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公主的怨种姐妹重生后: 90-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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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能做到的人能有几个?

    耶律青野自问也做不到。

    人在自己的府门与国家大事之中两相抉择,许多人都会本能的回护自己的家人,耶律青野都如此,何况是东水军。

    真要是被长安逼急了,他们跳反了,该如何?就算他们不跳反,他们只要不出力,暗地里捣一捣鬼,都够北定军喝一壶。

    若是长安来的使者是个懂战事、明进退的,这时候就该收手了,可偏偏,长安来的是万家人。

    他们死了爹啊!他们的爹都死了,凭什么不能抓罪魁祸首回去?

    他们一定要抓走小侯爷,小侯爷不走,他们就不肯走,这两拨人虽说暂且没有在军营之内打起来,但是也是搅得人心不宁。

    瞧着这阵仗,这场仗虽然还没开始打,但耶律青野已经知道不太好了。

    原本就是东水军加北定军两拨军队才能扛住廖家军,但现在东水军突然因万家与朝堂之间的勾连而散了军心,各自敲起了各自的算盘,东水军未必肯继续为朝堂出力。

    廖家军那头多了一个永安来稳定人心,但长安这头却因为各种内斗而支离破碎,两边人真要打起来,耶律青野觉得他们胜算不大。

    这是他最厌恶的情况。

    朝政开始影响战局。

    但无论耶律青野作何想,东水军作何想,万家人作何想,这一场战争都不会结束。

    廖家军的长枪,迟早要伴着马蹄与鹰鸣而至。

    ——

    三月初,洛阳。

    李万花自临窗矮榻旁醒来。

    她醒来时,正是一个艳阳天。

    三月风暖,吹开了紧闭的木窗,屋内的地龙早已不烧了,小窗高卧,风卷残书。

    她透过窗户大开的缝隙,看见了窗外的景色。

    外头那颗梅花树已经谢了,上面的花已经瞧不见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

    她怔怔的瞧着,像是突然想到很久很久之前的一个落雪的午后,天色阴沉沉的,廖寒商刚打过一场仗,疲累极了,她躺在他旁边看战报,看着看着,一回头,廖寒商已经睡着了。

    沉睡的爱人,安静的厢房,温暖的,美丽的梦。

    但转瞬间,那些过去的梦就散了。

    梧桐半死清霜后,头白鸳鸯失伴飞。

    外面的雪也化了,梅也落了,人也死了,只剩下她还在这里。

    她看着那些景,想,去往本寻常,春风扫残雪。

    片刻后,她想起来什么似的,从枕头里反手一捞,抓出来一个翡翠凤凰来。

    瞧见这凤凰,李万花的唇瓣紧抿着发抖,眼底里也渐渐凝起泪花来。

    这是他们的女儿,原先一直被廖寒商塞在枕头下面,还被廖寒商带在胸口过,是廖寒商的念想,现在又留在了这里,成了她的念想。

    这时,外面有丫鬟端着保胎药过来,瞧见窗户开着,微微一惊,快步走进来,道:“夫人怎的开着窗?当心凉了身子。”

    李万花垂下眼睫,不动声色将这翡翠凤凰放回到了枕头下方。

    说话间,丫鬟将窗户关上,后与李万花道:“夫人用药吧,对孩子好。”

    丫鬟端过来的是一碗黑漆漆的汤药,飘着浓烈的苦味儿。

    自打李万花对外放出她有孕的消息后,她便日日吞服这些。

    “嗯。”李万花倚靠在矮榻上,拿过来那碗药,用小勺子一点点送入口中。

    她吃的时候,一旁的丫鬟便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夫人艳美,芙蓉不及美人妆,厢房风来珠翠香,浑身像是散发着柔软的光辉,任谁都无法从她身上瞧出来什么破绽来。

    直到最后一滴药液都入了口,李万花才将碗放下,后问道:“长公主在何处?”

    一旁的丫鬟忙俯身低头,回道:“回夫人的话,长公主在堂中议政,待到忙

    完,再来向夫人请安。”

    李万花缓缓垂下眼睫,道:“下去吧。”

    这丫鬟应声而下。

    李万花重新倒回在矮榻上,瞧着已经被关上了的木窗,神色冷淡的垂下双手,轻轻搭放在自己的腰腹上。

    她自己知道,里面根本没有什么孩子。

    廖寒商的身子骨被伤到,早些年为了救命吞了不少虎狼之药,东西还能用,但实在是没有生子这个本事了,她这肚子,到现在都是空的。

    之所以宣称说是有个儿子,不过是想给她的女儿铺路。

    因为这群贱男人不认女人,只认男人,他们是不可能让永安真的掌权的,而眼下又要打仗,不能耽搁,如果这个局面再拖延下去,这群男人为了将权力拿在自己手上,一定会选择强娶永安。

    他们会通过这种方式,将自己变成“廖家人”的一员,理所应当的得到廖家的军权,吃廖家的绝户。

    到时候,她的女儿就会变成一个被人高高摆起来的花瓶。

    而李万花不允许。

    廖家的所有东西,都必须是她的,是她的女儿的,这是廖寒商用血打下来的江山,她不肯分让给任何人。

    所以她假称自己有了孩子,以此来拖延时间。

    只要拖延过这一场大战,回头局势定了,她再来决定这个“孩子”的去留。

    别人都以为她和她的女儿是女人,所以认为能将她们俩握在手心里,但只有李万花知道,她们俩都不是任人摆布的人。

    困牢笼,毋宁死。

    长安头是各种政斗,洛阳这头也不消停,两拨人各有各的孽要作,这条通天路,每个人都是摸爬滚打,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什么手段都要用出来。

    她思虑间,门外传来通禀声。

    “长公主到——”

    李万花自矮榻间抬眸,道:“进来。”

    她望过去,正瞧见永安正从门外走进来。

    正午的阳光从门缝外透进来,将整个厢房间照的通明透亮,光芒倾泻而下,能清晰地看见水晶帘上面流转的彩色光芒,就在这种光芒之中,永安步伐沉稳的踏入门来。

    她的女儿比原先消瘦了不少,脸蛋上那点圆圆的婴儿肥都瞧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利落的下颌,紧绷的侧颊,和一双冷冽沉稳的眼。

    她也不再穿红裙,佩金簪,而是穿上了一身利落的武夫袍,隔着一道珠帘,她低下头向李万花请安的时候,眼尾的凌厉弧度酷似旧人,叫李万花骤然想到了廖寒商。

    苦难将她重新塑骨,磨掉了她身上的虚浮调,磨掉了她学来的奢侈气,磨出了她坚毅的底色,她不曾被弟弟的背叛与廖家军内复杂的局势而打倒,而是在逆境中,生长出锐利的牙齿与有力的爪子。

    李万花垂下眼,想,廖寒商,你的女儿其实很像你。

    谁都打不倒她,她会长出和她父亲一样的爪牙,背起她父亲留下的旗帜,

    “起来吧。”李万花问:“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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