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不当窗: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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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浴室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才真正地意识到今晚这套妆面究竟有多惊艳。

    红唇乌发,色系微微沉淀后的底妆倒是应了某些化妆品的推销广告词——

    “越夜越美”。

    小心翼翼地摘下耳环和项链,她后知后觉地想起没有带来存放这些珍贵珠宝的道具,暗自懊恼,总不能这一晚上就这样大喇喇地晾晒在岛台上吧?

    正犯愁呢,突然传来一声门铃。

    她连忙跑去开门,发现是刚刚才见过的女侍应生,对方手里正好拿了两个适合储放首饰的丝绒盒,一大一小。

    “女士您好,这是顾先生刚刚委托我们拿来的,说您应该用的上,您看尺寸需要调整吗?”

    施慈面上一喜:“不需要,刚刚好。”

    尺寸刚刚好,总不会忽略任何小细节的妥帖耐性也刚刚好。

    终于把首饰们安排妥当,施慈舒舒服服地卸妆、洗澡,从衣柜里取出庄园特地给入住客人准备的一次性睡衣。

    纯棉材质,舒服到不像话。

    刚把头发吹到半干,施慈没想到门铃又响了以为又是某人的安排,她狐疑着按动门把手,但没想到下一秒看到的人,居然是言特助。

    言特助看到她也有些意外,惊诧询问:“施小姐?抱歉,我问了这里的工作人员,以为这间房是顾总在住。”

    注意到他手里拿着的文件袋,施慈道:“他在楼上,是要送东西吗?”

    言特助:“是的,有份合同原件是顾总点名要的,我送过来。”

    望着言特助眼下的黑眼圈,施慈抿唇,意识到这是大周末深更半夜来加班,来自打工人的同理心又犯了。

    “我正好要上去找他,我帮你送过去吧。”

    言特助一愣:“这会不会太麻烦您了?”

    “没关系,反正也是顺便,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那就太感谢您了!”

    目送言特助离开,施慈也不拖延,踩着拖鞋进了通往楼上的电梯。

    手里的牛皮纸袋沉甸甸,底端的重量明显有偏差,她忍不住怀疑里面应该不只有纸质文件。

    他的房间并不难找,就在自己那间的正上方。

    已经走到门口,看着面前古朴的黑色门扉,她心生一计,打算做点坏事。

    下一秒,指尖按动门铃,嗓音也被提夹得柔软。

    “顾先生,客房服务。”

    是连她本人听了都惊慨羞耻的调调。

    “门没锁,推就好。”

    与她矫揉造作的夹子音相形对比的,是隔着门与廊,男人那仍八风不动的温沉。

    似暴雨中的檐,也像极了风雪下的灯。

    心跳暗戳戳加速,她推开门,来自里屋的光线越来越大片地映在面颊,可不等她再恶作剧地说点什么,视线一动,顿时僵在原地。

    房间内不只有顾倚霜一人,还有靠在墙边的季成羡,以及坐在一侧单人沙发上的陆予桁。

    而现在,被三双眼睛同时看着,施慈倒吸一口气,连肾上腺素肯定超标了。

    嘶——

    完蛋,社死。

    正恼怒这里怎么没个地缝让她钻,偏偏有人又擅长火上浇油。

    季成羡吊儿郎当地打趣:“顾总,我们是不是碍事了?”

    施慈捂脸,苦笑又笑不出,只能一点点感知到几乎烧起来的温度。

    冷嗖嗖地朝他看过去,顾倚霜启唇:“知道碍事还不走?”

    季成羡乐了,朝陆予桁使了个眼神:“瞧瞧,这就嫌弃上我们了,走走走,我们不打扰顾总风花雪月。”

    “风花雪月哪够,得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陆予桁也笑了。

    和两人错身擦肩时,施慈心底的羞赧达到了顶峰。

    啊啊啊早知道上来前应该先找套塔罗牌占卜一下的,这下倒好,文件还没交到她手里,反而先重温了遍琼瑶剧。

    门与框撞在一起,紧接着响起的是门锁自动反锁的清脆声音。

    霎时间,偌大的套间内,归于安静。

    回想自己刚刚故意夹出来的娇滴滴,施慈不好意思再看他,偷偷瞄一眼,立刻做坏事一般心虚收回。

    连着抓她两个回合,顾倚霜乐了:“不是客房服务吗,你站在门口怎么服务?打算给我表演默剧?”

    施慈窘迫抬头:“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呀?那我说你之前讲梦话要给我五千万,你给不给?”

    顾倚霜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五千万少了点,要不重新报次价?”

    拿着文件袋走过去,施慈岔开了话题,又开始抨击顾某人压榨下属的葛朗台属性,提到言特助的黑眼圈,啧啧两声。

    “慈慈,他周末的加班费是五倍。”

    “再说了,我之前也有黑眼圈啊,怎么不见你心疼心疼我?”

    瞬间语噎,施慈没理讲了,垂眸剜去一眼。

    顾倚霜哑然,也不逗她了,随手打开文件袋,取出里面的原件签字。

    还蛮喜欢以这个视角看他写字,施慈手肘撑在桌面,目光顺着手部的流畅线条,微微分心。

    看着看着,鬼使神差的,竟然又想起几个小时前,两人还在造型工作室的时候。

    当时好像……也是这只手。

    越想越荤,她抿抿唇,立刻叫停那些不合时宜的思绪。

    扭头注意到一旁的红酒,凭借大学选修课积累的知识,她在脑袋里想了一圈,小声问:“罗曼尼康帝?”

    正好签完字,顾倚霜抬头,边给钢笔合笔帽边道:“陆予桁输给我的,带走有些累赘,不如今晚一起把它喝了?”

    望着那双眼睛,施慈没有拒绝。

    啧,耳根软真是绝症。

    她忍不住腹诽。

    男人醒酒、倒酒的动作很熟练,流畅之下,是无法忽视的赏心悦目,施慈就坐在岛台前,单手撑托着半个脸颊,歪头注目。

    酒液滑入喉腔,她也没想到,舞会上没喝的酒,在这儿补了回来。

    她很少喝红酒,毕竟平时也

    没什么重要场合需要她出席,但有关红酒助眠的科普知识倒是没少听。

    见她连着喝了两杯,顾倚霜出声:“慈慈,你应该不想宿醉着入眠吧?”

    话音刚落,女孩笑了。

    她放下酒杯,半眯着眼睛看他,大概是酒劲提前来报道,血液是温温热的,神经被摧动,胆子也大了不少。

    就这样无声地看了半分钟,她有点不满足了。

    索性越过岛台,站到了他面前。

    灯光垂洒在他的面庞上,自发丝到下颌,一点一点,不算流畅的阴影和留白靠在一起,顺着他的鼻梁与唇线划出分界线。

    本就浓烈的五官,在她的视角里沾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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