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西堂: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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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锣收兵、投降献身的日子。”

    收网,他不急。

    还能再等他半年,他倒要看看,秦诏能玩得出什么花样。

    秦诏那屁股邦邦硬,实在没什么趣味可言。因而,被人恶劣地揉了一把,他也不介意,只笑着站起身来,将人的手擒住:“燕珩,你未免也太自信了些。”

    他俯身,贴在人耳朵上,回以更深的挑衅。那恶狠狠的口气之中,带着难以掩藏的甜蜜:“你已经输了大半。等着我——不叫你在床上哭叫一夜,我秦诏,誓不为人。”

    ——燕珩抬脚,然而秦诏躲远了。

    他朗声笑起来,阔步迈出门去了,只留给燕珩一个自信而又坦然的背影。

    自己在明处,对方在暗处,形势骤然逆转。

    燕珩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秦诏猜透了他的心,他却没有捉住秦诏的小心思。或者说,在风月之事上,他并没有那样花招备出的盘算。

    他不知道秦诏要干什么。

    但不论干什么,自己都不能坐以待毙。紧跟着,他就唤人将符定召进宫来。

    调遣兵马的虎符被抛出去,燕珩下令的声音显得镇定而运筹帷幄:“三万逼楚境,压在封城;四万驻获岗;再有十万,封住屈云道。剩下的,围住临阜,动作要低调,明处演兵之事照旧,不要被人发现了。”

    等符定盘算出前因后果,预备大赞“被俘临阜”乃明智之举时,燕珩已经摆摆手,撵他走了。

    临退下去之前,符定还递了一封书信。

    秦婋禀:[依王上之命,小女将及领军,待五州之事成,必为王上之用、王土之照。]

    燕珩平静看过之后,便将那信点燃,抛入银壶之中了。

    这位帝王,倚靠在处理朝政的大殿宝座上,霸占着“秦王”的位置,分明露出了极其坦荡自信的笑容……

    那点藏暗处的心软,被秦诏挑破,反倒叫人轻松了几分。

    殿外盛夏的日光极艳,被地面反射着,透出刺眼的亮光。只将那位微笑着的、惯常隐忍的帝王逼得眼底湿润。

    燕正说得对:他是天子。

    天子,就该,将真情埋在权柄的锋芒之下。如今,他既藏不住了,那就亲手与他斗一斗,看看这个自个儿亲手培养出来的对手,到底——值不值得,他的爱。

    然而……

    令燕珩费解的是,秦诏一不拿兵符、二不握玺印,三不下诏旨,就跟没事儿人一样,每天在自己跟前儿转悠。

    仿佛半年很长,压根不急。

    燕珩没忍住,问他:“半年不过弹指之间,你最好,早做打算。别到时候,被燕军打得措手不及,仓皇逃命——刀剑无眼,可不会饶你。”

    秦诏笑眯眯地开口:“燕珩,你可真疼我啊。”

    不是嘲讽,是真心话。但是摆在诡异的氛围里,还是给燕珩噎住了。

    “你总是说得那样狠心。”秦诏道:“我可不怕什么燕军。我打了这么多的仗,什么人没杀过?什么伤没受过?什么样的猛将,不叫我打得服气?”

    燕珩戏谑看他:“哦?”

    秦诏大言不惭地感慨:“区区燕军,奈本王何?!”

    ——那大概是秦诏这辈子说过最狂的话了。

    燕珩轻嗤,干脆也打起明牌来:“寡人就喜欢秦王的年轻气盛,秦王最好……他日被人囚在鸣凤宫的时候,也这样轻狂。若那会儿哭,寡人恐怕不会心软。”

    秦诏凑近前去,贴在他唇上亲吻了一下,才道:“燕珩,你如今,狠下心来,才像我往常看你的样子,瞧着心情都好了许多。若是坦言杀我能叫你这样的开心,我也满足。”

    “只是,恐怕要叫你失望了。”

    “什么兵马权力,不过尔尔。我不在乎——你想明白了,我也想明白了。”秦诏道:“你去瞧瞧,那个玺印底下刻了个什么字儿?”

    “往常,我说随你的意。”秦诏负手而立,微微扬起下巴,仿佛少年孩子与人讨赏似的:“如今,我不等了,我干脆给你刻好了,送上来。不知你,高不高兴?”

    等燕珩握住那个玺印,托住翠玉细看,底下空白处竟真刻了个“燕”字的时候,眉尖轻轻蹙了起来。

    他一时怔住,先是想说秦诏任性,而后,又想说他难道都不细思量,就这样堂皇改作燕字吗?那些人臣竟也愿意……

    不等他问,那小子竟冲他眨了眨眼,笑道:“燕珩,时辰晚了,你细细看,我先走啦!”

    “?”

    燕珩分明诧异。

    这小子,愣头青似的。

    乱拳打死老师傅——给燕珩来了个措手不及。

    没有什么瞻前顾后,没有左右为难,更没有什么辗转反侧。秦诏只是摸到他的心,便将他想要的、心中苦闷之处,击中了。

    秦诏从不吝权力,更不吝爱。

    他像只讨宠的小龙,把自个儿收集到的珍宝,都献给燕珩。

    而燕珩,则是望着掌心的玺印,缓缓地呼了一口气,那时刻,被夹在“勤恳老龙”和“任性小龙”之间,心绪复杂,竟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凤鸣宫外。

    德元问道:“王上,咱们不回宫,站在这儿做什么?”

    秦诏叹气,怅然若失地望着那扇窗,和里头打落下来的人影,说道:“燕珩这些时日梦魇,我担忧他。须得看着那盏灯火灭下去,他睡踏实了,方才能走。如若不然,本王心里苦闷,也睡不着。”

    德元:“……”

    那您,实在不成,进去床榻边,守着呢?

    秦诏仿佛猜透了一样,说道:“你往日跟着本王,最是知道的,本王的心,为着他,半分都不掺假。”

    可惜,燕珩他,只知道怎么做天子,却不知道,怎么爱。

    ——若是如此,那人生该多无趣,多寂寞啊。

    是夜,秦诏就这样站在殿外,沉默着,直至望见燕珩殿内的灯火灭下去,方才转身离开。如今,仿佛月色朗照下,黑夜变成了白昼,再没有一分暗色。

    而那双惯常幽邃的眼中,更是没有一分算计,全化作了浓重爱意。

    第115章 业失之 我的天子,我的美人哟!

    燕珩等了许久, 都没等到秦诏的阴谋诡计。

    阳谋,倒是有点。

    秦王诞辰,宣布大庆三日, 诸臣不朝,休沐养息, 天下庆贺,那热闹的氛围短暂地驱散了大家对“暴君”阴霾笼罩的恐慌。

    这个暴君, 即位两年, 除了大兴土木之外,什么也没做。反倒降低赋税, 广开商贾,凡人丁、田亩之事, 皆有所成。

    这样看起来,也不算很讨厌。

    秦诏去给人请安,手挂在人肩头上, 笑眯眯地说道:“燕珩, 明日便是我诞辰了。你可想好要送我什么了?”

    燕珩微顿,道:“还未曾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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