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戏之名: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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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不回,电话不接,人影无踪。

    一连三天晚上,江入年都在宿舍楼下,静静地等她到深夜,却从来没见她回来过。

    少年颀长单薄的身躯固执地屹立着,站成了和旁边路灯一样的沉默。

    第四天,他感到有人站在了自己面前,猛地一抬头,却是肖一妍。

    肖一妍看不下去了:“你别等了,她……”

    她迟疑了一下:“这几天都不在学校。”

    他安安静静地看着她,似是想听她继续说下去,又不想她继续说下去。

    肖一妍心生不忍,她低头思索了下,还是叹了口气,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

    她知道知知不会介意自己这么做。

    江入年接过她的手机,上面是淙也的朋友圈,每一张照片都高端精美,不经意的露出女子的侧颜。

    原来这三天,他们一起去看了舞剧,还上到长城上面。

    肖一妍看着少年骤然苍白的容色,内心涌上一股复杂的歉疚感——知知当然是很好的朋友,但她绝不是好的恋爱对象,她从一开始就知道。

    那天,她答应帮江入年,因为潜在的私心,她看到了他的真诚和坚定。可这对一个十九岁的少年而言,真的公平吗?

    肖一妍就像看着一个要跳火坑的人却没有阻止,反而推波助澜了一把,这让她感到迷茫-

    凌晨两点,京电门口。

    路灯将两个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江入年在人行道边上安静的站着。

    他看着她驱车将淙也送至校门口,眉目不羁,脸上带着一夜未睡的困倦。

    他看着她面露不耐地站着,却任由淙也亲吻她的脸颊与她拥抱道别,她眼神很空落,手上动作却温柔,有一下没一下摸着他及肩的发。

    淙也抱住她,挑衅地望向江入年——

    他有张艳气精致的容颜,有一种很薄很脆的空洞感,但那也是一种美。他没有开口,眼底的讥逍却一览无余。

    你看,我之前说过什么?

    周淙也与季知涟道别,他进了学校。

    季知涟看到了江入年,她并不惊讶,只是平静地看了眼时间,很晚了。

    “送你回学校?”

    她说的是送他回学校,而不是和他回学校。

    她将头盔扔给他,他一言不发接住,上车,抱紧她的腰,隔着薄薄一层衣料,他感受到她劲瘦的腰身和温热的肌肤。

    摩托疾驰过凌晨空旷的大街小巷,一切都在模糊,只有这个女子是真实的,她在带他驶向终点。

    江入年私心里希望,返程的路可以久一点、再久一点。

    这样他就可以一直抱住她,久一点、再久一点。

    但她的车开的那样快,那样不要命,这条路终究是到了终点。

    “到了。”她将车停在校门口,摘下头盔,面无表情冲他扬了扬下巴。

    江入年轻轻抚过她脸庞,她不耐地侧首,拒绝看他。

    他抑住心头苦涩,唇角却故作轻松地弯起:“你以后都不理我了吗?”

    季知涟没看他,也没回答,她闭上了眼睛。

    江入年最后抱了她一下,一个柔软微凉的吻,轻轻地落在她颊边。

    少年温柔地望着她,他努力掩饰内心的痛楚,笑容依然干净:“他好,还是我好?”

    季知涟睁开眼睛,她重新戴好头盔,傲然道:“——我好。”

    她一踩油门,连人带车消失在暗夜的街道中-

    六月。

    两人一别之后,关系迅速陷入僵滞。

    那些彼此共度的时光,那些温柔的愉悦的时刻,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季知涟给江入年转了一笔钱,是那只笔价格的双倍整数,江入年皆退还给了她。

    学校很大,但也没有大到夸张的地步,食堂、图书馆、咖啡厅,这些她经常出没的地方,他却没再遇见过她。

    偶尔在桥上见到对方,也只当见面不识。

    她神色冷淡,望着他,就像望着一段木头、一丛灌木,眼底没有丝毫看见活物的波动。

    学校里传言就不那么好听了,暗地里没少议论讨伐声名狼藉的女海王,同情江入年的大有人在,首当其冲的就是徐畅。

    季知涟则毫不在意,照样我行我素。

    夏天来临时,他又听说了她的绯闻,是和同年级的男生,似真似假,暧昧地在不同年级的人之间口耳相传。

    一个排练到深夜的晚上,江入年从表导楼出来,月光很好,风也温柔。

    他鬼使神差的走到理论楼那侧的河边,竟然真的看到了她。

    月光流泻在翠绿的荷叶丛中,藕粉色的荷花已经闭合。湖面上只剩下一片沁人心脾的绿意,像造型各异的翡翠小伞。

    深夜的晚风里,季知涟闭目躺在河面的木船上,手里是一截刚摘下的深绿色莲蓬。

    河面粼粼,她被荷叶簇拥,身形却孤寂萧索依旧。

    无形的屏障在她周身展开,将她与世界隔绝。

    她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

    ——仿佛天地间只有她一人。

    江入年远远看着,却无能为力。

    他的内心在某种禁锢中痛的近乎碎裂。

    拿着竹篮打水,对着水面捞月。

    瞎子在黑暗中竭力摸索,试图点燃火烛。

    ——江河,幸福是虚妄而执着的求索。

    第22章 年年

    十二岁那年,少女来了人生中第一次初潮。

    她茫然地看着内裤上洇开的一滩深褐色血迹,第一反应是自己是不是吃坏了东西,在洗手间逗留时间太久,久到季馨端着盆破门而出,一眼看到她手中脏污的布料,发出大惊小怪的叫声。

    “——你也成女人了。”她放下盆子,意味深重地抱着双手看着女孩道。

    季馨的语气,带着兴奋的打量、跃跃欲试的好奇、还有一丝难以分辨的憎恶。

    季知涟很敏锐,这敏锐让她觉察到她关心之下的那丝不易察觉的恶意,母亲在憎恶什么?憎恶经由自己身体分娩出的血肉在此刻也具有了女性的生殖功能,即将作为女人,被纳入社会体系之下,以女性的身份,去走一遍她曾经走过的路,去理解她曾遭遇过的一切?

    女儿会成为另一个自己,还是会活成不一样的人生?

    季知涟在母亲复杂又直白的目光中战栗,她已经在跟随萧婧学习,天赋中沉睡的灵性被一一唤醒、打磨。

    她惊人地敏感与早熟,已经在重新审视她与母亲的关系——

    季馨是个什么样的母亲?

    三岁时她第一次上幼儿园,在小朋友中间坐了不到一分钟,便要哭着找爷爷、妈妈。老师拦腰抱走她,她在漆成粉色的门后哭的撕心裂肺,手还在向门外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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