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夺: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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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南镜听不明白,还没等她问明白,他已经整个的坐了起来。手掌抓住她持艾条的那只手,用力就往下压。

    “你疯了!”她冷不防被他那压了下,有瞬间艾条的火柱就往他肌肤上戳。

    晏南镜尖叫一声,肩胛往内重重的撞击在他的胸上。情急下的一击,也有几分力量,他整个人撞得整个往后去。

    他生病再加上之前的伤势还没有痊愈,竟然真的被她这下给撞了出去。

    “你发疯是不是?”

    她到底是有意让艾条和肌肤隔着一段距离,再加上她反应及时,所以没有让火点真的贴到肌肤上去。艾条点燃了,火烧红了好一截,要是真的贴上去,可不是起个水泡就完事的。

    “你个疯子!”她把手里的艾条甩开,抓住他的肩膀,“你方才那样,是不是想死?”

    若真是被艾条给烫伤,运气好的,只是疼痛好长一段时日留个疤痕。若是运气不好,伤势加重流脓腐烂那都是小的,伤势扩大,一条腿甚至连命丢了,那也不算奇怪。

    “如果能让你不恨我的话,死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望着她轻声道。

    晏南镜呆愣了两下,“你疯了,你是真的疯了!”

    他神情里没有半点被她叱喝的恼怒和痛苦,眼神悠远的望着她,“我是说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你——!”晏南镜两手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把他给拖到自己跟前。

    “你明明就不是这种人!难道你不是宁可我负天下人,也不叫天下人负我的人么!哪怕你平日里都是温文尔雅的做派,但是我早就看出来,你和你父亲都是差不多的人。怎么就在这个上头,稀里糊涂的就把命给赔出去!”

    “你——”

    她盯着面前齐昀那张面孔,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气到了极点,似乎有一团气堵在了咽喉里,上不来也下不去。

    齐昀一双眼全都在她的脸上,终于在她的脸上找寻到了自己想要的,迷离的双眼里爆发出巨大的喜悦。

    “所以你还是不厌恶我的,是不是?”

    晏南镜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能冒出这么一句来,她“你”了好几声,随即僵在那儿,手上犹自还抓住他的衣襟,但是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只能俩俩瞪眼对视。

    明明平日里再英明果断的人,到了这个时候,她除了干瞪眼就是哑口无言。

    “如果知善真的厌恶我的话,你也不会来了。”齐昀仍由自己的衣襟被她拖拽着,甚至顺从她的力道,整个人都到了她的跟前。

    “知善心地良善,但也不是到哪怕厌恶一个人,也能强忍过来关怀。”

    晏南镜松开抓住他衣襟的手,“所以你刚才是试试我?”

    话语说完,她探到他眼底里的一片真切。

    “你别乱动了!”不等他有半点动作,她赶紧的压住他的肩膀,唯恐他又干出什么出乎意料的大事。

    “给我躺着。”

    她见他不动,声量不由得提高了几分按在他肩膀上的手用力把他往后按。

    “躺下!”

    齐昀动了,顺着她的力道躺下去。

    “你倒也还知道你所作所为不招人喜欢。”晏南镜说着,感觉额角的青筋都几乎要出来。这么多年下来,她只有此刻感受到那种深深无力之感。

    “那你为什么还做!”

    她摁住齐昀,让他好好躺在卧榻上不要乱动,一面头疼要怎么治病。

    经过方才他这么一搅和,她是不敢继续给他灸足三里了。万一人又起身做什么,来不及阻拦的话,简直伤上加伤。

    “……”她察觉到手下的躯体没有用力的迹象,这才慢慢放开,坐到一旁。

    她把衣袍给他拉下来。现在洛阳已经越发的冷了,再受凉,病情加重,那就棘手了。

    齐昀起身上来,抢在她之前,把衣袍给整理妥当。她抬头起来,望见他的耳郭血红。

    “你这是要用自己来要挟我吗?”

    晏南镜坐下来。

    齐昀一愣,漫上的那层血红渐渐褪去。

    “我拿自己能要挟了谁呢?”他自嘲的笑笑,摇了摇头。

    “我这个人,包括这条命在内,这世上有谁能在意。”

    她听不下去他那自伤口吻,板着脸道,“不要说这话,君侯,虞夫人,还有那些臣僚。不都是在意的吗?倘若长公子有个万一,他们都要着急的。”

    他似乎是听到可笑的笑话,笑得肩膀止不住的抖动。

    “你觉得父亲能真正在意我几分?”

    这话问得晏南镜蹙眉,“终究是父子,不管如何,还是有父子情分的。”

    齐昀靠坐在那儿,“我于父亲来说,就是个颇能拿得出手的儿子而已。如果我拿不出手,那么死也好,活也好,没什么关系。母亲与其说关心我,其实她性情十几年如一日,都没有变过,她的心一直都在父亲的身上。关注到我身上,不过是我已经长大了,作用比幼年时候大的多,她年岁渐长,父亲不常去她那里,无事可做,就来操心我来打发时日。”

    “至于臣僚,他们的前途都在我的身上,如何不能在乎我的死活。”

    晏南镜不禁有些头痛,“你这脾气和个孩子似的,关心不就行了,非得还要真心实意。”

    “这世上哪里来的那么多真心实意?”

    “可倘若我就是要呢?”

    他突然问。

    “那些利益牵扯我见的太多了,只要一睁眼,满满全都是。但我就是求个真心实意呢?”

    晏南镜和他对视小会,最终她叹口气,“你这又是何必。”

    他执拗望着她不动。

    “我只想要这个,难道有错吗?”

    晏南镜叹口气,避开他的这一问,“还是要找医官过来看看。”

    “本来之前的伤势就没有痊愈,又上了风寒。再如此下去,怕是要英年早逝。到那时候,就算想要再多,恐怕也不成了。”

    她话语说的很不客气,倒是让齐昀没有和之前那样,又弄出什么别的事来。他老老实实的靠在那儿,看着她去让外面的卫士去请医官。

    医官过来了,不开药行灸。

    晏南镜看着那边内侍拿着她之前用过的艾条,重新点燃了,继续给他用上。

    齐昀不管已经到身前的医官,只是用目光钩住她。晏南镜在他紧追不放的目光里生出了倘若她离开的话,躺着的人就会扑起来扣住她的感觉。

    她伫立在那儿,看着医官给他行灸,男人的手法比女人要粗糙的多。只管能治病,至于其他的丝毫不在意。

    等到艾条燃得差不多了挪开之后,见着足三里的位置上皮肉都已经发红。

    医官叮嘱了几句要注意饮食清淡,另外不可劳累好生安养之后,就离开了。

    “我……”

    晏南镜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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