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唳长安: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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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武卫,“大人,金吾卫来消息,说戏班那边有线索了,找到了两个证人已送回了大理寺衙门——”

    裴晏点头,“我与薛姑娘这就回衙门。”

    姜离在旁听得一默,她有说要去大理寺吗?但想到那凶手会模仿人声,此条线索又的确颇为紧要,她到底很是心动,见裴晏出门上得马背,她便也跟了上去。

    上了马车,怀夕轻声道:“裴大人果然还是信任姑娘的,若姑娘是男子,裴大人只怕要把姑娘留在大理寺才好。”

    马车辚辚而动,裴晏得了消息虽有些心急,却也只跟在马车之后,姜离敲了敲车璧,“长恭,走快些——”

    长恭马鞭急落,马车沿着长街奔驰起来,怀夕这时也道:“那位姑娘若是富贵人家的小姐,怎么看病是一个人呢?奴婢觉得裴大人说得对,只怕真是哪家得脸的下人,但就算是下人,极是得脸的,那失踪了也该报官啊。”

    姜离目光沉凝,“浮香斋四月十三开始卖长相思,那位老先生虽然记不清她去看病具体是哪一天,但也说是四月中,刚开始卖她便买了来,这位姑娘定是爱香之人。”

    怀夕补充道:“且她身上香味极浓呢,昨夜三小姐虽然也浓香扑鼻,但她外出时可还知道轻重,奴婢听吉祥姐姐说,三小姐在家的时候,常用香膏香汤养身,如此达到一种不饰而香的境地,昨夜说不定真涂了三斤香膏。”

    说至此,姜离秀眉轻蹙,“浮香斋,爱香的年轻姑娘,怎么总觉得何处有些古怪呢……”

    姜离想了一路,待到了顺义门外,她下马车便问:“大人,此前调查浮香斋之时,这半年来浮香斋可有女工失踪?”

    裴晏听得蹙眉,“不曾有,浮香斋掌柜伙计十二人,制香的作坊内也只有十五人,且都是陈安精心挑选,开业之后从无轮换,怎如此问?”

    姜离摇头,“我只是在想这位姑娘有些古怪,能让大夫一下闻出来香膏用料的,定是用香极浓,而寻常人用香,但凡知道礼数的,都极少在外出时如此张扬,再加上浮香斋在城中西南,距离仁风医馆并不算远,我便想,那位姑娘身上极香,是否不是因为她爱浓香,而是因她本就是制香之人,如此身上才沾了极浓郁的香气。”

    裴晏先觉欣然,“此念的确合理,但凶手的目标皆是待嫁的新娘,莫说浮香斋没有这样的女工,便是有,待嫁新娘这一点也难附和。”

    姜离微微颔首,“的确,那便只能从客人身上入手了。”

    裴晏道:“已经去查了,下午应能有消息。”

    二人相携入大理寺,值守的武卫见二人同来,表情又精彩纷呈起来,待二人走远了,一武卫才悠悠道:“没记错的话,少卿大人已二十又三了吧?”

    ……

    付云珩正等在院子里,见二人一齐出现,目光登时生亮,“鹤臣哥哥,薛姑娘,你们怎么在一起?”

    裴晏道:“昨日发现第一具遗体不是汪妍,如今正查此人身份。”

    他言简意赅,听得付云珩云里雾里,“什么?不是汪妍?然后请薛姑娘帮忙?”

    一旁九思补充道:“要去几家医馆查探,本来可以派底下人去的,公子想着时辰尚早,便自己跑了一趟,恰巧遇见了薛姑娘。”

    付云珩“哦”了一声,又道:“对了,我们排查到了两个能提供线索之人,按他们所言,戏班子里其他人虽然没有嫌疑,可是他们曾经见过其他有此技能之人。”

    两个人证都等在屋内,待见了礼,其中一人当先道:“小人钟春,如今在三庆班登台,大人要找的,极善口技之人,我们班子里虽然寥寥,但小人在十年前,尚在杂戏班子里学艺之时,遇见过两个比小人小五六岁的,这二人天赋绝好,口技一流,除了模仿人声,鸟鸣犬吠样样皆信手拈来,只是后来杂戏班子要离开长安,小人有幸去了三庆班,他们却不知去往何处了,这些年再也没见过他们……”

    裴晏问:“他们叫什么,如今多大年纪,长相如何?”

    钟春想了想,“一个叫苏恒,一个叫周宇,今年应在二十上下,长相一个瘦长脸,唇角有颗红痣,一个则是国字脸,眼睛尤其好看有神,二人除了口技,武功也学的不赖,别的小人便说不上来了,当时他们才十岁出头,因口技天赋小人记得清楚,但十年已过,容貌皆会变化,小人说不准。”

    裴晏看向另一人,那人便道:“小人徐赟,如今在登仙极乐楼当差——”

    姜离站在窗边,听到“登仙极乐楼”几字,眼皮忽地一跳,便听他继续道:“小人从前在长福班的时候,也遇见过钟兄说的苗子,大抵是七年前吧,也有个学徒极擅口技,不过他只在班子里呆了半个月,因偷了班主的钱,被班主一气之下发卖了出去,具体发卖去了何处小人不知,长福班五年前去了南方,也难探问了。”

    不等裴晏发问,徐赟便道:“那孩子当时叫冬青,只有十一岁,长相普通,身段却极好,若他们这样的人,要么被卖去富贵人家做小厮,要么……”

    见有姑娘在此,徐赟语气有些迟疑,裴晏直言道:“青楼?”

    徐赟点头,“不错,长安有几家尤其喜欢养身段好,模样好的少年童子……”

    裴晏道:“他具体是何时被发卖的可还记得?”

    徐赟仔细回想一番,“似乎是在景德三十二年中秋前后。”

    裴晏微微颔首,徐赟又道:“在戏班子里待过的人总被视为下九流,就算再机灵,大部分清正人家也还是很介怀的,因此小人怀疑,那孩子难有好去处,而他若是靠着此技吃饭,这么多年也不可能不露头……”

    裴晏了然,“要么人不在长安,要么便未靠此技吃饭。”

    见二人所知已尽,裴晏便命人退下,钟春与徐赟一颗心高悬着,闻言大松一口气,拱手行礼之时,下拜的尤其深,姜离站在不远处,目光晃过,忽然看到徐赟后颈处有一道墨迹刺青,她不免道:“徐公子,你后颈处是何刺青?”

    徐赟抹了一把后颈,“哦,是长福班拜师的印记。”

    裴晏忙问:“当年那孩子可有此印记?”

    徐赟踌躇道:“我记不清他是否正式拜师了,只有正式拜入师父门下才有,是个古体‘福’字。”

    裴晏点了点头,命九思将二人送出去,他们一走,付云珩道:“前面那两人难追查,这第三人倒可试试,他说的那几家我已问过,今日便可走访完。”

    裴晏有些满意,“查,凶手有两人,如今的线索还远远不足,不可轻放。”

    付云珩点头应是,又道:“对了,昨夜我姐姐也想起一事来,她说当时与那凶手搏斗之时,她的指甲不是断了吗,她好像记得是挂在了凶手身上,但不确定是脸上,还是手臂上,当时实在是太混乱了……”

    姜离语声微紧,“意思是她在凶手身上留下了痕迹?”

    付云珩点头,“她说有可能,但也不是十分肯定,若只是一点儿轻微的痕迹,可能已经消失无踪了……”

    如此一言,又让姜离心弦松落下来,“的确,事发已经八日,痕迹多半已经没了,让她不必思虑过重,如今有新线索,只等衙门的消息便可。”

    付云珩应好,又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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