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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强夺》 23-30(第8/23页)
玄符对她之间对付齐昀的那几下心有余悸,等她离开了,才坐到榻边,长长的松了口气。
“你还是离我远点,到时候过给你就不好了。”齐昀皱着眉头道。
郑玄符闻言,回头毫不在意的笑笑,“这些日子,都是住在这一间屋子里。现如今说这些不是晚了?”
说着他想起什么满面调侃,“真是想不到啊。你这人,平日里君子之风。从来不见你有什么风流韵事。谁知道你人事不省的时候,竟然抓住人家女郎的手不放。”
当时郑玄符惊得汗毛直竖,他是见识过那小女子毫不犹豫的蹬腿踢的。生怕她一时暴怒,抬手就给齐昀一巴掌。
齐昀有错在先,就算他想要替他挽回颜面,都不知道从何做起。
郑玄符说完,嬉笑着撞了撞齐昀的肩膀,“你说说看,这到底怎么会事?就算是病糊涂了也不至于这样吧。”
齐昀听后,脸上霎时浮现一言难尽的古怪,他指了指嗓子,示意自己现如今不方便开口说话。
郑玄符却没有因此放过他,“人说酒后吐真言,我看你是病里显真情。要不然我之前说的景约你再考虑一下。”
“你竟然如此看重杨之简,总不能白白浪费了自己的这番欣赏之情。他现如今被荆州刺史重用,士为知己者死,一时半刻的,如果没有什么事,恐怕他是不会想着另投他主的。”
“这么想来,姻亲也是个好办法了。你正妻如何,要看齐侯的意思,但是正妻以下,齐侯也不会插手。”
“他们不是那位陈道人的亲生子女,都是收养的,连姓氏都没有改。要是论出身,寒门都算不上。能攀上你,对于他们兄妹来说,也是天大的喜事了。”
齐昀靠在那儿,静静听着他的话,等他说完,嘲讽也似的笑一声。
他嗓子不能开口说话,但是他眼里却是冷嘲。
“怎地,难道我说得不对?”郑玄符不乐意了,“你平常都不近女色,倒是喜欢接近那个小女子的身。就凭这个,难道你还想骗过我?”
他见着齐昀的脸色微变,还来不及再问,就见着他把被子整个拉上来,盖住头脸,显然不想和他多话。
郑玄符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来,立即过来要把他身上的被子给扒拉下来,“那小女子说了,要把汗湿的衣裳换下来。”
他才扒拉开,齐昀抬脚将他整个人都踹翻在地。
郑玄符的臀重重的砸在地上,尾巴骨那儿腾起的痛,险些叫他以为自己摔成了八瓣。
痛得他两眼发黑,好不容易等缓过来些。就见着齐昀自己换下了汗湿的衣裳。察觉到他抬头,回头看他,看他的目光像是嘲讽他的自作多情。
郑玄符不由得心里啧了下,早知道,那会就不该拦着人。让这家伙多挨几脚。
晏南镜从齐昀那儿回来,就见到杨之简端来一碗汤药,“知善,把药喝了。”
宅邸里有了病人,其余康健的人,全都要喝扶正祛邪的汤药来防治。
她见杨之简上前,赶紧的往后退开几步,袖子掩住她半张脸。
“阿兄可别过来了。”
杨之简见状就忍不住笑,“这又是做什么。”
“我刚刚从那里过来,不能就这么和阿兄见面的。要是把病过给阿兄,那就不好了。”
杨之简好气又好笑,“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说着,把她拉过来,将陶碗塞到她手里。
汤药泛着点儿药草的苦甜,腾腾的冒着热气。
她没有含糊,几口全喝了。
晏南镜喝药从来不要饴糖,她不是孩子,没有那个习惯。而且喝完药再含着饴糖,多少有些影响药效。
“听说那边已经醒了?”
杨之简接过空碗,见她被呛到低声咳嗽,轻轻拍着她的背。
她点点头,话语里颇有些意外,“原本以为服药之后,至少也要两天,谁知道发汗之后,人就醒了。”
杨之简听后点点头,他搀扶住她的手臂,“他这一病,离开的日子说不定要推迟了。”
“齐奂之死,我到底还是有些担心。虽然人不是直接死在我手上,但也和我脱不了干系。我无心与他交恶,但时日拖长了,总觉得夜长梦多。”
只有他一人,杨之简也没有这么多的思虑。人有软肋,不免就要处处考虑。
“现如今齐奂那边如何了?”晏南镜问。
“府君派出的使者已经扶着齐奂的棺椁北上了,等到邺城,还有半个月的路程。”
她点点头,“那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杨之简闻言看过去,她双手拢袖,“我听说邺城齐侯不止他一个儿子?”
这并不是什么秘密,知道也无关紧要。
“他这个年岁,跟在父亲叔父身边征战,名分却一直都没有定下。虽然说长幼有别。可是被后来者居上,谁又有那个心胸能欣然接受?尤其这次齐军大败,主将丧命。他如果再不赶回邺城,恐怕到齐侯的眼里,他也要和死人一个模样了。”
“知善怎么知道的?”
杨之简惊讶问。
晏南镜笑了一声,“我是不知道邺城里是什么情形。但是自古以来,王侯家里都大差不差。即使知道的不多,也能推测出大致的状况。”
“何况就算他知道了又怎么样?”
晏南镜摇摇头,“两军对阵,沙场上刀戟无眼,本来就是生死难料。何况他正在病中,想要顺利回去还得靠阿兄。”
“所以他就算真的知道了,他只会当做不知此事,等到回去了再说。”
这话换来杨之简一笑,“知善倒是了解他。”
晏南镜却摇头,“只是照着人之常情会如此罢了。”
齐昀这个人,看上去光风霁月,行事间也是君子做派。但是真正靠近了,只觉得这人并不是他表面呈现的那样。
不过这也不管她事,原本就是萍水相逢,现如今只求彼此相安无事就好。
齐昀的病情并没有在退热之后顺利痊愈,退热两日之后,又重新高热发出来。杨之简赶过去,诊脉之后,拆开了包裹伤口的布条,伤口愈合不佳,甚至开始流脓。
这是沙场上常见的事,刀戟伤不仅没有愈合,反而伤势扩大,危及性命。
这个道理齐昀当然知道,他躺在那儿,见到杨之简神色凝重,“是我伤势不好了?”
杨之简抬头,露出并不真切的笑,“不算严重,郎君好好养伤,记住不要思虑过重。”
“杨使君。”齐昀定定的望着他,眼底的光泛着冷,“你我过命的交情,实话实说就好。”
救命的恩情大如天,尤其还是两次。
“伤势恢复的不尽人意。”杨之简踟蹰小会,还是说了实话,“郎君自身正气不足,现如今也还没有完全恢复。”
生病的人没有个十天半个月都别想痊愈,更何况恢复伤势也是需要体力,病体难以支撑,那就只能往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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