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天火葬场了吗: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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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难题。

    接着,谢不归的手缓缓移向她的脖子,停留在那块长命锁上。

    长命锁上已经沾染了许多鲜血,表面被染成了暗红色。

    芊芊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却能感受到,他的身体微微前倾,似乎在靠近她。

    阴影笼罩而来。

    锁骨,微微一重。

    他的嘴唇,颤抖而虔诚地,在她颈间那枚长命锁上亲吻,吻得那么轻,那么深,仿佛在亲吻一个难以触及的灵魂。

    他的身体也在发抖,芊芊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心跳,隔着衣衫,与她的心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共鸣。

    这一刻,世界仿佛静止了,只有他们两个人,和那块血已干涸的长命锁。

    谢不归的嘴唇缓缓离开,但他的手指依然轻轻抚摸着锁身,仿佛在确认它的存在。

    这一刻,芊芊终于确定。

    陛下,一定很爱很爱皇后。

    他用他的血,他的生命,向皇后证明了这一切。

    只可惜,佳人已逝。

    再也无法体会并拥抱这种珍贵的情感。

    芊芊心中的怜悯和愧疚愈发深重,她竟然如此欺骗一个情深之人,实在是过分。

    在心理压力不断的累积之下,身子,也变得沉重而无力,更别说睁开眼睛,向皇帝坦白这一切了。

    四周不知何时恢复了寂静,只能听见烛火燃烧发出的哔剥声,和男子逐渐变得平稳而舒缓的呼吸声。

    他似乎……睡着了?

    待耳朵捕捉不到一丝可疑的动静后,芊芊缓缓睁开了眼,眼前如有千花万叶飞旋。

    待视线清明后,她下意识地看向一旁,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苍白而英俊的脸。

    他果然靠着棺材睡了过去,头微微歪着,束起的黑色长发披散了一身。从这个角度看去下颌线更加清瘦,比之前在含章殿看到的那次,似乎骨相更加锋利了。

    然而更加惹眼的,是男人身上那一袭大红色的婚服,红中带玄,玄中有金,以金线勾勒龙纹,腰佩和田玉鸳鸯。

    然而,当她仔细看去,却发现了一丝异样。

    在他鲜红的衣领下,隐约透出一线素白。

    那是……孝衣。

    洁白而肃穆。

    心猛地一颤,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

    婚服和孝衣,喜服和白衣。

    这两种极端的象征,竟然如此矛盾又和谐地出现在一个帝王的身上。

    芊芊静静地望着他,他长眸紧闭,睫毛在眼睑投落下极深的阴影。呼吸依旧平静,耳廓以及耳后皮肤残余着酒醉后的深红,脸上带着一丝疲惫的神情。

    他本该宽阔的身体微微蜷缩着,像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孩子。

    芊芊眨了眨眼,想要转动脑袋从他腿上离开,但又怕惊醒了他,只能作罢。

    他看起来像是难得睡一个好觉。

    借着微弱的光线,仔细打量着他。

    被她这么放肆地盯着看,他依然睡得很沉,眉毛在睡梦中稍微舒展了些许。

    俊美得令人心折。

    平息掉心头那不该有的一丝涟漪,她的目光很快被他的手腕吸引。

    他的皮肤是冷白色,便显得那儿的伤口愈发触目惊心,鲜血已经凝固,但伤口周围的皮肤依旧红.肿,显得格外狰狞。

    心猛地一缩,疼痛仿佛从他的伤口传递到了她的身上。

    芊芊轻轻咬了咬嘴唇,盯着那道伤,不吭声。

    他经常这样做吗?

    给皇后喂血。

    目的是什么呢?难道说……

    芊芊突然一个激灵,难道说这就是尸体三年不腐、鲜活如生的秘诀吗?

    记得自己此前不知在什么乱七八糟的杂书上看到过,说上古有那割肉喂血的养尸之法……

    若他也看过那种杂书,信了这偏方,还试验成功了……岂不是过一段时间就要放血来喂尸,那喂完后呢,就这样靠在旁边休息吗?

    难道过去的每一个夜晚,他就是这样喂血之后,放任伤口不处理,默默蜷缩着,睡在皇后身边?

    跟死人同棺而眠。

    意识到了这一点,她却并未感到不寒而栗,相反是一种深深的动容。

    思想斗争了半天,终究还是心头的愧疚同情占据了上风。芊芊小心翼翼地坐起身,尽量不发出声音吵醒他。

    她轻轻挪动到他的身边,跪坐下来,仔细观察他的伤口。

    伤口很深,几可见骨,且不止一道,新伤叠着旧伤,黑红交错,边缘还有些撕裂。

    心中猛地一紧,芊芊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寻找可以包扎的东西。

    幸运的是,芊芊在他的袖子里摸到了一小瓶药酒,看来他并非全然不在意身体,也会随身准备一些药物。

    打开药瓶的塞子,一股淡淡的药草香气扑鼻而来,让人心安。

    芊芊撕下一条干净的衣角,在上面轻轻倒上一些药酒,而后握住了他的手开始包扎。

    他的手指微微一动,似乎在睡梦中感到了疼痛,芊芊立刻停下动作,屏住呼吸。

    直到他的手指再次放松,她才继续进行包扎。

    用布条仔细缠绕着他的手腕,尽量让每一圈都紧贴伤口,但又不至于太紧,以免影响血液的流通。

    芊芊动作很慢,却很是熟练,熟练得自己也有些惊讶,像是此前做过许多次相同的事。

    没有多想,将布条打了个结。

    触目惊心的红色被干净的白色取代。

    包扎完毕,芊芊托着那只修长的手,仔细检查着自己的成果。

    虽然缠着白色布条,一眼看去显眼得不得了,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但至少他的伤势不会再恶化下去。

    就在她心中的愧疚感略轻,放下男人的手腕的一瞬间,那只手突然抬起来,把她的手指给攥住了。

    攥得很紧,指骨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芊芊愣了一下,抬起头,正对上他缓缓睁开的眼睛。

    他醒了。

    浓长的羽睫不自知地轻颤,黑色的眼睛里带着初醒的水光,如同浸了两轮溶溶的冷月,眼神清冷,但更多的是一种深邃和专注。

    他没有立刻开口,只是静静地盯着她,仿佛要把面前的这个人深深地镌刻在记忆之中。

    她被他看得有些不知所措,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像是在胸口揣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一时语塞,只能回望着他。

    谢不归看着她,嘴角忽然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淡若霜雪的笑。

    似那窗台上的雪霰,一吹就消散了。

    男人薄唇开合,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声音,清冷微哑,带着一丝痛苦和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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