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开霁: 180-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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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对着他。

    燕雨大惊失色:“你敢对我动手?”

    齐风道:“不是。”

    燕雨道:“你拔剑干嘛?”

    齐风道:“故意吓你,最好能把你吓出去。”

    燕雨昂首挺胸地走过来:“你想吓我?做梦吧,我可不怕你。”

    齐风不愿与燕雨争执。燕雨比麻雀更聒噪,又能感应到齐风所在之地,纵然齐风有意躲开他,他还是能追上来。

    齐风悄然落座,燕雨跳到他的跟前:“你手臂有伤,我给你上药。”

    齐风道:“不用上药了,伤口不痛。”

    燕雨道:“你放屁,明明痛死了!我还奇怪呢,今天我左臂怎么那么疼?原来是因为你负伤了,我被你拖累的,本来一个时辰就能忙完的活,我做了足足两个时辰。”

    齐风心不在焉地听着燕雨的抱怨。他只说了一句话,就把燕雨的怒火点燃了。他说:“你太偷懒了。”

    燕雨从京城回到秦州,卧床养伤半个月,从那以后,他真没休过一天假,也没偷过一点懒。

    齐风这一番污蔑,让燕雨怒气冲天。

    燕雨狂吼道:“放屁!放屁!”

    齐风冷冷地回答道:“我没放屁,你不要乱喊。外人听见了,只会以为你在放屁,边放边喊。”

    燕雨气得头晕目眩。他蒙受不白之冤,无处倾诉,便也不再倾诉了。他翻箱倒柜,找出一瓶金疮药,交到齐风的手里。

    齐风一语不发,燕雨又问:“你为什么心神不宁?”

    齐风道:“我没有心神不宁。”

    齐风说话时,袖中掉出一只香囊,燕雨眼疾手快,先把香囊捡起来了。

    燕雨闻到极淡的玫瑰香气,顿时惊慌失色:“你偷了公主的东西?”

    齐风道:“这不是公主的东西。”

    燕雨道:“不是吧,你还没死心?”

    齐风严肃道:“兄长不要乱说。”

    燕雨看出来了,齐风是真动怒了。他不知道如何劝解自己的弟弟,只因他自己也很难割舍情缘。他坐在窗边,背对着齐风,正看着窗外的雨景,隐约记起杜兰泽对他说过的话。

    杜兰泽道:“对于我们而言,这样宁静的日子,也没有几天了。胜败兴亡,自有天命来定。”

    *

    次日一早,黎明未至,天边乌云滚滚,下起了瓢泼大雨。

    华瑶睡得正熟。她紧搂着谢云潇,早已沉入温暖的梦乡,窗外忽然闪过一道雷光,随着一声雷霆巨响,她从梦中惊醒,迷迷糊糊道:“好大的雨……”

    谢云潇也被吵醒了。他道:“天还没亮,继续睡吧。”

    华瑶道:“嗯嗯。”

    谢云潇轻抚她的长发,她的气息渐渐平缓。

    十丈之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谢云潇听出来了,来人正是华瑶的侍卫。

    果不其然,侍卫跪在卧房的门外,毕恭毕敬道:“启禀殿下。”

    华瑶道:“所为何事?”

    侍卫道:“俞大人求见。”

    华瑶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裳,正要走出房门,谢云潇跟在她的背后:“殿下。”

    华瑶抬手拦住他:“你不必跟着我,你留在房间里等我。昨日你率兵作战,立下汗马功劳,也算是费尽辛苦,早些回去休息吧。”

    华瑶不等谢云潇回答,匆匆忙忙地转身而去。她赶到议事厅,只见俞广容一脸笑容,袖袍上的污血还没擦干净。

    华瑶不禁问道:“冯保还活着吗?”

    俞广容道:“奄奄一息。”

    华瑶又问:“你打探到了什么消息?”

    俞广容撩起衣袍,端正地跪坐在地板上。她仰视着华瑶,如实禀报她的见闻。

    她对冯保施用了伤天害理的酷刑,冯保只求速死,不求饶命。她平静地阐述着自己的刑讯方法,华瑶十分震惊,却也并未流露一分一毫。

    根据冯保的供述,东无确实经历过洗髓炼骨。

    东无是天生的练武奇才,他的根骨资质,并不逊色于华瑶。按理说,洗髓炼骨之术,对他而言,可谓是画蛇添足,他为何亲身试验洗髓炼骨?冯保也不知道确切的答案。

    或许是为了迅速练成巅峰之境,又或许是为了掌握这一秘法的诀窍,总之,十多年前,东无成年后不久,便把自己的根骨洗炼了一番,修成至高至圣的境界,堪比一代武学宗师。

    冯保投靠东无之前,原是东厂的领班太监。东厂奉命调查东无的底细,真把东无的秘密查出来了。洗髓炼骨无疑是一种邪术,东无备受邪术的牵制,他的寿命不会超过四十岁。他身上还有一处死穴,那死穴的位置并不隐秘,因此皇

    帝虽然忌惮东无,却也不是非把他铲除不可。

    华瑶听完俞广容的转述,她的心中既惊讶,又畅快,无论这个消息是真是假,她都忍不住畅想一番。

    东无今年已经三十一岁了,他的寿命岂不是只剩九年?而且,他竟然有死穴!虽然冯保不知道他的死穴在哪里,但是,华瑶还是为之一振。

    天色未明,华瑶走出议事厅,高高兴兴地返回卧房。想到谢云潇正在房中等她,她的心情更是十分愉悦。

    华瑶就像土匪一般粗鲁地撞开房门,飞奔到卧房的屏风之后,只见谢云潇衣衫整齐。他正在灯下翻看一本厚重的医书。

    华瑶道:“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谢云潇道:“谁的秘密?”

    华瑶坐到他的身侧:“东无通过洗髓炼骨,修成绝世武功,反噬到他自己的身上……”

    谢云潇意有所指:“原来如此,东无也是急于求成。”

    华瑶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说‘也’这个字?你是不是在影射我?”

    谢云潇道:“殿下多虑了。”

    华瑶道:“真的吗?”

    谢云潇合上那一本医书,华瑶瞥见书名为“太医真经”。她真没想到,谢云潇竟然在研读太医的经验之谈。

    谢云潇低声道:“昨夜你熟睡时,我为你诊脉,只觉得你脉息紊乱,时快时慢。自从你来到永州,终日忙于迎战备战,从未休息过一天……”

    华瑶打断了他的话:“你不必多说了,我心里有数。古往今来,开基创业,哪有不辛苦的?”

    谢云潇道:“说的也是。”

    华瑶道:“嗯嗯。”

    谢云潇又问:“等你开基创业之后,你想做什么?”

    华瑶随口胡说:“我要带你回凉州,探望你的亲朋好友。”

    谢云潇自幼喜欢清静。他一贯独来独往,极少主动与人打交道。他虽是土生土长的凉州人,却没几个亲朋好友。“故乡”二字,对他而言,似乎是一种具体的景象,比如一望无际的山川平原,或是一览无遗的大漠孤烟。

    谢云潇淡淡地笑了一下:“等你回到凉州,我会为你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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