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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强夺》 60-70(第22/22页)
清楚他们说什么,只能见到许堇突然间向齐昀走近了几步。齐昀几乎同时间向后退开,拉开间距。
这样的变故叫许堇措手不及,齐昀面上神色一如方才,没有变一丝一毫。
他抬首向晏南镜的方向看去。齐孟婉见到齐昀看过来,叫了一声阿兄。许堇回头这才惊觉还有其他人在。
许堇的傅母离得有些偏僻,用意是不打扰两人说话。谁知道竟然因此出了纰漏。
“阿兄怎么在这?”齐孟婉看向许堇,“许女郎不照顾兄长吗?”
傅母听着这话就忍不住心头一跳,女郎自幼父兄疼爱,对于如何应付外人可一窍不通。侯女话语里明显的不怀好意,恐怕是对付不来。
“我就是为了阿兄的事来找长公子的。”
傅母听到许堇开口,不出所料,不禁有些着急,求助得看向齐昀。齐昀也没注意傅母,只是望了一眼齐孟婉。
齐孟婉被他那么一看,面色上有些不好。
“我和知善去别处了,阿兄和许女郎慢慢说。”说着就拉住晏南镜掉头就走。
齐昀叹口气回看许堇,许堇见他看过来,口吻越发的焦灼,“长公子你就让那位杨司马到我家,给我阿兄看看吧。我知道他医术高明,听长公子的调遣,所以我才来找长公子的。那日父亲怒极了,才会口不择言。并不是他真心话。”
杨之简奉齐侯之命,前去给许少安看病。杨之简见到了许少安现如今的惨状,出手相救,留了许少安的命。毕竟许少安久这么死了,反而是解脱。让他或者,困在一方卧榻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最好。
他和许倏说话的时候,言语里也是不客气的,没有丝毫的修饰,就将现如今许少安的情形全部告知。人已经是废了,就算骨头接上长齐,也站不起来。自胸以下,这辈子都没有半点自主挪动的可能。
人是彻彻底底的废得干净。
之前来的医者,医术不一定比杨之简精湛,但是言语里都是极其婉转,突然遇上杨之简这般连半点遮掩都没有的,许倏惊怒之下难免和杨之简有言语上的冲突。
此事杨之简回来的时候,和齐侯都没有说过。但是齐昀知道。
架不住杨之简医术精妙,现如今许少安命吊在那儿,不上不下。许倏是放不下这个颜面的,许堇就自告奋勇替父亲分忧。
许堇知晓杨之简在他麾下,便过来找他,请求他令杨之简去给治病。
不得不说,许堇受父兄疼爱,但对利害有本能的觉悟。径直来找他。文士都颇为倨傲,想要说动杨之简没有那么容易,所以来找他,只要他下令,无论如何杨之简都得听命。这是最见效的办法。
“杨先生是我敬佩的人,连我也要尊称他一句先生。说是我麾下,可我也没有差遣他的用意。”
许堇不信,“可是……”
他抬手将许堇的话语压下来,“若是想要请动他,还是用些心为好。”
说罢,他径直绕开许堇,往之前晏南镜两人离开的方向去了。
“阿兄来了。”齐孟婉瞧见他来,抬袖遮住嘴唇,笑得眉眼弯弯,“今日许女怎么来了?看着像是要哭,阿兄可是把人哄好了才来的?”
这些话齐孟婉平日里不敢说的,但是晏南镜在身旁她就敢。
“她过来,是为了杨先生的事。”齐昀也不会和她计较,口里像是解释,眼里却是望着晏南镜,“上回杨先生过去,给许少将军看病,说明病情的时候过于直白,许将军发怒,就有了些许不快。”
“那就是许倏的不是了。”这会就三人,对许倏连名带姓的称呼也没什么,不怕有人传出去,“照着他的脾性,如果真的错不在他,早就闹到父亲面前。才不会默许许女来着。”
齐孟婉说着,眉眼里都是鄙夷,“许氏一门难道是没人了?自己惹出来的祸端,自己去不就行了,偏偏还让女儿过来。”
齐昀摇摇头,不想再说许堇,他看向晏南镜。许女不知道该说不聪明,还是装糊涂,哪怕他已经表露出些许不耐,也不见她退却。
眼下他终于可以稍稍平伏下心情了。他之前一眼就看出她妆扮上的不同,他眸光柔和,微风细雨一般拂过,而后点头“今日知善很好。”
话语没有说全,却让人明了他什么意思。
晏南镜感觉到头上的金步摇又在簌簌抖动。她下意识伸手去摸头上的步摇,到了一般,觉得不妥当又放下来。
“是祖母让换的。”齐孟婉说道。
齐昀点了点头,他想要说什么,眼眸里泛起点细微碎光,又是一笑,只是静静望着她不说话了。
此刻不说话可能比开口更好,齐昀伫立在凉风中,此刻恰是最好。
晏南镜看向他,碰见那脉脉的注视,只能侧首过去躲避。她躲避开,他也不生气,只是含笑凝望。
“知善很适合这样的装束。”
晏南镜听后却道,“是吗,可是我觉得好繁琐。”
齐昀笑出声,他点点头,“那还是随自己心愿好些。”
“自己舒适就好,至于别的,也无所谓。”
他言语温和,涓涓没入人心底。
他知道她的脾性,若是强硬,她是完全不为所动。既然如此,那只能用温婉的手段。
走了小会,齐昀看见她额头上起了汗珠,就送她们俩回去。见着了太夫人,太夫人让两个女孩子先去休息,然后拉住他的手,含笑问道,“如何?”
齐昀能来,自然是秦媪去告知的。今日休沐,他在侯府处置一些事务。听到秦媪的话就过来了,只是没料到路上会被许堇缠上。
“没有如何。说了几句话,就送回来了。”
“你呀。”太夫人听后颇有些气恼的点了点他。
齐昀浅笑,“不急。”
“还不急。”太夫人见着他浅笑不语,叹口气,“罢了,反正此时要是真的着急,也是你父亲着急。”
不是不急,而是他只能以
“儿知道祖母为了儿操心。祖母对儿的好,儿都一直记在心里。”
太夫人脸上有了笑,“我看你从小到大,难得有真正喜欢的。怕你光顾着你的基业。回头忘记了。”
齐昀摇头,“祖母,儿忘不了。”
的确,基业包括那世子之位都是他达到目的的手段,而不是目的本身。
“儿忘记不了。”
太夫人闻言,面上的笑容越发浓厚,道了一声好。
时日过得飞快,眨眨眼的功夫,节气过了又过,就过了立秋申月。在吴楚,立秋过后还是一片炎热,一定要酉月之后才能凉爽。但是中原不是。入秋之后就下雨,初秋的雨水落下来,原本炎热的天在几场雨水之后,迅速凉爽下来。
在凉爽的秋意里,晏南镜坐上了辎车,和齐昀一道,送齐孟婉入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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