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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我的妖鬼他有病》 100-110(第5/17页)
理地撕下前半段记录有关王求谙的页纸,攥在手心上。将册子放回原位,晏听霁悠悠走到窗边,放出幽火烧了干净。
这本册子以后只能写他!
*
冬月初五。
生辰日。
天微亮时,鱼伶将早早备下的礼服端进虞宫,隔着一道垂帘恭恭敬敬地等着谢只南传侍。
凡是在宫内做事的人都知道今日有多重要。
前几年人不在王宫,王求谙独自一人候在虞宫中替她备下一件又一件生辰礼。瞧不出面上喜怒,但明眼人都知道他是不高兴的。
今年冬,王姬归。
王求谙那张脸上渐渐也多出了几分平日少有的笑意。
虽是重要,但鱼伶不敢打扰公主清梦。
一连好几日,鱼伶清晨进殿时见到的场景都是谢只南独坐在窗边失神,可前两日突然变了,鱼伶第一眼望向的地方空空如也。
人在床榻上睡着。
对此,鱼伶自是高兴的。
总会慢慢变好的。
等谢只南醒来,先是睁着眼在床上空想了一会儿,随后再慢吞吞地坐起来,瞥见垂帘外那道高挑的身影。
手里还捧着什么,想必是早膳。
“鱼伶。”她叫了一声。
鱼伶迅速上前,捧着手中礼服进到垂帘内。
“公主。”
发现鱼伶手里端着的不是早膳而是礼服时,谢只南微微蹙眉,这才想起来今日是自己的生辰。这几日太过消极,到了耳边的事过风就忘,她走下了床,扫了眼那庄重的礼服便坐在梳妆台前。
“给我梳洗吧。”
鱼伶放下礼服,应了一声,“是。”
*
玄清殿内,为首坐席之人身着黑金衮衣,头带冕,气势威严不容人忽视。
王求谙静坐着,分外有耐心地等人到来。
可下面人就没那么好耐心了。
两列坐席上皆是东濛岛上有势的修仙世家子弟,因洧王宫公主生辰皆受邀于此,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参加她的生辰。
往年别说被邀入宫了,就是想见见这被捡回来的公主一面都难。
只知道她叫王邈。
也不知道这公主今年是怎么想通了,终于肯出来露面。之前便有传言,说这公主貌丑不得见人,所以才躲在虞宫之中十几年不与外人见面。
还有的说是这公主性情顽劣,死在她手底下的宫婢不知多少,宫中的婢侍们都不敢近身服侍,王求谙为了管束她,才不许她与外人见面。
“一大早叫我们来,自己慢吞吞的,还吃不吃了。”
说话的这人便是张文渊。
他左看右看,除了场上的人,再没看到任何人的身影。说完这话时,旁边一穿着华贵的妇人连忙拍了一掌他的嘴,瞪着他以作警告。
张文渊捂着吃痛的嘴,“错了错了。”
他转而将视线放在旁座的于昭身上。
“于昭,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期待?这么多年了,这洧王宫公主今天才露面,搞这么神秘,该不会真是丑的不能见人了?”
于昭没理他,将身子朝另一边靠了靠。
在他另一侧坐着的是微生氏一家,微生劲和微生银就在他旁边坐着。两人都听到了张文渊的话,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骂他还是担心他。
三人出了西岭后,替崔琼玉、崔九兆和晏听霁在风水极佳之地立了一个衣冠冢。若说崔琼玉是一缕魂,死后无尸首,可崔九兆和晏听霁呢?
他们两个什么都没留下。
互相残杀这样的死法对于他们来说,太过残忍。
本该是和睦相处的同门,却因受西岭邪物影响造成如今局面。
被带回去的微生殿经张寿医治过后,他也摇头,只给出两种情况,一种便是慢慢恢复神智但修为受损,另一种便是完全不得恢复,日后皆需锁链捆绑防止他到处伤人。
显然第一种是最好的。
微生氏上下都在祈祷微生殿能尽快康复。
怀着悲痛的心,他们将三人的坟茔挨在一处。
就是不知道如今谢只南是何心情,那日见她神情凄楚,想必也是难过的。如今她身份地位倏地高出几人十个台阶都不止,以后还能不能跟她在五堰派继续做同门都是另说。
“公主到!”
脆亮的声音骤地在大殿内响起,众人纷纷侧首观望,眼中好奇之色难隐。
“嗒——嗒——”
缓慢的脚步声自殿室空传,女子容貌清丽,眉眼间带着几分倦懒之意,身着黑红色交领长袍,凤云绣纹,上衣下裳连为一体,呈弯弧状的垂袖平直,腰系祥纹玉佩,自上而下气质浑然天成。
众人连连惊异。
到底是谁传得公主貌丑?
张文渊面上的不屑登时转变为不可置信,他结巴起来:“这这这她是公主?!”
尽管于昭和微生兄妹早已知晓,也做了准备,可在见到如此装扮下的谢只南,也是惊得失了神。
“跪。”
为首席的王求谙慢慢站起来,朝底下惊讶连连的众人命令。
无形的威压骤然冲抵在他们的双膝骨节处,胸腔内气浪翻涌不断,他们纷纷撤出坐席,跪在矮桌前,齐声喊道:“公主。”
王求谙很是满意地看向位于中心之人。
谢只南淡然垂眼,转过去将目光对向朝自己跪拜的众人。
唯独张文渊硬气得很,竟是能抗住这压力不跪。
谢只南兀地笑了一声,嗓音却冷。
“你为什么不跪?”
张文渊闻言立刻跪了下去,旋即被一旁下跪的妇人摁着头死死磕在地上,“要死啊你!”
见他跪下,谢只南也收回眼,转而朝上堂走去。迎着王求谙柔和的笑意,她坐在了他的位置上。
王求谙则站在一侧,低声说道:“阿邈这身衣裳可喜欢,哥哥见了都快移不开眼了。”
“王兄选的,自是好的,”谢只南抬眼看着他:“移不开眼也是王兄眼光好。”
王求谙那双黑眸略微起了一丝波澜:“你可高兴?”
“不高兴,”谢只南故意停顿,“又能如何呢?”
王求谙唇角微弯,他看向下方跪着未起的众人,藏着的杀意渐渐显露。
“无妨。”
他的视线碾过在场所有人低下的头,挂在唇边的笑意逐渐染上疯狂。
陡然间,某处地方传出哀叫,那人倒在地上翻滚着身子,似乎被什么东西折磨得极其痛苦。接着,便是第二个、第三个
“王兄今日送你一份不一样的生辰礼。”
谢只南猛地站起来,“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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