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周梦蝶: 3、变脸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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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州市早晚温差大。

    早上6点,天还没怎么亮。

    为了保暖,云蝶之顶着一头乱发,披了小飞象的小毯子,吸了口冷空气,就往院子里,一股脑地奔去。

    几乎是云蝶之一开房门,对面的迟泽周也醒了。

    少年筋骨微显的右手臂,慵懒的搭在额头。

    他在黑夜中睁开漆黑狭长的眼,借着晨曦薄弱的光,看了眼时间,然后起床准备早饭。

    云蝶之从晾衣绳上取下自己的衣服,抱着一大堆清新馨香的衣服,往房间里跑去。

    刚上楼,正好碰见踱步而下的迟泽周。

    迟泽周有独立的浴室,每次云蝶之出自己房间门,看到的都是一个干净清爽的哥哥。

    与之相反,自己却是浮肿惺忪,头发也没梳。

    她撩起一侧毛毯,畏畏缩缩的,像高老庄待嫁的新娘,遮住自己半边脸。

    想盲目往上冲。

    迟泽周双手插兜,耷拉着眼皮看着自己虎了吧唧的妹妹,扯了下嘴角:“一大早你做贼?”

    云蝶之捂着嘴,冲人哼唧:“你才做贼。”

    错身时,迟泽周一个脚步挪动,就挡在她面前。

    云蝶之没来得及收力,也没料到,她一向高冷寡言的哥哥,会突然成拦路虎。

    所以导致小少女的脑袋,直直莽撞在迟泽周的腹部上。

    一声低哑的重重闷哼。

    云蝶之抬头,就看到他哥紧抿的唇角,以及满脸的敛眉无语。

    “啊!对不起,对不起!”

    “哥哥,没把你撞坏吧。你说你好端端的挡我路干什么?”

    她头也痛呢。

    云蝶之捂着脑袋,揉了揉。迟泽周的腹部是铁做的吗,怎么这么硬。

    迟泽周不跟她一般见识,只掀唇交代:“洗漱完收拾好就下来。我跟你说件事。”

    说完,他迈着长腿,往下走。

    云蝶之疑惑:“哥哥,你要说什么?”

    迟泽周头也不回,只留了一个头颈笔直的漂亮后脑勺给她:“等你下来再说。”

    好吧。

    她三步作两步的往房间回,等装扮好了,就往楼下去。

    迟建民从外边晨跑回来了,周身还带着清晨的寒气。

    他带了油条、韭菜盒子、肉包。

    “泽周,蝶蝶,快,过来吃早饭。一会儿冷了。”

    迟泽周在热牛奶,少年身形修长,额前黑色碎发微垂,在灶台边安静看着火候。

    等牛奶热好了,他拿筷子,把三盒牛奶从热水里挑出来,再拿毛巾把牛奶盒外面的热水,擦干净。

    云蝶之被她爸爸一喊,就已经把迟泽周刚刚交代的话给忘到了脑后。

    她上去接过爸爸手里的早餐,哇的感叹好香的油条。

    迟泽周还等着她:“云蝶之,过来。”

    “爸爸,今天买的是巷口那家早餐店的吗?感觉这油条比上回你买的那家更酥胖些呢?”

    “还是蝶蝶眼睛尖。是那家。”

    “爸爸明天还能有吗?”

    “当然可以有,蝶蝶喜欢,爸爸明天就再跑去买。”

    “爸爸你好好!蝶蝶最喜欢爸爸了!”

    两父女聊得热火朝天,忘乎所以。云蝶之也就那么理所当然的,把迟泽周的交代给忘到了九霄云外。

    “云、蝶、之。”

    一道濒临警告的声音忽地夹在对话当中响起。

    “干什么?”

    有爸爸在,就有靠山。

    云蝶之现在就想吃香喷喷的油条了,不然一会儿就冷了。

    她顺其自然地坐下,冲她哥顶嘴。想说她哥在犬吠什么。

    “我数到三,过来。”

    迟泽周已经在洗手间门口,侧身撩起粉红色卡通图案的半垂门帘,淡薄从容,带着清冷的气场,在等她了。

    “爸爸,你看哥哥呀。”

    云蝶之耍姑娘家性子的拉帮手。

    迟建民慈眉善目的看着女儿,然后又看看儿子,触及到儿子冰冷的目光。

    然后就——

    “我的花呢?哎呀,我想起来我前几天栽的芍药都没去看了。”

    迟建民一拍脑袋,逃荒似地推开门:“我的龙吐珠,乖乖,长得这么好咧。”

    “真好真好。”

    门开,门又关。

    迟建民自说自话、明哲自保的声音渐渐被隔绝。

    透过窗口,小少女看着她爸在院子里勤快扯草理花的模样。

    原本还顶风作浪的云蝶之,愣了三秒后,也是当即——

    咽了下口水,起身,微笑,转头,咚咚咚跑到迟泽周面前。

    “哥哥在叫妹妹吗?妹妹来啦。”

    她讨好地仰头眨眨眼。一改刚才嚣张的作派,这会儿听话的不得了。

    “有什么吩咐,哥哥尽管讲。”

    迟泽周:“......”

    所以说,有些东西,还真是一脉相承。

    哪怕没有血缘关系,但是生活在一起久了,习性会传染。

    比如说,两父女,对迟泽周都有些莫名的怵。

    迟建民是典型的无产阶级接班人,从小被雷锋精神所灌养。

    他性格本分,从不与人起冲突。

    长期伏案桌前,沉浸在单纯的物理和高数知识里,也因此,缺乏对柴米油盐生活,最基本的精打细算。

    除了有个高尚,令人尊敬的研究院职位外,虽说是爸爸,但是在家里,却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随和。

    好比前几年,隔壁邻居在自己院子里造人造景观鱼池,把他们家院子侧墙给凿了一个洞。

    迟建民看到了,一个人找到对方家里去。

    对方虽是嘴上说着不小心,但实际态度,强横的很。

    歪曲道理的讲说:“你家的墙本来就老旧,谁知道这么不经碰。我还没说当时你墙倒了,把我家孩子吓到了呢。”

    他一张嘴,抵不过人家四张嘴。

    迟建民最后相当于是被委婉给轰走了。

    秀场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他脾气也是好,背着手,灰头土脸地回自己家的时候,想说算了算了,不就一个洞。自己拿家伙式,鼓捣鼓捣。万一人家是真的不小心的,也没必要为了一个洞,把两家十几年的邻居情给伤着了。

    傍晚,迟泽周放学回来,一看院子破落的劲儿,薄唇紧抿,漆黑深邃的眼底,谁也看不出此刻看到坍塌一角的他,到底在想什么。

    以前两孩子还小,这家邻居看迟建民单位常常发些好东西,不是来借这,就是来借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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