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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强夺》 150-160(第6/17页)
的人,所以特意放轻了脚步。
“我饿了。”
她看着他。
冬日里其实很难起身,尤其被衿里都已经睡暖了,要起来简直要命。但是肚子饿也是真的饿。
齐昀拍了拍手。外面候着的人立即会意,婢女把食床抬进来,上头都是热气腾腾的膳食。
晏南镜到底不习惯直接在睡觉的卧榻上用膳,换上了皮裘,慢腾腾的用饭。
她抬头就见到齐昀坐在那边撑着额头看她。
“你看我做什么?”她暼了一眼面前热气腾腾的膳食,“待会冷了。”
“我只是在想,我也终于有我自己的亲人了。”
她张了张口,最后笑了一声,“这话说的,你又不是无父无母,就算君侯夫人他们有照顾不到你的时候,不是还有太夫人吗?”
“祖母,父亲还有母亲,还有别的孙辈孩子,也是我其他阿弟妹妹们的祖母,父亲母亲。但是你只是我一人的妻子。”
她喝汤的动作一顿,微微咳嗽了声。
“快用膳吧。待会冷透了就不好。”
齐昀这才低头下来用膳。唇边是欢欣的笑。
用膳之后更衣,晏南镜正在整理发鬓,只见着一张熟悉的样貌出现在铜镜里。
“阿元?!”晏南镜满脸惊愕回身过去,见着满脸悲喜的阿元。
“阿元怎么在这?”
她之前给了阿元丰厚的钱财,让她在邺城置办屋舍,好好过日子去。现在见着阿元在这,顿时满心的惊疑。
这时候齐昀已经整理好出来,她忍不住看向他。
“是她自己拜托到我这里来,说是放心不下你。我也觉得你身边还是有个心腹比较好。”
她看向阿元,阿元抑制住泪意,连连点头,“我放心不下女郎,特意求郎主让我回来。”
说着到她身后,把垂下来的那束长发挽起来。
齐昀在一旁看着,突然起身过来,拿起放在一旁画眉的笔,晏南镜几乎要尖叫,也顾不上还有其他人在场了,直接捉住他的手腕,“你不要乱来。学什么不好学张敞画眉,你是要我顶着两道粗眉出去吓人么?”
画眉这种夫妻房中情趣她以前只是听过,真来她是敬谢不敏。她信不过男人的手艺,而且时风流行粗眉,她每次见到贵妇们的那些粗眉就不寒而栗。实在是接受不了自己也画上两道粗眉。
齐昀说不会,“你信我。”
说着,他已经坐到了她身边,手里的笔落到了她的眉尾上。
肌肤传来微凉的触感,激得她忍不住往后躲。齐昀一手拉住她,嘘了一声。
“不要动。”
说着手上动作,转动那支细细的笔。感觉到笔尖缓缓游走,激起细小的激流,在肌肤下游走。
她忍不住抬眼,见到齐昀面庞上正经,眉尾的肌肤上感受到的触感越发的绵密缠绵。
他是故意的!
第154章 第 154 章
眉尾的肌肤被笔尖缱绻扫过,兔毛沾上了眉黛,点在肌肤上清凉里透着诡异的舒适。
昨夜之后,像是敞开了一面全新的世界,激发出隐蔽的全新的陌生渴望。不复过去那么毫无所求。
“你干什么?”晏南镜扯住他垂胡袖的下摆嗔怪道。
明明只是些许接触,却激起轻微的涟漪。
“我只是给知善画眉而已。”齐昀满脸无辜,嘴里说着,另外一只手微微抬起她的下颌,又满脸专注的盯着她的眉眼,仔细描画。
她心里嗤笑,果然是人前装习惯了,到了这会竟然也还能面不改色。
晏南镜干脆也满面的纯良,只当不知道他使的这些坏,她抬手对阿元那儿悄悄打了个手势。阿元哪怕离开了一段时日,也能明白她的意思,领着室内其他婢女悄悄退下。
不多时的功夫,镜台前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她闭上眼,感觉到笔尖轻轻描过肌肤的触感。
齐昀看着她闭上的眼眸,脸颊肌肤瓷白,肌肤下透出浅淡的红晕。眼睫轻轻颤动着,他的心神被细细抖动的眼睫牵动。
他的心像是被牵住了尾鳍的鱼,随着她面颊上细小的神色,牵动的六神无主。
“好了。”他开口,焦渴的喉咙里发出的是嘶哑的嗓音。
晏南镜听出他嗓音的不对劲,忍不住笑了,她睁开眼,笑盈盈的暼他,不等他开口,就自顾自的去看铜镜。
铜镜将面前的人影照的极其清楚。
齐昀没有给她画时兴的粗眉,依照她本身的眉形稍作修饰,在眉尾适度加长。看上去颇为温婉可亲。
她惊讶于齐昀初次画眉竟然有这样的手艺,不由得抬头板起面孔,“你这真的是初次?”
齐昀哑然失笑,“当然,你觉得我还可能给其他人做这种事吗?”
晏南镜仔细想了想,又去看铜镜里的自己,青黛描画出细致的眉尾,浓淡适宜,甚至比以前她见过的那些贵妇脸上几乎一条黑的长眉好上许多。
“我自己动手都没有这个好。”说着她抬手径直已经捏住了他的腰间。
齐昀浑身上下都没有什么赘肉,隔着衣物,捏住点肉都不太容易。
“快说,到底是从哪儿练来的?”
“我以前跟着父亲征战的时候,闲余时候就和郑玄符几个偷溜出去到外面去。”
他一把握住掐住他腰上的手,摸索着她的手掌,被晏南镜一把打在了手上。
齐昀莞尔,干脆径直抱住她。
“你也知道世道不太平,时常有丧礼。我那时候年少,和郑玄符一块儿胡来,去田间地头玩闹。里头无意间踹倒了丧礼人家给画匠准备的饭食。”
“主人家虽然画匠的饭食,但也只能提供一次。当时我和郑玄符就被揪住了,不准我们走。”
晏南镜没有听过他说起这些往事,也仍由被他抱住,“这不能被君侯知道吧,若是被君侯知道了,你们两个少不得要挨打。”
大营里的军法最是严酷,动不动就是肉刑,又或者是斩首。
齐昀偷溜出去,就算齐侯不会真的把儿子如何,但是那些放他出去的人,恐怕是落不到好。
齐昀颔首,满是感叹,“是啊,我自己也就罢了,但是其余人如果受我牵连被问罪,那我就是犯下大错了。所以我当时和郑玄符两个,陪了画匠钱财不说,还给他去作画。”
丧礼上的画匠,就是给墓道或者墓室里画壁画的。汉人事死如事生,哪怕是墓室和墓道也要绘上生前生活场景,以及死后升天。
“你还真画了?”
晏南镜忍不住去望他。
齐昀点点头,颇有些感叹,“画了,而且还得赶紧,否则被父亲发现人不在,可瞒不住。我一旦有机会就偷溜出去。幸好当时是秋季,天干物燥,墓室和墓道墙灰干的快。一路画下来倒也顺畅。”
她听着齐昀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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