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大人何时登基: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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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一句话也不愿多说,看着很是排外。

    连邬淳都皱了眉。

    这种现象太反常了。

    邬淳心下着急,于是几人顺着他手里的地址,一路问过去,虽然遭受了不少白眼,但最后还是摸到了位于窄巷的那位老友家。

    还没去敲门,就听到里面有哭声从里面传来,随即一个妇人安慰道:

    “你也别太着急了,余家世代行医,余大夫又医术高明,况且还有那么多医者在,一定不会有事的。”

    哭声停住,但仍带着鼻音,“可是那边的大人下了死令,若是治不好,所有大夫全都得掉脑袋,那病哪是那么容易治的啊!我怕他……,哎。”

    说着又是一阵哭声。

    盛世上去敲了敲门,门并没有关严,轻轻一推便推开了。只见里面坐着两位老妇人,看样子便是刚刚说话的两人,不远处还有个年轻妇人在缝衣服。

    盛世行了个礼,问道:“请问这是余辛余大夫家吗?”

    刚刚一直在哭的老妇人将眼泪抹掉起了身,“这里正是余家。”

    她看了眼盛世的衣着,又道:“你们若是来求诊的,就请回吧,我家老头子去了奉阳,短时间内怕是回不了镇柏。”

    说着想到了伤心处,又忍不住开始抹眼泪。

    邬淳上前一步,匆忙道:“余夫人,你还记得我吗?”

    见那老妇人看向自己,邬淳又道:“邬淳,那年在晋阳,我与余兄时常把酒言欢。”

    余夫人重新看向邬淳,终于从眉眼间认出了这是当年与自己夫君交好那人。

    余家世代行医,到了余辛这一辈一心想着传承中医经典弘扬岐黄医术,他本以为入朝为官,可以实现自己的抱负,不料却只能在太医院虚度年岁,最终辞官四处游历。

    在晋阳的时候,遇到了同样游学的邬淳,两人一见如故,各自诉说自己的抱负。

    余夫人见邬淳特意来见自己夫君,先是惊喜,随后又悲从中来,“你怕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细问之下才知道,奉阳前些时日发生了疫病,不仅奉阳的大夫被征用了,就连周边城镇的大夫也被奉阳的官兵带走了。

    几人回到屋里,盛世接过余夫人儿媳端过来的一碗水,搁在一旁简陋的桌上,然后问道:“怎会又有疫情?”

    余夫人的儿子也从医馆里回来了,闻言长叹一声,“前两年京都等地发生疫病,奉阳这边很太平,大家还庆幸来着。没想到今年这边却突然发生了疫病。”

    奉阳距离余家所在的镇柏不过百余里,若奉阳的疫病控制不住,很容易就扩散到这边。

    怪不得镇柏这边的百姓一副草木皆兵的模样。

    邬淳:“奉阳那边情况如何了?”

    余夫人的儿子余槐说道:“奉阳那边的消息传不出来,只知道官兵出来抓了二十多个大夫,如今我们这边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知道是什么疫病吗?”

    余槐摇头,“那日我只听到带走父亲的官兵说了句‘腹泻’,具体的他们一点都没透露,大约是奉阳的大人下了令,禁止消息泄露。”

    盛世闻言点了下头。

    怕引起恐慌和骚乱,封锁消息是很多官员都会采取的措施,当初在晋阳的时候,林明辅也是相同的处理方法。

    邬淳转而问盛世:“公子知道这是什么疫病吗?”

    余槐闻言看向盛世,“这位公子也是大夫吗?”

    邬淳:“我家公子不是大夫,但此前因种痘有功被封了圣。”

    余槐这才知道被他父亲接连夸赞了两年有余的圣人,便是眼前这人。

    居然这么年轻。

    跟着盛世一同前来的元洲听到邬淳的介绍,也很震惊,他没料到与自己父亲做生意的商人,不仅是开学院,还会医术!

    而余槐则赶紧起了身,对着盛世躬身行礼,“盛先生,求您帮帮家父!”

    但凡疫情,几乎没有能控制在一城之内的,余槐不仅怕疫病传到镇柏,也怕自己父亲年事已高,在奉阳为他人治病的同时自己也染上。

    盛世赶紧将余槐扶起,脸色凝重道:“如今你我都不知疫病到底是什么,传染性如何,致死率又是几何。”

    余槐心中越发下沉,连邬淳也沉默了。

    盛世继续道:“若按你说的患者腹泻,且症状严重,传播甚快的话,极有可能是霍乱,也就是触恶。”

    “但奇怪的是霍乱多见于夏秋季,如今才三月,怎么会突然出现霍乱的?”

    虽然盛世没有说自己会治,但余槐却觉得盛先生这么了解,定然对此有所研究,于是再次跪倒,“求先生。”

    盛世这边刚将他扶起,门外就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院门被人粗暴推开,随后一队官兵冲了进来,领头那人猛地抽出佩刀。

    刀剑出鞘声后,是冰冷的嗓音。

    “将这个院里所有人都抓起来,一个也不准放走!”

    第73章 第 73 章 不遵此令者,杀!

    不待盛世他们出去查看, 那些人就闯进了屋里,将他们团团围住。

    “谁是余槐?”

    如刀锋般的嗓音吓了余槐一跳,他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一步。

    何炎扫了一眼余槐, “你就是余辛之子余槐?”

    余槐抬眼就看到泛着冷光的刀剑,胆战心惊点了下头, “正是。”

    何炎一挥手,“带走!”

    余槐要被押走,余夫人和余槐的妻子当即上来阻拦,却被另外几名官兵拿下。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何炎冷冷地看了众人一眼, “余辛献策焚烧病患尸体,却遭众人反对, 后以家人作押, 若余家人染病而死,他亲手焚其尸体。”

    余家人虽然惊讶,却也明白这确实是自家老爷子会干出来的事, 因此也没挣扎。

    焚尸这件事,说起来也不算是头一遭。前两年天花肆虐的时候,盛世让人烧的尸体不计其数,余辛估计也是照着盛世当初的法子,提了焚尸的建议。

    只是那时的疫情没有传到奉阳这里,奉阳这边能接受此事的人少之又少。

    在余家人被带出屋子的时候,何炎看了一眼盛世和邬淳等人,“你们什么人?”

    盛世:“余大夫的朋友,今日从外地过来拜会。”

    余槐很想叫破盛世的身份,这样的话盛先生便能去奉阳帮他父亲,但他也知道这样的话对盛先生很不公平,因此即便他担忧父亲, 也没多嘴说一句。

    何炎收刀入鞘,转身离开。

    就在余槐以为何炎只是来带走余家人的时候,何炎一抬手,“余家院内所有人,全部带走。”

    盛世有些傻眼,就这也能被捎带上?

    余槐见盛世也一起捎上了,心中突然安定不少,但同时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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