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天火葬场了吗: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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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这个道理她是知道的。

    然而,就在芊芊松手放箭的瞬间,项微与突然放弃了控制张蚩,猛地扑向屠晓菁,将她扑往一边。

    箭矢擦着两人的身体飞过,生生躲开了致命伤,钉在了不远处的树干上。

    信很快被人取下来,递给了屠晓菁。

    屠晓菁颤抖着双手接过信,展开信纸,一行行熟悉得几乎刻进骨髓的字迹,瞬间映入眼帘。

    她紧紧握住信纸,仿佛握住了那个人残留在这个世上的最后一丝气息。

    屠晓菁,不,郑兰漪其实不太喜欢信。

    灌注在信上的每一个字,字里行间的情感、思念与妄想对她来说,浓密得像是充满了气味,光是看着就让人喘不过气。

    胡乱封入无用的记忆——信是记忆的棺材,不吉利的东西,令人厌恶。

    可她还是颤抖着看了下去。

    粉白朱红的薛涛笺,经年不曾褪色,仿佛昨日才写就。信纸上,似乎还带着那个人身上的气息。

    她能清晰地想象出他坐在案前,眉眼含情,嘴角微微上扬,一笔一划写下这封此生的绝笔。

    【吾妻如晤:

    展信佳,见字如面。

    自与卿相识,岁月不居,青梅竹马之情,历历在目。

    卿历经坎坷,心怀忧戚,吾心如刀割,恨不能代卿受之。

    虽解卿于闺阁之困,然卿心中苦楚,吾自知力有未逮,常怀愧疚,未敢稍忘。

    今生得卿为妻,实乃吾之大幸。然卿所受之苦,非寻常女子所能及,吾每念及此,心中愧疚愈深。

    今吾披甲出征,非为功名利禄,实为天下太平,为卿、为吾、为天下无数如卿者,谋一安居乐业之所。

    待天下安定,烽烟尽散,吾必当归来,与卿共度余年。

    吾已立誓,奋勇杀敌,不惜性命,以军功换得吾俩余生安好。

    待吾归来,倾尽全力,弥补对卿之亏欠。

    愿以余生,抚卿心中之痛,伴卿左右,永生永世,不离不弃。

    卿卿,吾心匪石,不可转也;吾心匪席,不可卷也。

    卿卿,善自珍重,勿以吾为念。

    卿卿,凭寄语,劝加餐,吾必当珍重自身,平安归来。

    待到凯旋之日,与卿携手,共度余年。

    卿卿,待吾归来,与卿共赏人间繁华,共度岁月静好。

    吾之心,永如初见。

    此致,

    令皎亲启。】

    功名利禄,不是他之所求;江山皇位,亦非他所愿。

    “不是。不是……?”

    信纸从郑兰漪手中滑落,坠落在地。她双手捂面,泪水从指缝中滑落。

    她为之努力了半生的东西,如今却告诉她,他不要?

    “是你。你为什么藏起来。你为什么把信藏起来!”

    郑兰漪突然扑向项微与,扯住他的衣领,疯狂地抽打他的脸。

    一下,两下,十几个耳光接连不断,每一次都打得他狼狈歪倒,但他很快又跪直了身体,默默地承受着她的痛苦和怒火。

    众人惊呆了,看着这一幕——一个是本朝的高官,一个是他国的公主。

    竟然就这么互殴——不,是单方面的殴打了起来。

    项微与嘴角流血,半边脸高高肿起,但依旧保持着淡漠的表情。

    “别哭。阿姐。”

    他看着郑兰漪,低声说道。

    郑兰漪手上剧痛,听到这一声呼唤,她才愣愣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触手冰凉。

    她的眼前似乎浮现出那人纵马凯旋的场景——关外的风呼啸着,他鲜衣怒马,红巾在风中飞扬。

    他高举战旗,策马奔至城楼下,朗声宣告着“大捷”。

    可是这些都是永远,永远都不会出现的画面了。

    ——我从年少时,就有一个非他不嫁的心上人。

    ——鲜衣怒马少年郎,红缨长枪向星流。

    “为什么?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要藏起这封信?为什么要把他的遗书藏起来……”

    为什么……

    如果她能早一些看到这封信,如果她能早一些……

    然而,项微与没有回答。他突然抬起眼,直直地盯着郑兰漪。

    “阿姐,你可曾对我动过心?”

    郑兰漪浑身一震,仿佛被这句话击中。

    她迎上他那双淡漠的眸子,想都不想便嫌恶地回答道:

    “没有!”

    下一刻。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空气。

    “啊——!”

    飞溅的鲜血,滚烫而腥黏。

    “咣当”,被血染红的长剑坠地。

    郑兰漪瞳孔骤然紧缩,眼睛里倒映出青年缓缓倒下去的身影。

    项微与,自刎了。

    “对不起,阿姐……我只是不想你死……但我好像做错了……”

    项微与嘴里涌出大口大口的血,半张脸都染红了,但他依然看着郑兰漪,就像过去,从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的眼睛便一直在注视着她。

    “那个时候,给你看了信,你就活不了了,对吧。”

    “阿姐总说自己一无所有,唯有那个人是你能抓住的……仅有的全部。”

    “可是,他死了。”

    “你们的孩子没了。”

    “阿姐又变得一无所有了。”

    尽管他想成为阿姐的东西,可是他连被阿姐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他永远都是躲在阴暗角落不被看见的那一抹影子。

    项微与瞳孔逐渐涣散,看着满天如雪梨花。

    明明只要阿姐幸福就好了。阿姐的幸福就是他的幸福。

    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不甘的?

    是从什么时候起有的念头——如果阿姐身边的人是他就好了。

    如果他来照顾阿姐,一定可以比那个人做得更好。

    阿姐想要什么,他就为阿姐得到什么。

    这样,阿姐就不会不开心了。

    不会当面是笑着,转头就躲在房间里偷偷抹眼泪。

    他既然娶了阿姐,为什么要走?留下阿姐孤单一个人。

    既然走了又为什么留下那封信?

    当谢知还的死讯传来,他以为阿姐会松一口气,她其实并不爱那个人,只是把他当成救她脱困的绳索罢了。

    一个工具。为什么要为了工具伤心?

    可是阿姐消瘦得很快,成日成日的不说话。

    阿姐不想活了。

    如果想要得到什么的话,是不是就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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