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马的排名: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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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章 回忆起洞房花烛夜时

    下人们也都很好奇,究竟发生了何事,能让一代冷酷无情的家主,毫不吝啬的向所有人展示那——山丹丹开会红艳艳似的笑容。

    过于反常了……

    莫不是临近年关遇上脏东西了。

    这令大家不寒而栗,

    苏祈安无视种种猜疑,笑容每一天。

    临近新岁,城池盖上薄薄的雪。

    炉中熏香。

    炭火跃动不息,散发出温暖而细腻的热力。

    苏祈安挥散夭夭院内所有丫鬟婆子,不准任何人靠近。

    四下静悄悄,她关好门窗,放下罗帐,对待至宝般打开颜知渺送她的梨木小盒。

    盒内是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肚兜,红底金绣,绣的是两只仙鹤翩然起舞,交颈缠绵,乃是洞房花烛夜,颜知渺所穿的那一件。

    苏祈安丢开盒子,取出肚兜,捧在掌心,深深埋进脸去。

    深吸一口——

    真好闻。

    是心旷神怡的清香,清新大雅。颜知渺身上独有的气息。

    她是江湖客,骨子里带着洒脱与侠气,鲜少熏香,肚兜却因紧贴肌肤,染上了一层独属于她的味道,似是栀子,又似山茶。

    苏祈安再深吸一口,身体开始莫名发热,抓过锦被盖住自己,像一颗歪掉的陀螺,左边滚滚右边滚滚,滚累了钻出脑袋躺好,将肚兜举得高高的,欣赏着上头的两只仙鹤,不由得回忆起洞房花烛夜时,她与颜知渺欢喜冤家的场面。

    好不懊恼!

    不知道自己那夜在高傲什么,身在福中不知福。

    肚兜盖住脸,闭眼梦周公,做了一个十分荡漾的美梦,粉粉的,还发着银河般碎闪闪的光……

    天地一片银装素裹的白,苏祈安睡得美好,踏出房门,在瓦檐下舒舒服服的伸个懒腰。

    药嬷嬷吆喝着丫鬟婆子们扫雪,见她衣着单薄,生气的指责上两句。

    苏祈安鼻音懒懒道:“我不冷。”

    药嬷嬷拽她回屋,伺候着她重新换了件衣袍,又翻出塔帽逼她戴上,苏祈安挡开它。

    “不戴。”

    “真不戴?”

    “不戴。”

    “等郡主回来我可要跟她告你的状。”

    “我戴我戴。”

    塔帽扣上脑袋,绯色,三云纹,颇有些喜气,白润润的珍珠帽顶很是衬这雪景,苏祈安展开双臂,故作傻意地原地转上一圈:行了吗,满意了吗?

    “行了,去玩吧。”

    药嬷嬷转身,欲要继续去扫雪,苏祈安却拉住她,心血来潮似地说,陪我去堆雪人,如何?

    药嬷嬷:“我一把年纪了,玩不了那些,今日是各院领薪炭的日子,等扫完雪,我还要去趟杂院。”

    苏祈安只好去祸祸独孤胜。

    这厮正领着人巡庄,天寒地冻的,他巴不得偷会儿懒,一听堆雪人,浑身来劲,十分没义气的撇下一帮护院兄弟,随苏祈安去了桂月湖畔。

    湖面结冰,像铺了一层霜纱。

    苏祈安提议来比赛,看谁的雪人堆又高又圆又漂亮,彩头是五十两银子,输家给赢家。

    独孤胜顿时很有紧迫感,他正努力存钱买宅子,决意不能输,在比赛过程中非常无耻地用上了轻功,几次呼吸的工夫,雪人的半个身子就堆成了。

    另一边的苏祈安:“……”

    独孤胜扬起了势在必得且厚颜无耻的笑,一扭脸,发现远处有一人急吼吼的跑过,穿衣打扮是归月庄里的下等杂役。

    庄上规矩深,按理下等杂役只能在杂院做活,但看他的去向,像是要去主院寻老爷夫人。

    独孤胜:“郡马,您瞧他。”

    苏祈安抛去视线,叫那人来了跟前问话。

    杂役腰弓得低低的:“回您的话,今日杂院甚忙,角门没关好,有几个书生溜进来闹事,打伤了几个丫鬟,还,还……伤了您院里的药嬷嬷。”

    苏祈安:“什么!”。

    “那帮臭酸儒在哪儿!”独孤胜以轻功飞进杂院,骂声震天响,一地狼藉撞进他眼帘,愈发火冒三丈。

    几个小丫鬟哭哭啼啼蹲在树下,给挂了彩的仆妇们抹药,见独孤胜来了如同见到救星,吸吸鼻子告状:“全……跑了。”

    “一个也没抓着?”

    “没有,他们来得突然,杂役不多,我们这些女流更是招架不得。”

    “药嬷嬷呢?”

    “药嬷嬷伤得重些,由人背着回了夭夭院。”

    苏祈安没有轻功,来的晚了些,听见这番对话深深皱起眉头:“可有看清闯入者的模样。”

    一小丫鬟咬牙切齿的点头。

    苏祈安即刻吩咐独孤胜去请个画师来画像,再送去官府。

    独孤胜平生最恨欺负女人的男人:“那些官老爷纯粹是摆设,外头闹了多少天了?他们明面上管一管,其实雷声大雨点小,屁用没有。”

    书生们当中秀才、廪生有之,举人亦有之。未来极有可能是天子门生,在官老爷面前都可以免去跪地磕头,官老爷又怎么敢真正管束他们。

    苏家富贵不假,但也不过是白身商人,要不是官府忌惮苏家和镇淮王府的关系,恐怕早就为了安抚天下酸儒,拿苏家开刀了。

    “干脆属下出马,天黑之时,去教训教训那几个书生。”

    苏祈安稳稳道:“用不着。”

    “他们骑到苏家脖子上撒野了!”

    “我的意思是既然官府不管事,我们就逼他们管。”

    独孤胜作洗耳恭听状。

    苏祈安:“传出话去,书生擅闯归月庄伤人,春山先生重伤。”

    “春山先生?”

    “没错。”

    这是无中生有啊,独孤胜是个实诚汉子,犹豫的问:“能行吗?”

    苏祈安双手叉腰,神秘且骄傲道:“是时候仗着我老丈人胡作非为了,附耳过来……明日你带几个人……”。

    “姑娘们哪,我们真是归月庄上的仆役,也是按郡马的吩咐办事,你们就别为难我们了。”

    独孤胜又是叹息又是摇头,“我家郡马讲了,不光要封女子棋社,所有的女子茶社、书社和书院我们全都要封,时间紧迫,今日办不完事情,回庄上我们也有受罚,你们就行行好,让一让。”

    看似柔弱的姑娘们偏不让,将他们团团围住,眼神饿狼似的要吃人,独孤胜后背也冷汗涔涔。

    庄丁们比他更怂,瑟缩如雏鸡,猛捅他后腰,哥,你行,你上。

    铁匠家小妹,举着棋盘咵咵挥动,凶狠道:“苏老爷捐修了这许多地方,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收回?”

    “哪里是平白无故。”独孤胜一边挤泪一边捶胸地将昨日之事讲来,“……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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