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夺: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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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至于让我做到这个地步。”

    齐昀蓦然睁大眼,两人面面相觑。

    片刻之后,齐昀忍不住笑出声。

    “会的。”他颇有些倔强的点头,“只是你还不知道罢了。”

    “我已经让人去淮南,运送好些柑橘过来。冬日的时候,正好一起烤着吃。”

    他还记得初见的时候,她把柑橘放到炭火上烤热。现在也想要和她试试。

    晏南镜坐在那儿,陷入缄默,旁边的齐昀只是默默给她剥橘子,一口气吃了三个之后,她摆摆手,“不吃了,再吃到时候身上都不好看。”

    说着她看向齐昀,“伯父那边你想要怎么说?”

    “该如何说就如何说吧。”

    齐昀没有半点急切的意思,“反正现如今退婚也退不了。”

    这话真的是有够让人跳脚的。

    横竖退婚是不成了,至于李远怎么想,心里打什么主意,他已经不在乎了。

    晏南镜气笑了,“你还真是,难道他在你眼里就这个用处?”

    “当然不是,不过眼下他还派不上用场。他最大的作用就是定下婚事,这件事之后,暂时还没有用得上他的地方。”

    这话依然是居高临下,没有半分大势已去的自觉。

    “你难道不和伯父交好么?将来可能用得上。”晏南镜说完,见着他满脸惊讶的望过来,回头过去,“我只是随口说一句,反正听不听都在你。和我没什么关系。”

    齐昀脸上笑容的浓厚了许多,“现如今就算我愿意上门献殷勤,恐怕也不会就这么接受。”

    李远作风谨慎,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敏锐的察觉到。不然这次也不会让她来,而不是自己亲自登门拜访了。

    “我要是真的有事,他们是帮不上忙的。”

    晏南镜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士族们都是锦上添花,雪中送炭的事,除非是绑在一起的蚂蚱同生共死,不然不会出手。

    晏南镜再次沉默下来,她靠坐在那,看着堂外。

    堂外的庭院里种棵槐树,已经有些年头了,树干粗壮,需要两人才能合抱过来。秋风扫过,吹得枝叶一阵作响,一阵接着一阵,随风张牙舞爪,令人心烦的很。

    “知善在担心我吗?”

    她放手才要反驳,又想到了什么,蹙起的眉头松开,点头承认,“是啊。”

    之前被她刺的习惯了,齐昀对她这句有些措手不及。

    晏南镜见他面上那淡淡的错愕,忍不住笑。

    “额头上的伤尽量不要沾水。”她见着他额头上有些红肿的伤口,“阿兄的本领我信得过,但是也要自己小心。就算是小伤,加重伤势也是能要人命的。你在沙场上见过的,应该比我多。”

    “我不喜欢面上有疤的男人。”

    齐昀闻言一惊,不自觉的就去摸额头上的那道伤口。

    “不要碰。”晏南镜见状制止,“不要用手去碰,说不定会话化脓加重伤势。”

    齐昀见过化脓的伤口,狰狞可怖,原本抬起来的手,不得不半道又落了下去。

    “那要什么时候才能痊愈?”

    晏南镜摇头,“这个我也说不准,如果休养的好,那么好的也快。如果休养不足,痊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她说着,又看了他那伤口一眼。齐昀蹙着眉头,想要伸手触碰,可是想起她的话,最后又放下手。

    “好。”他点点头。

    晏南镜见他都听进去了,起身告辞,“我已经来了好会,见着你没事,那我也该回去了。伯父那里还等着我去回禀。”

    “就走了?”齐昀挽留,“再多留一会。”

    他也顾不上委婉,起身阻拦。

    “伯父在家等我回去回禀你现如今的状况,就算我留下,待会还是会派人接我回去的。”

    晏南镜说完,见着他依然拦在身前,不得有些好笑,“婚期也不远,到时候日夜相对。见得多了,恐怕中郎将只觉得厌烦了。”

    “你为何总将我往坏处想?”他垂首轻声问。

    “因为中郎将原本就不是好人。”

    晏南镜笑了一声。

    她这话叫他无处遁形,现如今他再摆出那副谦和君子的做派,已经太晚了,也无人相信了。

    “我送你过去。”

    到了堂外,浓烈桂香铺面而来。

    “下面田庄里送来了桂花酒,知善带回去一些。”

    她望着他,无所谓的一笑,“好。”

    “正好送伯父。”

    “这是送你的,我不喜烈酒,所以田庄里送来的也都是味淡的。至于他那里,我另外安排。”

    晏南镜惊讶的向他看去,只听到他望着她,“不要给别人。”

    “又不是你亲手酿的。”她却不让他如愿,“下面田庄里送来的,说白了,和平常的酒水又有什么不同。若是你亲手酿造的,那的确是有意义,其他的那就算了。”

    齐昀被她说的哑口无言,她望见舒心一笑,就往外走。

    晏南镜才回来,就有人请她过去。

    “中郎将状况如何?”李远见到她来问道。

    这颇有些迫不及待,甚至都不等她坐好。

    晏南镜实话实说,“额头上划开了一道口子。恐怕是要一段时日才能痊愈。”

    李远关心的不是这个,“父子之间,不管如何,也不会到这个地步吧。”

    “是君侯把刀笔丢掷在地上,不小心伤到的。并不是君侯特意伤了他。”

    李远听后点点头,又叹了口气,看向晏南镜,“伯父也是为了你好,婚事一波三折,现如今不管如何,伯父也不希望又出什么纰漏。”

    晏南镜笑道,“伯父,儿当然知道伯父的苦心。”

    等晏南镜离开,李远皱着眉头看向旁边的妻子,“我总觉得最近君侯对中郎将有些不太寻常。”

    士族的联姻,都是奔着有好处去的。尤其是这种和君上的联姻。

    “不要多想。”褚夫人见状,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只能宽慰,“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只能顺其自然了。再想多了,也只是和自己过不去。”

    李远听了这话,重重叹了口气。

    晏南镜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让婢女去把带回来的桂花酒取来。

    酒水端上来就是一阵醪糟特有的香味,另外混杂着桂花浓厚的花香。她低头喝了一口,酒水是甜的,甚至可以品尝到桂花特有的芬馥滋味。

    失算了。

    等到把面前一壶桂花酒都喝完了,晏南镜不由得有些后悔,当时不该就拿几坛的。

    郑玄符到齐昀府上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傍晚。他一来就见着仆妇们拉开一匹粗布,站在桂花树下面,还有个仆妇手里拿着杆子敲打枝叶,枝叶上头的桂花纷纷掉下来。

    “你这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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