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天火葬场了吗: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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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芊芊把手盖在他的眼睛上, 笑着问:

    “夫君, 春天来的时候, 我们一起,去江南好吗。”

    她的眼里带着笑意,“咱们乘一叶扁舟顺流而下, 看垂柳依依, 桃花灼灼,待游至渔村,便去尝一尝我最爱吃的鱼羹, 也尝一尝你最喜欢的甜杏酿。”

    “等入了夏,我们可以亲手摘下菱角, 取那荷花瓣制成荷花灯,趁夜放入湖中,看星河倒注,浴浴熊熊,如神灵夜游,倾数斛萤火于天地之间。”

    她说罢,也没有听到任何回应,唯有滴漏声声。

    她垂了垂眼,低声说,“烧了你送的玉腰奴,是我不好。”

    “抛下你和悠然,是我不好。”

    “若有来生,我们生在寻常巷陌,做一对平凡夫妻。男耕女织,一屋两人,三餐四季,好吗?”

    他依旧没有回答。

    “祝芊芊……”

    芊芊听到他睡梦中呢喃的呓语,他最后对她的那份感情,是爱还是恨?在这个安静的雪夜,这些似乎都已不再重要。

    临走时,侍卫和婢女都有些犹疑:“娘娘……”

    芊芊朝他们打了个手势:“不要告诉他我来过。”

    谢不归梦里是一场没有尽头的春夜。他睡不着,便披衣起身,外出散步。

    却不曾想,妻亦未寝,于是夫妻二人,同游春庭。

    庭中下了一场梨花雨,片片梨花在月光中飞舞,宛若落雪。

    “郎君,郎君!”忽然有人在后边呼唤他的名字,似乎是有很紧急的事。于是他止步。

    可身边的人却径直向前走去,她撑着一把骨伞,身形清薄,衣裙和发丝飞扬,月光笼罩她周身,犹如那短暂栖息于花枝上的蝴蝶,随时都会飞走。

    他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夫人。”

    垂在身侧的手指却忽然传来轻微的拉扯感。

    谢不归低头,看到他的左手小指上系着一根红线,而那红线连接的另一头,正是她的手腕。她越走,这红线便被拉得越长。红线当中,还挂了一枚金铃,正在叮当作响。

    他看着这根红线,隐隐觉得心安。

    这红线,是他亲手给她系上的。

    只要红线在,人就在。

    只要铃铛在响,不论她去哪里,都能找到她。

    谢不归立在那里,脚步如同生根一般,始终无法踏出一步,看着那身影渐渐走进风雪之中,他忍不住在后边喊她。

    夫人。

    卿卿。

    祝芊芊。

    那身影却似乎不曾听见,渐渐地,谢不归没有了意识。

    待外面喧嚣响起,谢不归眉头一紧,打开眼睫,从那长长的梦中跋涉而来。

    梦中是一场漫无边际的春夜,至于看到了什么人,梦到了何样事,却已是模糊不清。

    他轻轻咳嗽着,脑海中突然闪过梦境的碎片,新婚之夜,烛滟流光。

    他持着系着红花的称杆,挑起盖头,看见朝思暮想的心上人那张明艳羞涩的脸庞,

    他记得梦中那个一身喜服的自己,痴痴看着她,低声问了一句:

    “你会像当初在灯会上拉着我穿过人群一样,领着我走过这一生吗。”

    新娘子笑眼弯弯,红唇如花,说:“当然会啦。我是你的妻子呀。”

    想到这里,谢不归抬眼问:“有人来过吗。”

    男人披散长发,白玉似的脸上看不清表情,婢女小心翼翼回:“有。”

    “宋女使求见陛下,只是奴婢谨记陛下吩咐,不曾放人进来。”

    谢不归闻言没有回答,视线看向窗外,忽然一怔。

    雪下得愈发大了-

    齿犀微露朱砂唇,手荑缓转青葱指。

    芊芊瞥了一眼旁边,托盘里放着一条鲜亮华丽的衣裙。这是一条百鸟裙,在南照乃是祭祀时王女所穿的服饰,一般不会在寻常的场合穿着此裙。

    不禁微微一叹。

    真是……准备得很充足呢。

    黑暗中,一道人影缓缓地步至光明之下,脸庞被烛光勾勒得愈发娇俏。

    北凉公主。屠晓菁。

    “自然。”少女朱唇微勾,“晓菁敬重王女,王女的大日子,晓菁岂敢怠慢。”

    她浅浅笑着,声如白雨跳珠,透出拒人千里的清寒。

    “到了现在,还自称晓菁吗。”

    芊芊并不转头,安静地看着镜子里那一张陌生的脸,“穆王妃。”

    屠晓菁,不,郑兰漪很是意外:“晓菁听不懂王女在说什么呢。”

    芊芊也不多说,只拿唇纸在嘴唇上最后抿了一道,如此,妆容便成了。

    郑兰漪说:“从邺城到桂城这一路,王女吃了很多苦吧?”

    她站到芊芊身后,探手执起一把象牙梳,替她梳头。

    “我还不是穆王妃,只是知还妻子的时候,也走过这样相似至极的一段路……有一段路连马车都过不去,我只能下来,徒步行走。”

    “我的脚磨破了,脸,手上也生了冻疮,王女知道冻疮吗?挤破后会流出血和脓水,任是多好看的手也会惹人嫌恶。”

    芊芊倦怠地垂了垂眼,这一晚,似乎谁都想对她倾诉心事,拿她当那知心树洞么。不过她也没有办法把对方赶出去,因为门外守着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士兵。

    郑兰漪,勾结了大魏的将领。

    郑兰漪声音很轻:“我知道,只要翻过那一座山,我就能见到知还,救他的命,和他团聚。思念一个人到极致是什么感觉?王女体会过吗?像是腿上扎着滚烫的针,我抚摸着小腹,我的孩子像是睡着了,我说知还你等等我,你再等等我,我和孩子不论生死,都会跟着你。”

    郑兰漪为她挽起发髻,挑选着合适的发钗和步摇,突然想起,南照首饰多以银饰为主,便取下那金簪,换了纯银的簪花,给她细心地簪上。

    “我在路上,遇见了山贼。”

    郑兰漪笑着说:“他们杀了我的婢女,还有随从。”

    “然后,他们围住了我。”

    “我听到他们的语言,才知道他们是殊来古国的人。他们的眼神让我知道他们想对我做什么,啧,两腿一张的事,可是知还在等我,我不能死在这里。”

    “说起来,殊来古国的人跟你们南照的人一样呢,都很信仰神灵。”

    “而且他们极其畏惧一种邪神,他们相信一个女子如果下.身流血不止,便是被邪神附体,会带来灾祸。”

    “我不过一深闺妇人,他们都是四肢健全的男子,我能做些什么呢?哭着求他们放了我吗?太蠢了。所以,我用知还送我的白玉簪,扎进了腹部。”

    郑兰漪为她戴上银发簪坠,坠饰是小铃铛,动起来会有叮叮当当的声音,她拨弄了一下,像是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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