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天火葬场了吗: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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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爱卿,此事关乎两国贸易。朕已阅毕,诸位可有异议?”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几位重要的臣子纷纷躬身行礼,齐声道:

    “陛下圣明,臣等无异议。”

    他们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内回荡,带着一种庄重和肃穆,虽不知陛下为何连夜召见,且将签署地点定在了寝殿……只是君上有命,不敢不从。

    谢不归颔首,示意景福取来传国玉玺。

    景福立刻恭敬地呈上锦盒,锦盒缓缓打开,一方晶莹剔透的玉玺显露出来,上面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透露出皇权的威严和神圣。

    皇帝伸手拿起玉玺,景福立刻恭敬地呈上印泥。玉玺在印泥中轻轻一按,然后稳稳地盖在文书上,发出轻微的“咚”的一声,仿佛整个天地都为之震动。

    皇帝微微抬手,景福立刻接过玉玺放好,退到一旁。

    “另外,朕将亲自签署朕之名姓,以示郑重。”

    谢不归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拿起毛笔,蘸好墨,在每一张纸页预留的空白处,缓缓写下自己的名字。

    一张又一张,他签得极其专注和认真。

    笔尖在纸页上摩挲,不断发出沙沙的声响。

    “谢净生”

    “谢净生”

    “谢净生”

    他的字迹苍劲有力,笔走龙蛇,签完最后一张文书的最后一个“生”字,他轻轻一顿,然后缓缓收笔。

    芊芊隔着床帷,看着这一切,心中既有尘埃落定的松快。

    也有骤然被抽空了的怅然。

    ……

    离开的那一天,春光格外明媚。

    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洒下金色的光晕,庭院里的桃花苞含羞带怯,却迟迟不曾绽放。

    芊芊站在马车旁,心中百感交集。

    她本以为谢不归会表现出不舍,甚至焦虑,然而,他的表现却出乎她的意料。

    在众人面前,他表现得异常冷静,甚至有些冷淡,仿佛俩人只是各自为政的陌生人。

    她本以为,他会克制不住地在众人面前流露出情感,哪怕是一个眼神,一个微笑。

    然而,他甚至表现得有些不近人情的冷漠,仿佛他们之间的一切都只是过眼云烟。

    芊芊轻轻抚摸着谢忆奴的头发,将一只精致的口弦放在她手中,并教她吹了几支简单的曲子。

    “想娘亲的时候,就吹吹曲子。”芊芊柔声说道,“如果……忆奴看到蝴蝶飞来,那就是娘亲也在想念你。”

    “娘亲会来看我吗?”孩子仰起头,眼中充满了期待。

    “会的。”芊芊捏了捏她的小手,温柔地承诺。

    “拉勾勾……”

    “嗯,拉勾勾,不会食言的。”

    芊芊心中一阵酸楚,她知道,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人。本想在临走前,完成那一天“亲他一口”的想法,但最终却未能如愿。

    ……

    芊芊靠在马车上,轻轻地咳嗽着。

    马车缓缓驶离,她感到一阵昏沉,思绪飘回到那些本以为已经淡忘的岁月深处。

    记忆如同一幅幅画卷,在她的脑海中徐徐展开。

    本以为早已陈旧、腐朽的记忆碎片。

    却原来历久弥新。

    马车一个颠簸,似乎是轮子撞到了石头。

    装着文书的锦盒从她身旁滚落,串联成册的线绳散开,那一张张契纸散落一地。

    芊芊俯身,细细查看着这些纸张。

    她发现,除了最开始那张盖了玉玺的纸页,其余的空白处都签上了同一个名字——

    “谢净生”

    “谢净生”

    “谢净生”

    “谢净生”

    “谢净生……”

    当她翻到那张红色的纸张时,指尖微微一颤。

    她缓慢地移开上面那张寻常的白色契纸,露出了这张特殊的纸张。

    这张纸不仅颜色不同,质地也比旁的纸张要坚硬,隐隐约约地泛着淡金色的闪光。

    芊芊心中一动,她记得这些交易文书她都过目过,很确定这一张是后来混进去的。

    一开始没有发现,应该是那人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藏起了本来的颜色,随着时间的推移才会逐渐恢复成原来的红色。

    他总是这般,在一些意想不到之处,有着惊人的巧思。这大概也是与他夫妻七年,她都没有腻的原因。

    芊芊仔细查看,发现这张纸上的字迹与之前的文书截然不同。

    本该是蝇头小字的地方,全都神奇地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简简单单的一行字:

    “芊芊,明礼六年春分日,嫁苍奴”

    这是——

    一纸婚书。

    ……

    “苍奴”分明是刚签上去不久,墨迹很新,字迹的边沿有一点儿晕开了,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墨香气味。

    而“芊芊”那两个字,相比起“苍奴”,显得有些陈旧和斑驳。

    芊芊看了好久,才发现那是新粘上去的另一张纸,似乎是从另一张宣纸上细细裁下来的,边缘处理得很干净,几乎与那婚书融为一体。

    她想起十多年前,她自以为学会中原所有的字,便去跟他打赌。

    他那时又温柔又有耐心,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地教她写下这世上最难的字。

    “世上最难写的字,是你的名字——芊芊。”

    这张写过她名字的纸……他竟然还留着。

    眼前似乎浮现出那个人的眉眼,他站在她面前,轻轻地问:

    “今时今日,芊芊,你还愿意做我的妻子吗?”

    那纸片很轻易就能揭下来,只要她一用力,她的名字就会变成空白。

    唯待她,填上今时今日,她的名字。

    “与你再续此生的姻缘。”

    一缕春风悄然溜进马车,如一只柔和的手,轻轻抚触着她的脸庞。

    马车前的红衣少年,随手折下一片柳叶卷了卷,凑到唇边。

    柳同留。

    而他所吹之曲,正是那思乡的小调,如月光一般,在耳畔倾泻悠扬。

    马车,出关了。

    窗子的帘忽然打起半边,光线照了进来,巫羡云干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曲子很悲吗?”

    芊芊朝他看去,有些困惑:“嗯?没有啊。”

    他端凝她的面庞,“那你哭什么?”

    芊芊伸手摸了摸眼尾,摸到湿润时微微一怔。她其实并不十分悲伤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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