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夺: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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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齐孟婉也点头赞同。

    晏南镜点了点头。

    辎车上,齐孟婉颇为关心她,手掌搁在她的额头上,过了小会放下来满脸庆幸,“幸好没有发热,估计就是被冷风吹了,休息一会儿就好。”

    晏南镜靠在车上随她动作,过了小会她道,“女郎今日怎么想着要下许女郎的脸面。”

    如果说之前还不知道齐孟婉的用意,那么现在全都明了。

    齐孟婉嗤笑一声,压低了声量“许倏那个老匹夫,他一句话便是决定了我后半生,我哪里能让他样样称心如意了。”

    “我这下半生都要在洛阳皇宫里蹉跎了,亲人也不知道几年见一回。他们父女的颜面他和这个比起来,又算是什么!”

    晏南镜只觉得头疼,她抬手轻轻按住太阳穴,闭眼休憩。

    辎车行驶了好会停了下来,外面传来齐昀的话语,“知善先回府里好好休息。”

    说完,跟在车旁的婢女把车簾捧起来,请她下车。

    晏南镜没回话,径直从车内下来,由婢女搀扶着往门内去。

    一到府门内,她径直走到婢女前头。

    阿元听到她回来了,赶紧出来迎接。见到她那一身焕然一新的装扮,顿时眼前一亮。

    “这是太夫人送给女郎的?”

    晏南镜摇摇头,她走到门内,直接坐在坐榻上。阿元满脸喜气洋洋的还要说什么,见到她满脸的疲惫也不开口了。

    让婢女换上安神的熏香,好让她轻松些。

    不多时外面传来声响,是齐昀派来的疾医。

    疾医进来给她问诊,望闻问切之后,婢女端进来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阿元满脸焦急,“女郎身体不适?”

    见她摇头,勉强才算放心,又有些唏嘘,“听说女郎是长公子亲自送回来的。”

    “又让疾医过来,这长公子对女郎的心是真的。只是可惜啊。”

    可惜这长公子注定是要另娶她人的,不然怎么看,都是上好的夫婿。

    阿元还没感叹完,见着晏南镜端着手里那碗汤药,从窗里直接泼出去。黑漆漆的药汁全数淋在窗外的那片地上。

    “女郎!”阿元惊骇难当。

    晏南镜手里持着空碗,“他的心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不过我倒是知道,他很不希望和许将军的爱女有什么关联。”

    所以明知道齐孟婉的打算,他也是默许将她牵扯了进去。

    第058章 第 58 章

    晏南镜不是真正的少女,对男女之间的喜欢并不在意。

    男人们自幼被父母亲人疼爱,情感上他们不缺爱。而且自小被教导出人头地才是人生的头一件大事。如果不能出人头地,那么枉作一世人。所以男人们在男女那点情上,看得很开,甚至不屑一顾。

    而好些女人则与此不同,完全走相反的路子。就算是最亲的亲人,别说疼爱,自小怒骂毒打一个不落,不管做什么都落不到一个好字。等长大了,只等着嫁人,什么出人头地和她们无关。可惜心里挖了一个洞空落落的,不自觉的想要谋求父母兄弟姊妹之外的情去填补它。

    所以追求个情字,成了她们自我疗愈的手段。

    晏南镜不管是前生还是如今,都被人疼爱。所以她对取得男人的情,几乎半点兴致都没有。

    所以她格外冷静,对亲人以外的人都冷眼旁观。

    齐昀的那点情,阿元在感叹,可是她却置之一笑,并不当真。那位长公子就算真的喜欢,和他自己比起来,这份情恐怕也不算什么。他不想要和许倏的女儿扯上关系,所以就任凭齐孟婉领着她去下许堇的脸面的时候,他也就默许了。

    就算有情,那情也是格外有限。拿出来笑一笑差不多了,至于感叹大可不必。

    她让婢女把她那一身全都换了,她手里持着书靠在窗台那边读。读完了就睡。睡醒了,趴在那儿吹着暖风。

    待到日头一点点西挪,突然外面传来阿元吃惊的一声。

    “长公子?”

    晏南镜闻声回首,就见到齐昀出现在屏风前。

    她这会儿坐没坐相,整个人都几乎趴在窗台前的屏风上,仗着屋子里没其他人,连着一双脚都完全伸出裙裾之外。

    齐昀的到来吓了她一跳,原本伸在外面的脚往裙裾里一收。

    还没等她起身,齐昀已经绕开了阿元,径直往她面前来。

    他身量颀长,靠近的时候,莫名的给人以压迫。

    平常不觉得,现在她坐在坐榻上,他站到跟前,微微垂首,那股莫名里的压迫弥漫全身。

    她原本的松弛一扫而光,正坐在那儿,“长公子有事吗?”

    齐昀看了一眼那边正要过来的阿元,抬手示意阿元退到门外。

    阿元正要说话,齐昀再一眼看过去。他眼底乌沉,阿元所有的话都被那一眼看得生生的压回了嗓子。只能茫然无措的看向晏南镜。

    晏南镜示意她先出去。

    阿元见状只能退避到门外去。

    阿元一出去,屋内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室内静悄悄的,窗外庭院里的杏树风吹叶动的沙沙声响都听得一清二楚。

    “长公子请坐吧。”她看了一眼坐榻。

    然而齐昀并没有坐下,他依然站在那。眉头蹙着,“送来的汤药为什么倒了?”

    她早就知道他的手段,连他亲祖母那儿都留了一手,不可能自己这儿什么都没有。听到他问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

    “我原先就没病。”晏南镜迟疑下,还是实话实说,“喝药不过是自找苦吃罢了,何必要来那么一回。”

    齐昀垂首,眼瞳里乌沉沉的,什么都辨别不出。

    “那今日你为何又要说那番话?”

    “只是为了早些脱身罢了。”晏南镜懒得和他打哑谜,都不是傻子,明面上的那些客套话,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说了也只是白费力气。

    她抬头见到他眉头蹙的比方才更厉害,不由得笑着叹了口气,“我今日已经让女郎还有长公子都如愿了。应付那位许郎君耗费了不少的精力,实在是没有心力了。何况女郎已经长公子已经如愿,也用不上我了。”

    “这话什么意思?”

    齐昀追问。

    她笑了,“女郎痛恨许将军多嘴,这个不用多说。长公子这,虽然我不知道长公子之前是否和许将军有什么过节恩怨。长公子似乎不太想要和许女郎有什么关系。”

    她笑道,“所以长公子也就默许此时。其实还是要谢长公子。至少长公子还是留下来以防万一了。还是不想让我处境太过艰难。”

    晏南镜说的话,每一字听起来都是感恩戴德,可是听到耳里,却又叫人如鲠在喉。

    “既然事已经做完,那么我也应该退下了。再留在那儿,便是不对了。”

    她话语落下,见到他蹙着眉头,直直的盯着她。

    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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