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唳长安: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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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意欲刺杀薛姑娘,被我们当场捉拿。”

    众人一惊,忙去打量姜离,见她周身无碍方微微放心。

    宜阳公主也道:“说起来我正要问你,怎么孟湘的案子,好端端的又牵扯到了盈秋的案子?段霈因此事还得了陛下斥责。”

    此事众人皆知,此刻都紧盯着裴晏,裴晏道:“此案说来话长,请公主稍候片刻,待人来齐了,再一并向公主禀告。”

    宜阳公主性情宽和,自是应好,又忍不住往堂外看,“凶手竟然敢行刺薛姑娘,他到底是何人?”

    裴晏道:“请公主稍安——”

    宜阳公主无奈摇头,“罢了,孟湘死在我府中,这些日子我没有一日睡得安稳的,只要能把案子破了,无论凶手是谁,本宫都力主死罪。”

    崔斐神色复杂,而宜阳公主耐着性子,其他人自也安然坐等,这案子困扰众人数日,如今凶手终被捉拿,所有人都想看看到底是谁,又因何杀人。

    没多时堂门外传来脚步声,是安远侯孟谡与夫人钱氏赶了过来,二人入屋,众人都上前道“节哀”,正说着,郭淑妤陪着岳夫人也到了衙门外,又等两刻钟,除安国公世子萧睿因腿疾未至之外,当日赴宴之人皆赶了过来。

    见堂内左右站满了人,安远侯孟谡先忍不住道:“裴大人,凶手到底是谁?人差不多了,便当着公主和驸马审个明明白白,也好让湘儿九泉之下安心。”

    他话音落定,一脸困顿的李同尘强打起精神扫视一圈,敏锐地道:“不对啊侯爷,还少了一人,崔敏行还没来呢——”

    众人环视一圈,纷纷点头,裴晏这时往上首一站,喝道:“把人带进来!”

    半掩的堂门被推开,一个双手一断一残,包扎着血淋淋的棉布,身上也血迹斑斑的重伤男人被拖了进来,见男人无力地垂着头,墨发也披散下来,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望过去,眼底好奇又戒备。

    男人被押跪于地,九思上前抬起他下颌,又朝他脸上重拍两下,“喂喂,清醒点,你不是要喊冤吗?!”

    男人的脸露出,堂内诡异一静后,瞬间哗然!

    “这不是崔赟吗——”

    “崔敏行,崔敏行是凶手?!”

    李同尘惊的下巴掉在地上,“还说你没来,原来凶手是你?!”

    崔赟失血过多,此刻有气无力地清醒过来,一见堂内情形,便知是要当着众人之面对峙,他立刻打起精神,目光切切看向崔斐,“叔父,我冤枉——”

    崔斐叹了口气,“鹤臣,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远侯认得崔赟,也难以置信道:“裴大人,怎么会是崔赟?他父亲我认得,他叔父也与我们府上有些来往,他和湘儿是旧相识,怎么会……”

    一旁郭淑妤握着岳夫人的手,也道:“裴大人,说是谋害盈秋的人抓到了,也是崔赟?”

    见姜离看过来,郭淑妤道:“我已把盈秋和湘儿的事告诉伯母了。”

    岳夫人眼疾未痊愈,此刻费力地看着众人,听问起岳盈秋之事,立刻红了眼眶,裴晏这时寒声道:“孟湘的案子,正要从去岁岳盈秋被害说起——”

    “去岁乾州刺史家的小姐和谏议大夫齐大人家的姑娘先后遇害,至五月十七,前户部度支司郎中岳大人的千金岳盈秋也在城外被害,彼时右金吾卫与京畿衙门一同查办此案,因死者是被凌/辱扼颈而亡,再加被偷走饰物、被剪去头发皆与前两位死者一模一样,死者便被定为连环杀人案的第三位受害者。彼时凶手在七月被抓获,于九月底问斩,但问斩之前凶手临刑翻供,却因在凶手家里发现过受害者的饰物,罪被钉死,再无核查。”

