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西堂: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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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人拒绝,他便站起身来,坐进人怀里,搂住他父王脖子了。那动作迅速,可谓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生怕叫燕珩拂开似的。

    燕珩:“……”

    “你方才挨了打,竟不吃教训。”燕珩撑住少年长成的身子,越来越重了……他冷笑:“那只手,也少吃两尺子不成?”

    秦诏抱住人,将脑袋枕在他肩膀上,轻笑一声,既不说话,也不撤开身来。

    他自枕着燕珩的肩,专注去看。那视线,直直地描摹着面前的肩颈线,一路蜿蜒而上,盯住那颗坠着的、粉玉似的耳垂。

    燕珩肌骨白皙的几近透明。

    秦诏清晰的瞧见,那皮肤之下的青色血管,微微跳动,和渐愈乱起来的呼吸、烈起来的心跳一起,燃成了三重奏。

    秦诏吞了下口水。

    那夜看的画册涌进脑海……

    不知道为什么,他腹腔里涌上来一种强烈的饥饿来,犯馋似的……他往前又凑近了几分……当唇肉和那小片肌肤近在咫尺时,他却顿在了原处,迟迟不敢动弹。

    热乱的呼吸洒在人脖颈,微痒。

    燕珩轻笑一声,稍微偏了偏头,又调整了下姿势,想要用另一只手钳他后颈。动作变化,那片软肉就轻蹭过秦诏的嘴唇。

    秦诏僵住了:……

    燕珩并未察觉,只说道:“待你长大了,自也要娶妻生子。如今,你虽才来三年,但伴着寡人,多几分亲近,也算正常……只是日后,再不能这样骄纵蛮横,闹的人尽皆知——你这小儿,岂不叫自己声名狼藉?”

    恐怕燕珩此刻还不知道这小子真面目。

    还声名狼藉呢!秦诏此生,最不拘的就是名声。纵天下人唾骂又如何?青史只认刀锋、只看谁赢。

    ——胜者王、败者寇。

    他抢来的,便是他的。他赢得的,就该他享受荣光。

    当然,这会子,秦诏还没想到别处去,他自怔神,顾不上答话。

    燕珩握着他的手腕,沿着那掌腹发热的软肉,将他的指尖捋直,而后盯着那糜烂之色哼笑:“今日挨打,也算你值了。”

    “胆敢欺骗寡人,论罪,该拖出去狠打几杖子的。”

    秦诏轻轻动作,将额头抵在他父王脖颈上。他极力克制着自个儿的颤抖,佯作不经意,然而心里却鼓擂得厉害,噗通、噗通的乱响。

    燕珩反手掐他下巴,要他将脑袋挪开:“寡人跟你说话呢。”

    秦诏支吾着答:“父王,我是活该。您打得好,打得对,我日后再不那样了。这几日,见不到您,我也想清楚了许多事儿。”

    “哦?什么事儿?”

    “我不该那样争风吃醋的。父王娶亲,本是普天同庆、九国共贺的好事儿,我怎么能这样不识好歹?凭着父王宠我,就与人闹乱子。”

    “嗬。你倒学会识相了。”

    “是原来糊涂,想不明白。现在已经知道错了……”

    秦诏以额头紧贴着那块肌肤,感觉将自己烫得快发烧了。然而太阳穴胀痛,突突的跳,似乎涌起来更加复杂的、对即将亲吻和抚摸这块肌肤的“未来夫人”产生了难以遏制的嫉妒……

    ——光明正大,将嘴唇贴在这里,轻轻地舔。

    ——若这个人是他,该多好啊。

    各种复杂情感,激烈的对抗着。于是,他又张了张口……但没发出声音来。

    他想说,[父王,我好喜欢你。]

    他还想说,[但是对不起,我不能将你让给任何人。]

    沉默良久,秦诏还是一个字儿都没说。

    燕珩见他老实儿枕靠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便还想再问话。可不等开口,殿外就响起了旁的动静来。

    那声音焦急但熟悉:“我要见王上,大事不好了。”

    秦诏心口一紧,是相宜。

    燕珩将秦诏自怀里牵起来,而后慢腾腾地拂开袍衣上被人坐出来的细微褶皱,问道:“德福,去看看,何等事,这样着急?”

    德福问完话回来,脸色酱紫,战战兢兢回禀道:“王上……不好了。秀女们不知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竟齐齐地病倒了,眼下大选在即,恐怕……恐怕要耽搁了。”

    燕珩皱眉:“怎么会这样?”

    那大选是卜了时辰、定了规矩的,还有数不尽的繁琐手续、祭天问吉,一样儿都不能少,更别说耽搁时辰了。

    若是真的耽搁,恐怕再选日子,怎么也得明年了。

    燕珩忽然转过眸光去,瞥了秦诏一眼。

    秦诏正红着脸,满头大汗:“父王……”

    第47章 飘风起 万万里秦土为家。

    秦诏被人盯得头皮发麻, 吓得摇了摇头:“我什么也不知道,父王。”

    燕珩见他这副样子有意思,便故作怀疑, 逼问道:“不是你还能是谁?依寡人看,定是你心里争风吃醋, 故而想出这等出格的损主意。”

    秦诏冤枉,直抹汗:“我连秀女住在哪儿都不知道。我白日练武, 才结束便来父王这儿了。”

    燕珩招招手, 哼笑:“好了,逗你的。”

    秦诏瘪嘴, 却仍顺从地跪在他跟前儿了。

    燕珩拿手帕给他擦汗,而后才道:“瞧你吓得, 出这么多汗……寡人知道不是你。就你这样小的胆子,怕是毒死一只羊羔都不敢。”

    秦诏老实儿点头,然而装作害怕垂下去的眸子里, 却含了笑。

    他怎么不敢?

    那挣扎着咽气的脸孔, 就在他眼前凋零。

    *

    昨夜丑时,南风微凉, 药膳之气浓重。

    拆开的白色粉末, 轻轻一抖, 便落进预备好的朝食之中。除此之外,还添了一份,洒进洗刷干净的锅中,又注水熬干,擦拭去最外层的一点浮沫,直至再看不出什么端倪。

    秦诏微笑瞧着。

    焦儿镇定做完一系列工作,而后转过脸来, 轻声道:“我自知道后厨里怎么分配,什么用料,每日的煮法。这一锅下去,必叫那一群娇娘子养个半月,才能好。一时长疹子,生虚汗,害热病,跟瘟疫似的,但不至于伤人性命……只消熬过吉时,今年这事儿又操办不得。”

    秦诏抱胸冷笑:“你自拿捏准了。这黑灯瞎火的,万不要投错了锅,叫旁人也跟着吃苦。”

    “公子放心。”焦儿道:“娘子们的用具与旁人不同,这药粉得沾了那金银食具,才生效……公子们用的,都是玉杯瓷碗,再错,也错不到哪儿去。”

    焦儿行事谨慎,自在膳厨内善后。秦诏则是后退两步,越过门槛,自暗中消等着……他不放心,故而冒了个大险,定要跟着。

    忽然,暗中风吹叶动。

    自小径有窸窣脚步声传来,极轻,然而秦诏毕竟有功夫傍身,听得还算清楚。

    因眼下情形紧张,他不由得心中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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