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夺: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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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 第 101 章

    “长公子,”杨之简望着他满眼的惊愕,径直说下去,“大局定下之前,触怒君侯并不明智,所以暂时和君侯服软才是上策。”

    杨之简深知上位者格外喜好颜面,所以又寻了别的说辞,来让人心里好过些,“欲成大事者,需得便宜行事可曲可伸。”

    这话没让齐昀面色有任何的改善,他双目牢牢的钉住杨之简,“这话也是她说的?”

    杨之简摇头,齐昀神色才有片刻好转,又听他道,“知善原话不是这个,但是她也要长公子以大局为重,不要因为儿女私情而坏了大事。”

    齐昀听后,面上一片默然,眼里可见的空洞。

    “你要拿这种话来骗我吗?”齐昀冷声问,他抓住杨之简的手腕,嗓音冷厉起来,“我待你不薄,为何要用这种话来蒙蔽我!”

    齐昀的手劲格外大,杨之简强行忍住手腕的剧痛,“长公子冷静。我和知善是一同长大的兄妹,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那话是她亲自说的。”

    说完,握在腕上的力道比方才更大了好些,几乎有手骨都要被齐昀给捏碎的感觉。

    杨之简忍下手腕处的疼痛,静静地和齐昀对视。齐昀望着杨之简平静的眼睛,嘴唇颤抖起来。开始的时候只是轻微的颤抖,而且杨之简感觉到手腕上的力道消失,但他躯体上的颤抖清晰的传了过来。

    “长公子?”杨之简心下觉得不妙,压低了声量,小心的觑他。

    他脸上和嘴唇都没有半点血色,“她即使不是你亲生妹妹,但也和你一同长大,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她!”

    杨之简吃了一惊。

    齐昀呼吸急促,胸脯剧烈起伏,“你骗我,除非亲耳听到她说,否则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信。”

    杨之简万万没料到,眼下竟然是这幅局面,明明齐昀这样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是这番表态。

    “长公子?”杨之简靠近了一步。

    “让她来,让她亲自来!”齐昀咬着牙,胸腔里气血翻腾,连带着口齿里都已经尝到了腥甜。

    “她若是不来,你一个字我也不信!”

    杨之简正想要劝说,突然闻到已经浓厚几分的血腥,当即他就变了脸色,去看齐昀的后背。见到原本完好的背部,背后衣物上,竟然已经洇出血来。

    他顾不上继续劝说齐昀,当即奔出门外,让门外看守的卫士去叫医者来。

    齐侯没有放话说不管长子的死活,所以杨之简一奔出来,卫士们就立即请了医者来。

    昨晚上齐侯打完,见着齐昀竟然没有低头,丢下木杖就走了,也没让医者过来上药。

    杨之简见着医者把齐昀外袍脱掉之后,内里中衣背上都是血迹。

    他吓了一跳,一时间杨之简不知道该说齐侯下手之狠,还是该敬佩齐昀的忍耐力。毕竟方才他进门的时候,齐昀脸色除却苍白一些之外,看不出什么别的异样。没想到衣袍之下竟然这么严重。

    内袍已经被血给粘黏住了,医者没办法,只能撕下来。要不然接下来根本没办法进行。

    杨之简见多了厮杀,在一旁闻着散发出来的血腥,也还是有些不适。

    医者的手再怎么轻,把衣料从伤口撕扯下来,依然是痛的。

    杨之简见着齐昀的额头上落下豆大汗珠,却依然咬牙不吭一声。现如今先止血治伤要紧,至于痛不痛,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事。

    药童已经抱着捣碎的药草进来,医者看了下就把捣碎了的药草仔细敷在那已经淌血的伤口上。另外有些已经红肿还没有破溃的地方,医者用针把内里的淤血放出来,放任淤血在内,到时候说不定伤口都能溃烂掉。

    忙活了好久终于处置伤口完毕。

    医者叮嘱尽量静养,不要有过多劳累。

    送走医者,齐昀在那儿一言不发,杨之简叹息,“知善也是为了长公子好。”

    齐昀闻言,眼眸动了下,转过来勾住他。杨之简被他看的浑身发凉。

    “我说的都是真的,长公子应该分辩的出来是不是谎言。”

    齐昀心口处像是被捅了一刀,刀子捅进去,拔出来。鲜血从伤口里迸溅而出,带出了躯体的热量。

    他只觉得手脚冰冷,只能死死咬住牙关。他当然知道杨之简没有说谎,但是他宁可骗自己那不是真的。这便是过于聪慧的悲哀,哪怕想要骗自己,都难以办到。

    “我不需要她为我着想,她——是不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将我放在心上过?”

    杨之简愣了下,摇头说不,“长公子和知善也相处过,应该也明白她的做派,若是真的不放在心上,恐怕连开始都不会有了。她只是真的担心公子罢了。”

    齐昀笑了一声,笑声里满是苦涩。

    “我没有想要放弃,只是一个晚上,她就让我顺从父亲的安排。”

    不用一个晚上。杨之简心道。他说完那话,不过是两息的功夫,她已经做出抉择了。

    “长公子还请体谅她。我们兄妹人微言轻,在君侯面前,什么都不是。知善也没有什么本钱来助公子对抗君侯。”

    齐昀知道杨之简说的都是对的,除了他之外,没有人能直接对抗父亲。甚至,他都不能将自己的心意清楚明白的和父亲说。他不能去格外责怪她什么。

    但是心底里总希翼着,他在对抗的时候。她能陪在身侧,哪怕什么都不说,那么都不做,他都甘之如饴。

    “知善希望长公子能好。”杨之简说着,拿过放置在一旁的外袍给他披上,“长公子难道真的不知道?”

    “现如今的局势,容不得有差错。一旦真的出差错,不仅仅是长公子,连着我们兄妹也要死无葬身之地。这里头的利弊远比儿女之情重要的多。知善就是知道这个,所以才让我来。”

    齐昀扯了下唇角,“除了这个之外,她还说什么了吗?”

    “没有,我也不敢多说。”

    杨之简言语里有叹息和愧疚,“作为兄长,我不能保全她,哪里来的脸面继续留在那儿。”

    “现如今公子虽然身处高位,但是还没有到完全到所有事都能自专的地步。”

    杨之简声量压的极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在长久的缄默之后,齐昀涩声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杨之简也不知道适才那话,齐昀听进去了没有。他那话几乎已经是完全挑明了。只要一日没有登上那个位置,那么齐昀就一日不能随心所欲。

    而登上那个位置,是要有一定的退让。

    “属下告退。”杨之简知道言多必失,所以齐昀那话一说,也没打算继续留下去,立即起身离开。

    杨之简离开之后,所有的动静随着门板外离开的脚步,一并全都退去了。只有他一人留在那。

    齐昀痛苦的皱眉,身子蜷曲,将脸埋到自己的双手里。

    齐侯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都已经黑了。齐侯性情暴烈,除非大事上的逼不得已,否则都是立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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