    段霈既是赴宴之人,也是去岁查办此案的主官,被裴晏如此娓娓道来,面上一时挂不住,裴晏继续道:“此案结案后本该一切尘埃落定,可彼时与岳盈秋交好的郭淑妤和孟湘却从头到尾都在关注此案,此案里未核查的疑点颇多,譬如验尸有谬误不准,又比如死者遗失的饰物后来并未追到下落,而前面两位受害者的饰物被凶手曹有庆当卖,很容易便被金吾卫追了回来,此处本不该忽视,但当时金吾卫结案心切,并未深究。”

    众人纷纷看向段霈,直令他面上青一阵红一阵,这时安远侯道:“不错,盈秋出事之后湘儿难过了不少日子,我记得此事,还去岳氏吊唁过。”

    裴晏又道:“在今岁孟湘死后,我们并未第一时间查到此案有异,是两位受害者皆与岳盈秋有关,且广宁伯府的郭姑娘在去岁案定之后,出过数次意外,这才让我们注意到了岳盈秋的案子,细查之下果然是一桩冤假错案——”

    裴晏看向岳夫人,“凶手行凶之地在鸣鸾山高处,而那日下过一场急雨,岳盈秋下山之时,山下也有小厮上山,可凶手找的时机极准,刚好在一处两不沾之地袭击了岳盈秋与其婢女芸香,此处薛姑娘仔细推算过,由此得出结论,谋害岳姑娘的真凶提前知道那日下雨,这才谋划的恰到好处——”

    李策反应极快,“我记得敏行的叔父是司天监少监?”

    裴晏颔首,“崔少监擅观天象,同住一起的崔赟自小也耳濡目染,而就在今日清晨,大理寺找到崔少监,问起去岁五月,他竟清楚记得去岁五月初开始,连着十日崔赟都在问他天象之事,案发在五月十七,他于五月十五便知十七那日要下雨。”

    众人听得悚然,可郭淑妤想了想道:“不对,大人说的不对,那日同游之事和崔赟并无干系,当时我在月初便同湘儿提过出游,五月春末夏初,正好登高,后来是她定下的十七日,她定的日期,怎么又和崔赟有关呢?”

    裴晏这时问:“她是哪日定下的十七?”

    郭淑妤坦然道:“正是五月十五。”

    裴晏语声一沉道:“那便更无错了,因这日期,本就不是孟湘自己定下,而是崔赟告知于她,她再知会于你——”

    郭淑妤迷惑道:“是崔赟计划好了雨天杀人,而后哄骗湘儿按照他定的日子出游?可……可他提前在看日子,这便是说湘儿一开始就告诉他我们将出游?我记得他们二人虽有旧交,可关系并不亲近,湘儿怎么可能什么都告诉他?”

    两件案子三位受害者,再加个凶手,彼此又多有交集,裴晏说的虽细致,可众人越听越有些云里雾里之感,宁珏便道:“小娘子们出游是她们私事,怎么孟湘会听崔赟定日子?他还一早就知道出游的事?莫不是他们二人……”

    他素来直言不讳,话音落下,其他人面面相觑意味深长,安远侯孟谡与钱氏的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钱氏道:“死者为大,湘儿尸骨未寒,宁世子慎言。”

    宁珏轻咳一声,“我是按实情推断嘛。”

    裴晏看向安远侯,“侯爷,事到如今,我难替孟湘周全了——”

    孟谡面色几变,终于恨恨盯着崔赟一叹,“好,罢了,如今,没有什么比我女儿遇害的真相更为重要,我只想知道崔赟因何害我女儿。”

    崔赟跪地半晌,此刻艰难地扯了扯唇角,“侯爷,您也算看着我长大,我对湘儿的心思您不难猜到,我怎么可能害她……”

    钱氏面色微变,“你住口——”

    众人又是一阵哗然,裴晏尚多委婉,可崔赟这话竟是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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