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教妖女后我摆烂了: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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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的月光洒在屋檐,透着些许清冷,肆虐的寒风暂歇,温柔地拂过路边的花草。

    桑枝拢着斗篷,缓慢地踏上岩石,往川舒院的方向走。

    “三日后,出发去京州。”姜时镜忽然开口道。

    桑枝一愣:“好。”

    她想起什么,犹豫着道,“我听闻风清门悔婚了?”

    姜时镜:“本就不存在的婚约,算不得悔婚,从始至终一直是他们和祖父一厢情愿的意愿,小组赛出事的那几日,公治家收到京州来的信,没出半日就提出了取消联姻。”

    “为此幕落山庄的大庄主发了很大的火。”他扶着少女,边说边提醒她前面有台阶。

    闻言,桑枝轻笑出声,眼眸弯起:“我也听弟子提起过,说是声音大的三里外都能听见,风清门的老掌门被骂得狗血淋头。”

    她甚至能想象出老掌门翘着胡须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模样。

    “不过,公治家依旧存了要把公治念也嫁去京州的想法?”

    姜时镜点了点头,脸色沉了少许:“这是他们培养女儿的唯一目的。”

    桑枝轻轻呼出一口气,这个时代崇尚用婚姻捆绑地位,牺牲几个女儿全家得福,甚至迂腐到认为这是天大的恩赐。

    她望着远处的昆仑山沉默了下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临去京州前,方婉将研发了一半的药给了桑枝,嘱咐道:“将药丸捏碎,洒在尸体上,便能用骨笛短暂影响,但药会激发蛊虫的嗜血性,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要用。”

    桑枝捏着手里的小罐子,认真地点头:“好。”

    方婉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轻叹了口气:“此去京州,路途遥远,京州又剑拔弩张形势紧迫,一定要小心。”

    她的眉眼里带着浓重的疲惫,眼睑处的黑眼圈重到几乎要垂到脸颊上,长久熬夜,连皱纹都多了几道,桑枝上前一步,抱着她道:“熬夜不好,婉姨多注意身体。”

    方婉笑道:“别忘了,我是大夫最清楚不过自己的身体。”

    她看向蹲在桑枝身边的小飞鱼,它身上的伤已好了大半,但仍旧包着白布条,像是格外喜欢独眼龙的造型,见她望过来,歪着脑袋眨了眨横瞳。

    她的记忆里也有这样一只有趣的蟾蜍。

    “去京州后,给昆仑传封信,药研制出来,我让弟子给你们送过去。”

    “嗯,”桑枝点着头。

    方婉嘱咐桑枝的同时,姜时镜在接受姜悔的挨骂。

    宽大豪华的马车停在山庄门口,弟子们将随行的物品相继放上马车,此行额外会带数十个弟子同行,因而队伍显得壮丽。

    方婉从袖子里取出两包沉甸甸的银两和银票,塞到桑枝的手里:“喜欢什么便买,若是钱不够就跟时镜要,让他去钱庄里取,在外别苦了自己。”

    她像交代远行的子女般,把需要注意的事项,全部同桑枝说了一遍,最后在催促下,放开小姑娘的手。

    桑枝一三回头的上马车,不舍的跟方婉挥手,马车摇摇晃晃的行驶后,她掀开车帘朝着方婉和姜悔再次挥手。

    姜时镜坐在厚重的地毯上,看着对面不知何时坐进来的柳折枝和瞿苒苒,按了按突突跳的眉心。

    直到马车下山,再也看不到守在门口的夫妻二人后,桑枝才放下车帘:“莫名有种再也不回来的错觉。”

    她第一次去外地上大学时,也是全家出动去机场送她,那次独自一人踏上外乡的路,但这次身边……多了不止一星半点的人。

    “所以,你们去京州干嘛?”

    桑枝看向坦然坐在一起的两人,无语的扯了扯唇角。

    瞿苒苒甩开柳折枝的手,挪到小姑娘身边,弯着眉眼笑道:“我们刚巧去京州有事,马车这么大,多我们两个也不挤。”

    柳折枝仿佛在自己家般,靠在车壁上,慢悠悠道:“不愧是刀宗的豪华马车,坐着就是比咸鱼教得舒服。”

    第155章 晋江

    ◎京州事变01◎

    桑枝抱起提前准备好的汤婆子放在腿上, 看向柳折枝下巴上的胡茬道:“几日不见,你苍老了许多。”

    “哪比得上圣女,吃饱了睡, 睡饱了吃。”他瞥了一眼桑枝圆润的脸, “昆仑之境的确是个养人的好地方。”

    自从桑枝手臂受伤, 姜时镜一得空便往川舒院跑,恨不得住她隔壁。

    一日四五顿的喂, 每日还有补药和汤, 短短几日迅速发胖。

    她轻哼了声:“总比某人不修边幅的好。”

    “别跟他一般见识,快三十的人了还幼稚得很小孩似的, ”瞿苒苒掀开桑枝的袖子, 伤口被层层白布包裹, 看不出恢复得如何。

    “手还能恢复得跟以前一样吗?”

    桑枝摇了摇头:“不清楚。”

    药一直是姜时镜在换,她连伤口长什么样子都没瞧见过, 除了有时伤口会痒外,基本没有不适感。

    “桑桑算是小组赛里受伤恢复得最快的,只不过伤口太深, 大抵会留疤。”姜时镜解释道。

    柳折枝闻言, 扫了一眼桑枝脖间被衣服绒毛遮住一半的牙印,印子已然很浅, 里面还有一个月牙形状的小伤口。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狗追了。”

    桑枝咬着后槽牙,瞪了他一眼。

    瞿苒苒则用力拍打了他一下, 警告道:“闭嘴,不说话没人当是你哑巴。”

    柳折枝伸手握着瞿苒苒的手,低声道:“你从来没这么护过我。”

    他低头委屈时像极了挨骂后蔫蔫的小狗, 桑枝捂住瞿苒苒的眼睛:“假象, 都是假象。”

    在瞿苒苒看不见的地方, 这条狗正冲着她呲牙,骨头都能咬碎的那种。

    姜时镜伸腿踹了他一脚:“劳烦教主谨记,坐在谁的马车上。”

    柳折枝无所谓地耸肩:“姜少主好像也忘了将来的聘礼要往哪个地方送。”

    车厢一时安静了下来,四个人谁也威胁不了谁,默默地各占两块地方陷入沉默。

    瞿苒苒坐回柳折枝的身边不动声色地在他腰间拧了一把:“收着点性子,我们搭的顺风车。”

    柳折枝痛地拧眉:“嘶,轻点。”

    桑枝坐在姜时镜身边,倚靠在他肩上,环着汤婆子看着对面的人,记忆中的柳折枝从来没露出过这副模样,更不会对谁撒娇不要脸地喊姐姐。

    咸鱼教的内乱纷争太过残酷,或许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你的手也被丧尸咬了?”桑枝看着他露出的一截手腕上,同样包着白布。

    柳折枝蓦然垂下手,袖子遮住了手腕:“被狗咬的。”

    桑枝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道:“刀宗没狗。”

    “三十六刀,是他捅的。”姜时镜取过矮桌上的橘子剥开。

    桑枝:“?”

    她猛得坐直身体,眼睛微微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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