秘人传信。”

    御史大夫几人也看来,关尚接过信纸一看,神情骤变。

    御史大夫急问:“关尚书,怎的了?”

    关尚把信给他们瞧,几人也变了脸色,一名御史坐地怒捶:“堂堂天子,竟威胁臣子,这,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他说着说着悲从中来,“先皇,您在天有灵,管一管罢。”

    “先皇啊——”

    关尚面色铁青,“子不语怪力乱神,本官看你是糊涂了。”

    若是自身正,哪能被陛下捉到错处。

    他心头窝火,但一时也没有良策,御史大夫迟疑:“那明日还告病假否?”

    关尚双手成拳,因为太过用力,手背青筋凸显,咬牙切齿:“照旧上朝。”

    他派人送走御史大夫,又召来传信小厮:“让你传信的人是什么样子。”

    小厮摇头:“那人一身黑袍,效仿女子戴黑色幕笠,完全看不见脸。只说小的不转交信,关府会有大祸,小的这才斗胆通传。”

    他说谎了,实则因为黑袍人给了他一锭金元宝,钱财动人心,他这才冒险一试。

    关尚不知他所想,夸道:“你做的不错。”顺手赏了小厮二两银子。

    小厮千恩万谢的退下了。他行走在夜色下,也忍不住琢磨那名黑袍人,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来关府。

    黑袍人在京中绕了大半圈,打更声响了两道,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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